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昭德虽然还想询问郭达要如何处置临淄王,但话到嘴边只是一声叹息。内卫来的及时,去的迅速,仿佛一切理当如此。
李昭德捡起那被射飞的佩刀,持握在手,只是颓坐堂中、痴望着刀身倒映出的须发虚影,有的人活着,但已经死了……
一夜喧哗未已,当朝阳初升时,又是新的一天。
街鼓声响起时,诸坊再次恢复了活力,坊民们手提着瓢桶直赴曲里取水处。
虽然坊内有水管接通各家,但宅中直接饮水却要交付一定的水钱,价钱虽然不高,但仍有一部分坊人并不舍得如此浪费,坊中自有公共的取水处,来回只是短程。日子总要精打细计,才能维持长久。
取水处坊人们聚集等候,不免有人闲话问起:“昨晚只听坊外人马吵闹,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“老子还要紧睡上工,哪有闲情查问。总也不是什么大事,既不关己,官府又无通告……”
一些打着哈欠的坊人对此则全无兴趣,甚至懒得谈论,只是喝骂前方取水者手脚快些,取完了水还要赶去上工。
但就在这时候,坊外却有人冲了进来,大声呼喊道:“昨晚城里大事发生,你们知不知?原来竟有贼徒谋乱,官府已经张贴告示了……”
“谋乱?这是哪一路贼徒厌恶安生,竟然蹿进城里寻死?”
有人闻声后便好奇问道,但也有些不感兴趣的抓紧抢占取水位置,并取笑道:“听他邪话瞎说,什么人事都称谋乱?老子夜里睡得香甜,睁眼便晓。纵有几个蟊贼跳闹,难道还能撼动世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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