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院巷的晨露还沾在丝瓜叶上,小豆子就举着小竹棍蹲在架下转圈——刚冒芽的丝瓜藤尖上,爬着几只黑乎乎的蚜虫,正啃着嫩叶子。他急得拽着张婶的围裙喊:“张婶!蚜虫吃藤啦!咱们的丝瓜会不会长不好呀?”
张婶走过来,凑近看了看藤尖,反而笑了:“别急,咱们用丝瓜叶就能治!老辈人传的法子,丝瓜叶煮水浇在根上,蚜虫最怕这味儿,还不伤藤。”说着就摘了几把带露的丝瓜叶,叶片翠绿肥厚,还带着清清爽爽的味儿。小宇背着笔记本跑过来,赶紧掏出绿彩笔,画了片带蚜虫的丝瓜叶,旁边标上“丝瓜叶煮水=驱虫药,天然!”。
煮水的活计在煤炉上忙活开。张婶把丝瓜叶洗干净,切成碎段放进铁锅,倒上井水没过叶片,“火别太旺,慢煮一刻钟,煮出绿汁就行”。小豆子蹲在炉边看火,时不时用小棍拨拨柴火,绿汁慢慢从锅里飘出来,混着淡淡的草木香,一点都不难闻。小宇在笔记本上补画了煮叶的铁锅,标上“丝瓜叶+井水→慢煮15分钟,出绿汁”。
刚煮好驱虫水,孙爷爷就扛着捆细竹条来了,竹条上还挂着个小布包:“我家丝瓜藤也冒芽了,想着来帮你们搭搭架,顺便带了点晒干的虾仁,中午给孩子们做个丝瓜虾仁蒸蛋。”张婶接了竹条,笑着应:“正好!刚煮了丝瓜叶水,等会儿也给您装一瓶,驱虫好用得很。”
搭竹架的活儿热闹起来。王爷爷搬来小梯子,把细竹条架在旧架旁,“新藤得往高了引,通风好才结瓜”;小豆子学着孙爷爷的样子,用软绳把藤尖轻轻绑在竹条上,“别绑太紧,藤还得长呢”;小宇则蹲在旁边,画了个搭好的竹架,上面缠着嫩藤,旁边写着“搭竹架:细竹条+软绳,绑藤尖要松”。
中午做丝瓜虾仁蒸蛋时,李婶端着块嫩豆腐来了:“听说你们做蒸蛋,我这豆腐刚磨的,切小块放进去,鲜得能多吃一碗饭。”张婶把嫩丝瓜去皮切小丁,和泡软的虾仁、豆腐块一起放进蛋液里,撒上点葱花,上锅蒸。没一会儿,蒸蛋的香就飘满了院,小豆子趴在桌边,盯着蒸笼盖直咽口水:“什么时候能吃呀?我都闻到虾仁的香味了!”
蒸蛋刚出锅,张婶就盛了一碗给小豆子,蛋羹嫩得像云朵,咬一口,丝瓜的清甜、虾仁的鲜、豆腐的软混在一起,小豆子边吃边点头:“比上次的饼还鲜!”小宇赶紧在笔记本上画了碗冒着热气的蒸蛋,标上“5月26日,丝瓜虾仁蒸蛋:嫩!鲜!”。
下午的功夫,大家围着廊下的丝瓜络忙活——之前晒干的丝瓜络硬邦邦的,张婶烧了壶热水,把络子泡软,再用木槌轻轻捶打:“捶软了做鞋垫,垫在鞋里不硌脚,还吸汗。”小豆子学着捶络子,木槌举得高高的,落下时却轻轻的,怕把络子捶坏;孙爷爷则用剪刀把络子剪成鞋垫的形状,边缘剪得整整齐齐;李婶找来了块碎花布,打算给鞋垫缝个布面。
小宇在笔记本上画了捶络子的场景:张婶举着木槌,小豆子跟着学,旁边摆着剪好的络子和碎花布,标上“丝瓜络:泡软→捶打→剪鞋垫形状,软和吸汗”。等鞋垫雏形做好,张婶把它们晾在廊下,风一吹,络子轻轻晃,像一排软乎乎的小云彩。
傍晚时,张婶把凉好的丝瓜叶驱虫水分装在几个玻璃瓶里,让小豆子送给孙爷爷和李婶:“这水放凉了也能用,浇在藤根上,蚜虫就不敢来了。”小豆子提着瓶子,还不忘带上几块剩下的丝瓜虾仁蒸蛋,分给巷口的小朋友。夕阳把丝瓜架染成了暖金色,嫩藤在竹架上慢慢爬,廊下的鞋垫透着淡淡的草木香。
小宇把笔记本摊开,最后画了张大家捶络子的画面:石桌上摆着泡软的丝瓜络、木槌、碎花布,每个人都笑着忙活,旁边写着“5月26日,煮叶驱虫、做丝瓜络鞋垫!”。竹院巷的夏天,就藏在这天然的驱虫水香里,藏在这软乎乎的鞋垫暖意里,清清爽爽,又满是烟火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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