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星河挥手发出劈空掌力把毒雾扫到一边。
“小师父快进洞!” 他反手一掌拍在虚竹后背,刚柔并济的力道将人推入洞内,却未伤分毫。
虚竹踉跄着跌进洞里,眼前一黑,刚想扶墙站稳,身后就传来 “轰隆” 一声巨响,石门自动合上。
虚竹没办法,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。
走进一看,里面的石台上放着一张玉石床,床上歪躺着一位瘦骨嶙峋的老先生,正是无崖子。
一番交流之后,无崖子表明要化去虚竹的少林内力,虚竹当即严词拒绝。
然而无崖子根本不愿多费唇舌,只见他身形如鬼魅般瞬间闪至虚竹身后,掌心抵住对方后心,磅礴内力直入虚竹经脉,欲强行化去其内力。
刹那间,虚竹只觉丹田处仿佛炸开一团烈火,钻心剧痛席卷全身。
他体内的少林内功本能地奋起反抗,与无崖子的真气在经脉中激烈碰撞、相互撕扯。
两股力量僵持不下,虚竹疼得青筋暴起。
就在他快撑不住时,前胸胎记发热,原本尖锐的疼竟慢慢变成了温意。
洞外突然传来丁春秋的怪啸,吓了虚竹一跳。
他下意识想起丁春秋刚才对他的恶行,希望对方别再捣乱。
紧接着,洞外传来丁春秋的惨叫。
“啊!我的下身好痛!”
虚竹愣了下,他刚才脑子里闪过 “别让丁春秋捣乱” 的念头,难道是胎记起作用了?
此刻的洞外,丁春秋跌坐在地。
他练了一辈子毒功,什么疼没尝过?
可这下三路一起疼,像是有无数把小刀子在割他的蛋蛋。
“是谁?给本座出来!” 他嘶吼着,眼里满是恐惧,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害怕了。
石室内,无崖子的内力还在往虚竹体内灌,可这次虚竹没觉得疼,反而觉得浑身暖洋洋的。
无崖子惊讶地 “咦” 了声。
“你这体质竟能融了少林和逍遥的内力?”
他眼中闪过狂喜,枯瘦的手掌猛地收紧,七十余年的修为化作雄浑气劲,顺着经脉汹涌注入虚竹奇经八脉。
虚竹浑身暖如阳春,险些舒畅得叫出声,但脑海中突然浮现丁春秋的面容 ,那怪物还在洞外肆虐,一会怎么办?
这念头刚起,胸口的胎记再次骤然发烫。
虚竹还未反应过来,一股难以名状的渴望已顺着胎记传递出去。
洞外,丁春秋突然僵在原地。
他双目圆睁,喉间发出咯咯怪响,紧接着,他癫狂疯笑着扯开衣襟,摸出怀中玉瓶高举过顶。
“哇哈哈!美酒来也!” 仰头将瓶中 “蚀骨散” 一饮而尽。
“师父!” 星宿弟子们惊呼着扑上前,却见丁春秋反手拍出一掌,将最靠前的弟子轰得倒飞出去。
他摇摇晃晃原地打转,脚步虚浮却满脸陶醉:“别... 别坏了本座的兴致!”
与此同时,无崖子收回颤抖的双手,七十年功力终于尽数传完。
他松开手,虚竹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,经脉中真气奔腾不息,仿佛要冲破身体桎梏。
无崖子从怀里掏出枚宝石戒指,递到虚竹面前,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小和尚,从今日起,你就是逍遥派的掌门......”
虚竹慌忙摆手,连连后退:“使不得!使不得!我只......” 他话音未落,无崖子的头突然歪向一边。
虚竹颤抖着伸手探向无崖子鼻息,发现这位武林前辈,已然溘然长逝。
他对着无崖子的尸体恭恭敬敬拜了三拜,这才捡起玉戒揣进袖袋里。
他虽不愿当逍遥派掌门,可这是无崖子的遗物,扔了太可惜。
就在虚竹收好玉戒的瞬间,石壁突然 “轰隆” 一声打开,苏星河领着慧净急匆匆闯了进来。
慧净满脸焦急,一见到虚竹便抓住他的肩膀:“虚竹!你没事吧?外面丁春秋疯了,星宿弟子全跑光了!”
他的目光扫过地上无崖子的尸体,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虚竹跟着慧净走出山洞,洞外阳光刺眼,与洞内的昏暗形成鲜明对比。
他犹豫了片刻,凑到慧净耳边小声问:“师兄,”
“你说…… 人身上的胎记,会不会有特别的本事?”
慧净愣了下,伸手摸了摸他的头,像是安抚小孩子一般:“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?”
虚竹没再问,辞别苏星河后跟着慧净往谷外走去。
他心里琢磨,一定要弄明白胎记的情况。
不能再像这次一样,老是误打误撞。
不日,俩人来到清风镇,小镇河水蜿蜒,清可见底。街边油条香气四溢,引得路人垂涎,两人感觉有些饿了。
慧净看到不远处有一家客栈,领着虚竹踏入大堂。
“你在这坐着,我去买些干粮路上吃,别乱跑。这镇上江湖人多,别跟陌生人搭话。”
虚竹使劲点头,规规矩矩坐在板凳上。
忽然,一个穿紫裙的姑娘蹦跳而入,她杏眼含蜜,嘴角叼着狗尾巴草,狡黠神色昭然若揭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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