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熔炉堡不是一座城市,而是一座嵌在山脉深处的王国。
林越站在距离熔炉堡正门三公里外的一处高地上,俯瞰着这座矮人文明的奇迹。整座山脉被掏空、改造、加固,无数洞口如同蜂巢般密布在陡峭的岩壁上。最大的洞口高约五十米,宽三十米,那是主入口,两侧矗立着两尊巨大的矮人战士石像,手持战锤和盾牌,即使隔着这么远也能感受到那股威严。
更震撼的是山脉顶部的景象——那里不是山峰,而是一座巨大的、正在喷吐浓烟和火光的活火山!但矮人显然没有躲避火山,反而利用它:无数粗大的金属管道从火山口延伸下来,接入山脉各处。那是地热能源系统,为整个熔炉堡提供动力、热量和锻造所需的超高温。
空气灼热干燥,即使有龙血洗礼提升的体质,林越依然能感觉到汗水刚渗出就被蒸干。地面上覆盖着暗红色的火山灰,踩上去松软但烫脚。远处的岩浆河缓缓流淌,暗红色的光芒将整个区域映照得如同炼狱。
但这里充满生机。通往主入口的道路上,商队络绎不绝:矮人的矿石车队,人类的商品商队,甚至还有几支精灵队伍——虽然精灵通常不喜欢这种炎热干燥的环境,但矮人的锻造品和熔岩之心特有的矿物对任何种族都有吸引力。
林越整理了一下装备,朝主入口走去。
越靠近,越能感受到熔炉堡的宏伟。城墙不是砖石砌成,而是直接在岩壁上开凿出来的,厚度至少二十米。城墙上布满了射击孔和火炮口,隐约能看到矮人士兵的身影在走动。主入口上方悬挂着一面巨大的铁砧标志旗帜,在热风中猎猎作响。
门口有守卫,但不是人类,而是矮人。他们身高大约一米四到一米六,但体格粗壮,肌肉结实,留着浓密的大胡子,穿着厚重的金属板甲,手持战斧或战锤。每个矮人士兵都散发着LV25以上的气息,眼神锐利,纪律严明。
“站住!”当林越走到门口时,一个矮人士兵拦住了他,“人类,报上姓名和来意。”
“林越,旅行者。”林越平静地说,“我来见矮人王。”
士兵愣了一下,然后哈哈大笑,连带着周围几个守卫也笑了起来。
“见国王陛下?”士兵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“小子,你是第一次来熔炉堡吧?矮人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。除非你有王室的邀请,或者……”他上下打量林越,“你是传奇级锻造大师?还是某个大国的使者?”
“我有东西要交给他。”林越说,“‘老石头’让我代他问好,顺便提醒矮人王,还欠他一桶火山蜜酒。”
笑声戛然而止。
士兵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,甚至……有些震惊。他仔细盯着林越看了几秒,然后压低声音:“你说谁?”
“‘老石头’。”
“你等等。”士兵转身,对同伴说了几句矮人语,然后匆匆跑进城门。剩下的守卫们看着林越的眼神变了,不再是之前的轻蔑,而是好奇和警惕混杂。
几分钟后,士兵回来了,身后跟着一个年长的矮人军官。这军官留着花白的长胡子,编成复杂的辫子,胡子上还挂着几枚金属环。他穿着更加精良的银色板甲,胸前佩戴着一枚铁砧徽章。
“我是熔炉堡守卫队长,铜须·铁砧。”军官用通用语说道,声音浑厚如钟,“你说你带来了‘老石头’的消息?”
“是的。”林越点头。
铜须队长盯着他看了很久,似乎在评估他的真实性。最后,他点点头:“跟我来。但记住,在见到国王陛下之前,不要乱走,不要乱看,更不要乱说。矮人王国不欢迎多嘴的人类。”
林越没有反驳,跟着铜须走进城门。
门后的景象更加震撼。
那是一条宽阔得能容纳十辆马车并行的隧道,顶部高约三十米,两侧岩壁上开凿出无数房间和店铺。隧道内灯火通明——不是魔法灯,而是用火山地热驱动的蒸汽灯,发出稳定的白光。空气依然灼热,但比外面好一些,至少没有直接暴露在火山灰中。
隧道里人来人往,大部分是矮人,也有不少人类、精灵和其他种族。两侧的店铺售卖各种商品:武器、盔甲、矿石、药剂、甚至还有火山地带特有的食物——烤熔岩蜥蜴肉、火山蘑菇汤、岩浆面包(据说是在地热石板上烤制的,外焦里嫩)。
铜须队长带着林越沿着主隧道走了大约五百米,然后拐进一条较小的支路。这条路明显更安静,守卫也更森严,每隔五十米就有一队矮人士兵站岗。墙上挂着历代矮人王的画像和战利品:巨龙的颅骨、恶魔的角、巨型蜘蛛的甲壳……
“国王陛下正在议事厅开会。”铜须边走边说,“你可以在接待室等一会儿。不过我得提醒你,最近王国有些……麻烦,陛下心情可能不太好。”
“什么麻烦?”林越随口问。
铜须犹豫了一下,还是说了:“熔岩兽潮。地底深处的熔岩生物最近异常活跃,规模比往年大了三倍不止。我们已经损失了三个前哨站,牺牲了超过两百名战士。如果再这样下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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