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分的晨露还沾在槐树叶上时,竹院巷的石桌上已摊开了浅青布——阿念正拿着针线,把表哥带回来的圆石子缝进布枕套边角,针脚绕着石子转,像给布枕缀了颗小扣子。
“石子缝紧些,晃起来才会响,”表哥坐在旁边递线,指尖蹭过布面上刚画的莲子纹,“昨天说给布枕换套,今天一看,加了石子和莲子绣,比旧套还好看。”张婶蹲在旁边剪布,剪的是去年的旧浅青布,要给布枕做里子:“旧布软,贴在枕芯上舒服,”她把剪好的布递过去,“新布当面,旧布当里,石子当坠,这布枕就有了巷里的日子味。”
小豆子趴在石凳上,手里攥着布巾边角,正给荷灯描纹:“表哥!咱们晚上点荷灯吧!”他举着用干荷瓣扎的灯架,“用布巾裹着蜡烛,就不烫手了,还能沾着布香!”表哥接过灯架,摸出小布巾裁了块方片:“裹在蜡烛外面,再缝上荷叶丝穗,风一吹,穗子和布巾一起飘。”
老林扛着竹梯过来,要把巷口的灯笼换下来:“旧灯笼的布罩破了,”他指了指石桌上的浅青布,“剪块布做新罩,和布枕、布巾凑成一色,巷口亮起来也暖。”陈阳举着相机,对着缝布枕的阿念、描荷灯的小豆子拍了张照:“这场景得记下来,贴在墙上,就叫‘布枕与荷灯’。”
正午的日头晒得布枕套暖乎乎的,阿念终于把最后一颗石子缝好——拎着布枕晃了晃,石子“哗啦”响,像装了一枕的细碎欢喜。表哥接过布枕垫在石凳上:“坐着软乎乎的,还能听见石子响,比城里的沙发还舒服。”张婶端来刚煮的莲子羹,用布巾裹着碗底:“趁热喝,”她笑着说,“布枕缝好了,荷灯也快扎完,晚上就能亮灯了。”
傍晚的风刚带凉,巷里就挂起了荷灯——老槐树下的绳上,十几盏荷灯串着晃,每盏灯的蜡烛都裹着浅青布巾,布巾映着烛光,像给灯镶了圈软光。小豆子提着荷灯跑,布巾穗子蹭着裤脚:“表哥你看!灯影落在布枕上,莲子纹都亮了!”
表哥跟在后面,手里攥着布巾,时不时帮小豆子扶稳灯架:“城里没这么亮的荷灯,”他望着巷口的灯笼,浅青布罩透着暖光,“布罩、布枕、布巾,连灯都裹着巷里的软气。”阿念走过来,递上块温布巾:“擦把脸,风凉,”她指着荷灯,“布巾裹蜡烛,不仅不烫,还能让烛火更稳。”
大家坐在石凳上,围着亮闪闪的荷灯,手里都捏着布巾。王爷爷掏出炒莲子,用布巾包着分给众人:“裹着布巾吃,莲子还是暖的。”表哥接过莲子,咬了一颗,香混着布巾的软气,心里满是妥帖:“在外面总觉得缺些什么,回来才知道,缺的是这布枕的软、荷灯的亮、布巾的暖。”
陈阳举起相机,对着满巷的荷灯和围坐的众人拍了张照——镜头里,浅青布巾在手里晃,荷灯的光映着布枕上的莲子纹,巷口的灯笼透着暖,连风都像裹着光。他把照片洗出来时,夜已经深了,直接贴在“巷里日子墙”的最上面:“这张是巷里最亮的照片,得让它照着下面的日子。”
表哥摸着墙上的新照片,又摸了摸身边的布枕,石子还在“哗啦”响。张婶把温茶罐裹着布套递过来:“天冷了,夜里喝点茶暖着,”她笑着说,“往后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,布枕会给你留着,荷灯也会为你亮着,巷里的日子,总等着把这些暖乎乎的心意,递到你手里。”
风从荷池吹过来,带着布巾的香、莲子的甜,还有荷灯的暖光,老槐树叶“沙沙”响,像在说着巷里永远过不完的软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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