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军师,据探子来报,前面五里就是固阳了,这几年因为我们已经将匈奴收服的缘故,所以此时的固阳只有一千守军,而且很多都是老弱残兵”。
领军的索谌,策马来到徐庶身旁禀报道。
“哦,既然如此,全军加速,到固阳城去修整”。
徐庶看着四周满脸疲惫的士卒,思索了一下,对索谌吩咐道。
“是”。
为了能够及时赶到固阳,徐庶率领的这五万大军,每天只休息四个时辰,昼夜不停的赶路,如此高强度的行军,已经让很多士卒快要坚持不住。
可就算是如此,大军到达固阳还是花费了六天时间,既然固阳城中才有一千老弱残兵,那就索性让士卒到固阳去休整,同时等待斥候送来新的消息。
果不其然,当大军来到固阳城外,守城的并州军却是被吓了一跳,当一看是幽州军的旗帜,再一听幽州军的喊话,二话不说就打开了破败不堪的城门。
人的名树的影,尽管身处并州,可幽州军的事迹,并州军是知道的,尤其是当年面对数百万异族联军的入侵,幽州军不仅将其打的大败,后来更是顺势将整个草原三部收服。
如今整个并州边境,再也没有匈奴骑兵再来祸害百姓,所以当听说城外的是幽州军,一众并州军想都没想,直接打开了城门。
什么,你说我们是并州军,要忠于丁原丁刺史,别搞笑了好不,没看到丁原坟头草都有多高了。
现在丁刺史死了,自己等一众并州军就像是没人要的孤儿,与其这样每天担惊受怕。
还不如抱紧征北大将军这条大粗腿,况且征北大将军不仅管饭,还管住,还管衣食住行,包的那种。
“张老五,你是土生土长的固阳人”?
走在破败的城墙上,摸着那被风化之后,斑驳的土块,徐庶问向一旁身穿并州军服饰的老卒道。
这老卒年约五十左右,满脸的胡须,左手衣袖耷拉着,空荡荡的随风摆动。
与其说是穿着并州军服饰,倒不如说上身披了一块并州军的皮甲。
“回军师,我打小就在这固阳长大”。
张老五咧嘴笑道,一嘴的大黄牙,说话间,口水似散落的标点符号一般,很多都喷洒在徐庶脸上。
徐庶却是不嫌弃,甚至伸手去擦的意思都没有,又问道。
“这固阳以前可是这副模样”?
张老五叹了口气,眼神里多了几分追忆道。
“以前可不是这样,当年匈奴还时常来犯,固阳虽小,但也是个热闹的小城,后来打打杀杀的,百姓走的走,死的死,就成现在这破败样了。不过自从将军收服匈奴,这几年倒也太平”。
张老五看着城墙的一处,只见那处城墙,土块斑驳的更加厉害,隐隐还有看到干枯的血迹。
“记得那一年,匈奴兵大举进攻固阳,千户带领我们一千多士卒拼死抵抗,同袍的鲜血将城墙都染红了,千户大人战死,我很多伙伴也都战死,我这只手,也是在那一战中没有的”。
张老五说完,眼中的泪花闪动。
“后来,征北大将军来了,将匈奴全部收服,自那以后,固阳城再也没有遭受到匈奴的入侵,我还想着过几年去幽州见见征北大将军,替边疆的百姓谢谢征北大将军的恩情,不曾想今天终于得见征北大将军的大军”。
张老五说到这里,眼中的感激之情不予言表。
“你的真心,主公会感受到的,放心,从今以后,边境百姓再不会遭受到异族的侵袭”。
徐庶拍拍张老五那不算宽厚的肩膀。柔声道。
“军师,这次征北大将军派兵前来,是不是打算治理并州,如果真是这样,那并州百姓就有福了”。
张老五一脸的希冀,看着徐庶问道。
“不错,主公立志要让天下百姓丰衣足食,不再饱受战乱之苦,所以这才派我等前来,解救广大受苦的并州百姓”。
徐庶也没有隐瞒,直接将这次来的目的告诉张老五。
“太好了,太好了,并州百姓好日子终于来了,军师,附近的很多县城守军,我都认识,我愿意为军师去说动他们,为征北大将军效力,让百姓都能像幽州百姓那般有好日子过”。
一听徐庶这么说,张老五一脸的兴奋,高兴的手舞足蹈,恩,是手足无措。
别看他已经年纪已经五十了,可此刻表现却如同一个七八岁的孩童一般。
看到张老五的表现,徐庶心里很是沉重,同时也很欣慰。
这就是百姓啊,谁对他好他们都知道,就算这人是他们所谓得敌人。
现在,徐庶终于理解主公常说的,百姓是水,上位者是舟,水能载舟亦能覆舟。
跟随主公这个理念走下去,相信要不了多久,就能实现主公让百姓人人安居乐业的宏愿。
“好,那就有劳张千户了”。
这一刻,徐庶越发对张老五敬重了起来,多么纯朴的汉子,就算是身体残废了,心里想的还是百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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