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德发激动得满脸通红,对着陈大开深深一拜,几乎要鞠到地上。
“先生真是神医啊!请受我一拜!”
他身后的王家人也跟着弯腰行礼,看陈大开的眼神都变了,充满了信服。
刚才还快断气的狗,一转眼就活蹦乱跳的。
这种本事,他们真是想都不敢想。
“举手之劳。”
陈大开表情没什么变化,受了这一礼,伸手扶起王德发。
“王员外,你女儿的伤,可比这条狗严重多了。”
王德发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,满眼都是担心。
“先生,我女儿月瑶她……”
话没说完,一个丫鬟就慌慌张张地从内院跑出来,脸色惨白。
“老爷!不好了!三小姐她……吐血了!”
什么?
王德发整个人都懵了,身子晃了一下,差点没站稳。
王诗晴和王语嫣两姐妹吓得脸都白了,尖叫一声,提着裙子就往内院跑。
“月瑶!”
“快!快带先生过去!”
王德发反应过来,也顾不上什么礼数,拉起陈大开就往里冲。
一群人火急火燎地赶到王月瑶的闺房。
屋里一股刺鼻的药味,还混着点血腥气。
床边站着个穿青色长衫的老头,留着山羊胡,正捻着胡子,眉头紧皱。
他就是镇上回春堂的坐馆郎中,李神医。
床上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,脸色发青,嘴唇干裂,嘴角还挂着血丝。
她的呼吸很弱,好像随时都会断掉。
“李神医,我女儿怎么样了?”
王德发冲到床边,声音发抖地问。
李郎中回头看他一眼,叹了口气说:
“王员外,三小姐的病,比我想的还复杂。”
“她被妖兽惊吓,伤了心脉,丢了魂。我刚才给她扎针,想稳住元气,谁知道她体内邪气乱撞,所以才……”
他摇了摇头,一副没办法的样子。
王德发听得心凉了半截。
“那……那该怎么办?”
“现在只能用我的独门秘药安魂汤,加上百年野山参吊着命。能不能醒,就看三小姐自己的造化了。”
李郎中捻着胡须说。
王德发一听,总算松了口气,只要有办法就好。
“好好好!就按李神医说的办!花多少钱都行!”
“咳。”
一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。
陈大开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床边,正低头看着床上的王月瑶。
“你这安魂汤喝下去,今天晚上就该准备后事了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,但屋子里一下就安静了。
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他。
李郎中先是一愣,接着脸就沉了下来。
他在清河镇行医几十年,谁见了他不客客气气叫一声“李神医”?
今天居然被个毛头小子当众打脸?
“你是什么东西?也敢质疑我的诊断!”
李郎中指着陈大开,气得胡子直抖。
“一个乡下兽医,也配谈医术?真是天大的笑话!”
他在外面就听说了,是这个兽医治好了那条狗。
治狗算什么本事?
人和畜生能一样吗?
“李神医,这位是陈先生……”
王德发赶紧想解释。
“我不管他是什么陈先生王先生!”
李郎中一甩袖子,一点面子不给。
“王员外,你要是信我,就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赶出去!省得他在这里胡说八道,耽误了三小姐的病!”
“我把话放这儿,今天除了我,这清河镇没人救得了三小姐!”
他说得斩钉截铁。
王德发一下就为难了。
一边是镇上有名的老神医,一边是刚露了一手的陈先生,到底该信谁?
王诗晴和王语嫣也怀疑地看着陈大开。
毕竟兽医和郎中根本不是一回事。
让兽医给人看病,还是这种怪病,怎么想都不靠谱。
“爹,李神医说得对,治人和治狗不一样……”
王语嫣小声说。
陈大开看着这一屋子人,觉得有点好笑。
他本来是看那女孩年纪轻轻,不忍心她就这么死了,才想出手。
既然不信,那就算了。
“算了。”
陈大开摇摇头,转身就走。
“既然你们信那个庸医,就让他治吧。”
“你说谁是庸医!”
李郎中气得跳脚。
“你站住!今天不把话说清楚,别想走!”
陈大开脚步没停,头也不回地说:
“她根本不是什么心脉受损,是被妖兽的妖气冲了识海,吓破了胆,三魂七魄都离了位。”
“你那什么破安魂汤,只会压住她的神魂,让她永远醒不过来。”
“不出三个时辰,她就神魂离体,彻底成活死人了。”
陈大开的声音清清楚楚传到每个人耳朵里。
李郎中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什么妖气入体,三魂七魄……
这都什么跟什么?
简直是胡说八道!
“胡说八道!简直是胡说八道!”
他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陈大开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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