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院巷的晨光没了往日的暖,风裹着潮气刮过,吹得爬藤架上的叶片翻着白边——小豆子刚攥着笔记本跑到巷口,就见最大的那根丝瓜在风里晃得厉害,瓜蒂处的藤条被扯得微微发弯,他赶紧加快脚步,帆布鞋踩得石板路“哒哒”响:“孙爷爷!藤架要晃啦!”
孙爷爷正扛着捆粗麻绳从家里出来,绳头还沾着点晒干的草屑。他抬头看了看天边的乌云,眉头轻轻皱了下,快步走到爬藤架下:“这雨怕是要下大,得把藤条绑牢,不然风一扯,小瓜要掉。”说话间,刘爷爷也扛着几根粗竹条赶来,竹条顶端被削得圆润,没一点尖刺:“我再给架边加两根撑杆,托住垂得低的瓜藤。”
小豆子蹲在架下,手指轻轻扶着晃得最厉害的丝瓜,抬头问:“爷爷,绳子会不会勒着藤条呀?”王奶奶提着块半旧的粗棉布走来,布上还带着阳光晒过的淡香:“咱们把布裹在绳子上,就像给藤条戴了层‘软手套’,勒不着。”她说着就把棉布剪成宽宽的布条,孙爷爷接过布条,绕在麻绳上,再把麻绳轻轻缠在藤条结实的地方,手劲放得极轻:“绑紧点,但别勒进藤皮里,得让藤条还能透气。”
刘爷爷已经把粗竹条斜撑在架边,竹条底部埋进土里半尺深,用脚轻轻踩实:“这竹条能扛住风,垂着的小瓜就有地方靠了。”小豆子赶紧递过之前用的小尺子,帮着量竹条到瓜藤的距离:“爷爷,这样刚好,小瓜不会蹭到竹条!”他看着刘爷爷用细布条把瓜藤轻轻绑在竹条上,布条松松的,留着点空隙,风再吹时,瓜藤只轻轻晃,不再被扯得发弯。
巷口传来塑料布“哗啦”的响声,是李婶抱着块大塑料布跑来,布角还滴着刚接的雨水:“先把小瓜盖盖,别让暴雨砸着,刚长熟的瓜皮嫩,砸出坑就不好了。”小宇也跟在后面,手里举着卷胶带,裤脚沾了泥点也不管:“我帮着粘塑料布!”两人把塑料布搭在架顶,李婶拉着布角,小宇用胶带把布边粘在竹架上,留出侧边的缝隙通风——怕闷着藤叶。
刚把塑料布搭好,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,“噼里啪啦”打在塑料布上,溅起细小的水花。大家躲在孙爷爷家的屋檐下,看着爬藤架在雨里稳稳的:最大的丝瓜靠在竹撑杆上,没再晃得厉害;两个稍小的瓜被塑料布遮着,连点雨星都没沾到;新冒的那两个小绿纽,裹在叶片间,安安稳稳的。
小宇从怀里掏出张画纸,纸上是刚画好的加固藤架的样子:孙爷爷绑麻绳,刘爷爷撑竹杆,小豆子扶着小瓜,连塑料布的褶皱都画得清清楚楚。“等雨停了,我就把它贴到日记墙上!”他举着画纸,眼睛亮闪闪的。李婶从保温桶里倒出姜茶,热气裹着姜香飘出来:“喝点热的驱驱寒,等雨过了,小瓜又能接着长。”
小豆子捧着温热的姜茶,看着雨里的爬藤架,在笔记本上飞快地画:“4月28日,暴雨前加固藤架(缠布绑绳、加竹撑、盖塑料布),小瓜安稳,无损伤”,还在丝瓜旁画了把小小的雨伞,标上“雨停继续等长大”。雨点渐渐密了,塑料布上的水声“哗啦啦”的,可架上的青瓜在邻里搭的“保护网”里,稳稳地迎着雨,像在攒着劲,等着雨停后,继续往长了长,好早点让竹院巷的人尝到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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