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遮三人意识同时回到体内,就在此时,谢诗凉突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虚弱感充斥了全身,下一刻,参天巨树轰然倒塌!
三人在空中没有借力处,就这样从高处掉下。虽然以程遮与陆素商两人的身体强度从这样高的地方摔下最多骨折,但对于谢诗凉这样的伤员来说自然是吃不消的。
陆素商双指并于身前,这一次精神力没有失控,三团飓风卷地而起,稳稳地接住了三人,安全落地。
谢诗凉无力地直起身,后背早已千疮百孔,即使句芒没有想要她的命,多少页给了些教训。
陆素商本想把自己的外套给谢诗凉,程遮先一步脱下自己的外套递到了谢诗凉面前。
“披着吧,黑色的好洗。”
谢诗凉瞥了一眼陆素商的白色运动服,“你这人的风度还是真若有若无。”
程遮余光注意到一抹蓝色,下意识地抬手就要凝聚紫雷,却被陆素商按住了手腕。
两人对视,陆素商说道:“是自己人。”
程遮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身影,那人放下手,扶了扶眼镜,收回了蓝色字符,露出内敛的微笑。
“你就是程遮吧?”
“大哥认识我?”程遮疑惑。
“听老郑,当然还有小郑提起过你。”陈默缓步走近,从口袋里拿出一盒薄荷糖,一人分了一个,“折腾了一晚上,吃个糖缓解一下?”
说罢,陈默自己剥开一个放进嘴里,几人也跟着他一起把糖吃了。
糖一入口,蓝莓的味道就充满了口腔,让人浮躁的心神平静了下来。
陈默看向陆素商,“陆素商?”
陆素商平静道:“陈总教官有什么事吗。”
“你认识我,不然怎么知道我是自己人?”
陆素商表情古井无波,“陈总教官的大名,圈里人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。”
陈默失笑,“也是。”
陈默又将视线投向谢诗凉,“小谢同学,好久不见啊~”
“教,教官……”谢诗凉不敢看陈默的眼睛,即使是面对李叔或是徐部长谢诗凉都不会如此怯场,但面对陈默,谢诗凉实在不敢抬头。
“以前不是老师吗?叛逃以后连师生关系也不敢认了?说起来,你叛逃以后我们就没见过面了吧?”
陈默笑意浓了些,充满寒意的目光却让谢诗凉打了个冷战,说实话,三个教官里,她最怕的不是能一拳把人打飞的苟总教官,反倒是陈总教官。
“呃,是的……”
陈默摆摆手,“好了,不用那么怕我,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,该审判你的是法庭,即使我在神柱有很高的话语权,最多也就是个带兵的,政治什么的,与我无关。”
谢诗凉抿着嘴,突然说道:“老师,你会不会……对我很失望……”
陈默眉头一挑,“有一些吧。”
谢诗凉小声说道:“也对,毕竟我偷了组织的机密,也杀了组织的人……”
“后来查出其中两个是影墟的人,但其他人并没有什么问题。”陈默居高临下看着谢诗凉,“谢诗凉,我其实一直想问问你,为什么杀其他人?”
陆素商突然想起两人先前的对话,看来谢诗凉那时候也没有说实话。
说来也对,影墟可没有那么傻,信任一个杀了自己在神柱安插的内应的“神柱叛徒”,如果不多杀几个的话,也太难得到影墟的信任了。
“我…我…”谢诗凉吞吞吐吐。
陆素商瞥了一眼谢诗凉扭捏的样子,一语道破天机:“那几个人,应该跟陈总教官以及另外两位教官在神柱里并不对付吧。”
陈默闻言点了点头,“的确,那几个人在我们三个刚刚当上总教官的时候就有刁难我们,导致事情发生的时候甚至还有人怀疑是我指使谢诗凉去做的。”
陈默顿了顿,突然诧异地看向谢诗凉,“你该不会想说,你是因为我们才……”
谢诗凉又低下头,发出蚊子般声响的“嗯”。
“啧。”陈默抓了抓头发,他当了七年总教官,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无语的时候了,“谢诗凉,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。”
“我在你当新兵的时候就告诉过你,不要把私人情绪带进工作。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绝对冷静的思考,特别是在面临重大作用的决策的时候更要权衡好利弊。”
“我有!”谢诗凉急忙解释,“我想过!那几个人死了,老师的工作就会轻松些,上面拨款就不会那么麻烦,老师也不用送东西……”
“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。”陈默咳嗽了一声,余光瞥了一眼程遮与陆素商两人,一个抬头望天,一个在摆弄竹刀的刀柄。
陈默叹了口气,“谢诗凉,你还是多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吧,你知道被神柱抓到后会经历什么。”
“审讯,法庭,严重点还要搜魂……”
“算了算了,聊点别的吧。”陈默干脆盘腿坐下,转移起了话题。见陈默坐下,程遮与陆素商干脆也坐了下来。
“老实说,当初你叛逃的时候我并不意外。”陈默又往嘴里扔了一块薄荷糖。
“每一届新兵的资料我大体上都看过,对于个别情况特殊的新兵我都会关注,不过仅限于视线。”
“你的情况既特殊也少见,所以很轻易地吸引了我的注意。原本我以为你是仇恨着影墟而活着,担心你内心扭曲,不过我多虑了,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反而想的多。”陈默好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,“据我了解,你有一段时间都是热衷于观看一些人性,价值观之类的书籍,那个时候或许就初见端倪了。”
“在后来调查的时候我得知,就是那一段时间你被影墟找上,后来你执行了你的一系列计划,成功得到了影墟的信任。”
“那时的你很迷茫,也很容易被攻破,影墟的内应注意到了你,所以找上了你。”
“你走之后,我想了很久。我知道你似乎对人生产生了一些迷茫,却还是想不明白你背叛神柱的理由。”
“后来某天我突然想明白了,原来你是去找自己了。”
程遮有些吃惊,结合陈默的态度,以及刚才所说,自己先前的分析或许和事实有几分接近。
“可惜我失败了,还给教官添了麻烦,还把这里搞得一片狼藉。”谢诗凉苦笑一声,“我接受任何形式的审判。”
“那都是后话了。”陈默摆摆手,“跟我说说你离开神柱后的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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