公子起了疑心不能再冒险。忽略掉突然的凉飕飕，双手接过腰带不留一丝光亮的绑住眼睛。
“磨墨。”
摸索到砚台和墨锭继续研磨。大概是磨的够用了。公子又命令说：“倒茶。”
茶具在书案旁的小几上，大概方向是……
嗯，摸到了。
茶壶，茶杯，壶嘴，挨在一起，倒……可以了。
侧身公子就可以接到茶杯：“公子请喝茶。”
不接？没听到？还是人走了？
“公子请喝茶！”有纸张翻动的声音，人在的。
还不接？这是罚他的意思？
“不想喝了，赏你了。”
茶是不是有问题？在蒙上眼睛之前茶绝对没问题。难道是公子刚刚在茶里放了什么东西测试他有没有蒙紧眼睛？
“谢公子赏赐！”没必要绕这么大的圈子杀他，即便是茶有问题，最多吃点苦头。干了！
“你这般……真是浪费了我新得的好茶。”
没什么奇怪的味道、异物，喝完也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，似乎就只是茶而已。
“属下愚钝不懂品茶。”
“跟在我身边不懂茶怎么行？”
难道公子是做茶生意的？“求公子教诲。”说不定借茶之名上能套出什么线索。
“青衣！吩咐茶房烧些热水，放在门外。”
“是公子！”书房外传来那个青衣小厮的应答声。
墨香伴随着纸张的响动，手里的茶盏温度渐渐散去。不多时青衣在外面回禀：“公子，热水好了。”
“退下吧！”
“是公子！”
“墨羽把热水拿进来。”
额……“是……公子。”门的方向是在……
裤子很碍事，只好趟着走。过了书案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摸着确定方向，只能凭记忆寻过去。
“门在左边。”
左……左……摸到了。可是开门会……怎么办……那只开一条缝。
锡壶的手柄……摸到了，快拿进来关上门！
公子的位置在……
［哒……］是敲击桌子的声音。公子在这边……
［哒……］
［哒……］
寻着声音的指引摸到了茶桌。“公子热水。”
手上一轻锡壶被接了过去。
接着是行云流水的泡茶声。
温杯、投茶、醒茶、冲泡、出汤、分杯。
“来，尝尝味道。”
伸手去接，温热的杯子被放到手中。这杯子……可真不小。不像是成套茶具里那样的大小，也对，主子和下人怎么能用一样的东西。
“谢主上。”喝一口做样子。
“味道怎么样？”
与其乱说最后原不回来不如实话实说？“烫嘴……”
他听到了一声轻笑说：“温了以后都喝完吧别浪费。”
“是公子。”
接着听到了茶盒依次陈列到桌子上的声音。“绿茶、黄茶、青茶、白茶、红茶、黑茶、花茶。”
“绿茶西湖龙井。”
“绿茶毛尖。”
“黄茶君山银针。”
“青茶大红袍。”
“青茶铁观音。”
……
公子每介绍一种品类他就获得一杯茶，一杯一杯又一杯最后喝的发撑。
“公子，属下喝不下了。”
“那就到这不喝了，去把账本拿过来。”
“是公子。”
在公子的方向提示下，终于到书案那边拿回了账本。
“公子账本。”
账本被拿走公子突然问了句：“墨羽想看吗？”
“属下不想，这不是属下应该看的东西。”公子不会已经知道他是个刺探消息的细作了吧。
“知道就好……”公子不再说话只有偶尔纸页翻动的声音。
不知过了多久不觉得撑了，但是憋的难受。
［哗啦啦……］公子在倒茶……
嗯.哼…本来就……
“公子，属下想去如厕。”
“你是想去偷懒，还是发现了什么要去递消息出去啊？”
暴露了？
“公子救命之恩属下没齿难忘，属下对公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。”为表忠心多磕几个头吧。
“真的想去如厕？”
额……“是，真的。”
“过来，我检查一下。”
这要怎么检……嗯呃……
挨了一脚摔倒还没等爬起，鞋底就碾上了他的小腹。
“公……子……”酉夋涨感觉差点决堤。强行抽回的水流让蓄水池更加拥挤。需要释放的电信号受阻弹回反方向在小腹上打出蜘网状微疼的颤觉。
“呵……”公子一声讥笑。“你可别脏了我的地方。”
墨翌被踢了一下。
！！！什么时候？
“公子属下……（绝无冒犯之意）”
“滚吧。”
是想继续解释的，可事实摆在眼前说什么都是徒劳。羞愧难当的感觉让人直接逃离这个地方。
此后公子不再召他，无视一直暗中跟着的他。要重新能在公子身边伺候才行。
一日公子去了一个新的庄子，一个人在湖心亭喝茶，这是个好机会。
“公子，属下之前……无心之举。求公子原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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