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 雨夜黑影窥门隙,微光护家破迷局
接连几日都是阴雨天,巷子里的青石板路被雨水淋得油亮,倒映着两旁斑驳的墙影,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,连小卖铺货架上的饼干都像是吸足了湿气,变得有些松软。生意淡了许多,林芳趁着空闲,把可儿换下来的小衣服、小袜子找出来,搭在屋里的晾衣绳上,嘴里还哼着温柔的童谣。
陈建军则在柜台后修补着松动的货架,锤子敲击木板的“咚咚”声,在安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。自从上次从工地讨回600块工钱后,他运气不错,经王哥介绍,又接了几个短期零活——给装修队搬瓷砖、给物流站卸货车,都是力气活,一天能挣五六百块,多的时候甚至能拿到七百。每天收工回来,他都会把挣来的钱一分不少地交给林芳,看着妻子把钱存进铁盒子里,脸上露出踏实的笑容,他心里比什么都舒坦。
“这些天挣了不少,够给可儿买两罐好奶粉,还能给你添件厚外套。”陈建军放下锤子,揉了揉发酸的胳膊,看着林芳的背影笑道,“这货架松了好几天了,趁今天没活,赶紧修修,免得放重东西塌了。”
林芳回头看了他一眼,眼里满是笑意:“你也别太拼,累了就歇着,店里的活我能应付。”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叠得整齐的钞票,“这是你这阵子挣的,一共三千二,我都存着呢,等攒够了,咱们给可儿换个结实点的婴儿床。”
陈建军点点头,心里暖暖的。以前他挣多少花多少,从来没为家里做过什么,现在看着自己的汗水能让老婆孩子过得好一点,才真正明白“责任”两个字的重量。他拿起扳手,继续拧紧货架上的螺丝,后背的刀疤虽然偶尔还会隐隐作痛,但比起心里的踏实,这点疼根本不算什么。
可儿躺在里屋的婴儿床上,小手抓着床头挂着的彩绘拨浪鼓,时不时晃一下,发出“咚咚”的轻响,脚丫子还无意识地蹬着被子。手腕上的锁形印记突然微微发烫,像是被温水浸过,她皱了皱小眉头,嘴里的咿呀声渐渐停了,大眼睛警惕地盯着窗外——雨丝被风裹挟着,斜斜打在玻璃上,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痕,模糊的光影里,一道高大的黑影正贴着墙根,悄无声息地站在小卖铺门口。
那黑影戴着黑色鸭舌帽,帽檐压得极低,遮住了大半张脸,只露出一截紧绷的下颌线,手里似乎攥着什么东西,藏在身后。最让人胆寒的是他的眼睛,透过玻璃缝隙和雨幕,死死盯着里屋的方向,浑浊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温度,像极了深夜觅食的野兽,锁定了猎物。
意识海里的你骤然出声,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,金色代码瞬间紧绷成弦:“警告!检测到高强度恶意能量锁定——目标精准指向可儿!主脑这次动了杀心,这黑影是升级版‘清除者’,体内注入了更强的主脑能量,专门针对你这个核心bug,意图一击致命!”
我心里一紧,小手紧紧攥住拨浪鼓,使劲摇晃起来。“咚咚咚”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、响亮,打破了屋里的宁静,像是在发出无声的警报。
柜台后的陈建军动作一顿,耳朵猛地竖了起来。他年轻时混过社会,见惯了阴暗里的勾当,对危险的直觉格外敏锐。那道落在玻璃上的视线,带着刺骨的寒意,像针一样扎在背上,让他后背的汗毛瞬间竖起,连后背的旧伤都隐隐作痛。“阿玲,别晾了!你把可儿抱过来,待在我身边!”他放下扳手,声音低沉而警惕,顺手将柜台底下一根磨得发亮的铁棍悄悄攥在手里——那是他前几天特意准备的,就怕再遇到人贩子或者工地那种麻烦,用来防身。
林芳刚把最后一件小袜子搭好,听到陈建军的话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,她不敢耽搁,快步走进里屋,小心翼翼地抱起我护在怀里,手都在微微发抖: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是不是外面有人?”
“有人在外面盯着咱们家,不对劲。”陈建军朝门口努了努嘴,压低声音说,“你别出声,看好可儿,待在我身后,千万别乱跑。”他缓缓站起身,脚步放得极轻,像猫一样慢慢朝门口挪去,眼睛死死盯着玻璃外的黑影,全身肌肉都紧绷着,做好了随时应对的准备。
黑影似乎察觉到了屋里的动静,缓缓后退了几步,隐入巷口的拐角处,只留下一道模糊的轮廓,像融入了雨幕的幽灵。可那股若有若无的压迫感并没有消散,反而越来越浓,像一层薄薄的冰,覆在小卖铺的门窗上,让人喘不过气。
我趴在林芳怀里,小脑袋蹭了蹭她的脖颈,感受着她胸腔里急促的心跳,手腕上的印记越来越烫,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涌出来。突然,一股温暖的微光从印记里溢出,顺着我的胳膊悄悄蔓延,像一层柔软的金色薄纱,轻轻裹住林芳的腰,又飘向柜台后的陈建军,在他们身上留下淡淡的光晕。
陈建军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心口涌上来,原本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,后背的旧伤也仿佛被熨帖了一般,疼痛感淡了许多,浑身添了股莫名的勇气,握紧铁棍的手更加坚定。“不管是谁,想打我们家的主意,没那么容易!”他在心里默念,眼神里满是护犊的决绝,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,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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