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玄早上醒来,有点头晕,和即将进时空裂痕的感觉不一样,就是单纯的头晕,觉得浑身难受,打算去医院看一看。估计是心理压力太大了。
宿醉般的沉重感并未随着洗漱而消散,江玄随意套了件白衬衫准备出发。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,眼前的景象似乎带着轻微的晃动。他甩了甩头,这种状态不对劲。
就在这时,手机响了,屏幕上跳动着“墨涛”的名字。
“喂?”江玄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。
“醒了?正好。”墨涛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稳,听不出情绪,“有个东西给你。11点半,咖啡店,别迟到。”说完便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,根本没给江玄询问的机会。
又是这种不容置疑的调调,估计这货又有事了。江玄皱了皱眉,压下心头的不适,又添了件外套出门。老地方,就是上次和陆公子见面的那家私密性极高的咖啡厅。
十一点半,江玄准时推开了包厢的门。墨涛已经坐在里面,面前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,手里把玩着一个看起来就很昂贵的金属打火机。
“坐。”墨涛抬了抬下巴,目光在江玄脸上停留了两秒,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,“脸色这么差?昨晚没睡好?还是…任务后遗症?”
“有点头晕。”江玄拉开椅子坐下,没点咖啡,只要了一杯温水,“可能是最近太累。”他不想在墨涛面前显得过于脆弱。
墨涛不置可否地“嗯”了一声,端起咖啡抿了一口:“心理压力大也正常,毕竟‘红月镇’那种地方…不过,身体还是要注意。”他放下杯子,话锋一转,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,随意地推到了江玄面前的桌面上。
那是一串手串。
深褐色的木质珠子,颗颗圆润饱满,油光发亮,散发着淡淡的、类似檀香却又更加清冽沉静的木质香气。几颗较大的珠子上,似乎还刻着极其细微、难以辨认的玄奥纹路。
“这什么?”江玄拿起手串,入手微沉,冰凉温润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,奇异的是,那持续不断的晕眩感似乎被这触感稍稍压制了一瞬,但很快又卷土重来。
“别人托我转交给你的。”墨涛语气平淡,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,“别人转交给老师,老师又让我转交给你。具体是谁最初给你的,我不清楚,也不关心。老师的安排,自有他的道理。”他耸耸肩,表示自己只是个快递员。
江玄摩挲着手串上的纹路,那纹路给他的感觉有点熟悉,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。“改造后的诡器?还是就是个普通手串?”他试探着问。这东西入手的感觉很特别,绝非凡品,但也感觉不到明显的诡物那种阴邪气息。
“谁知道呢。”墨涛无所谓地说,“看着质地不错,盘得也挺好,说不定真能值点钱。戴着玩呗,或者卖了换钱也行。”他显然不想在这上面多谈。
江玄没再追问,将手串随意地套在了左手腕上。那冰凉的触感贴着皮肤,晕眩感似乎又减轻了一丝,但更像是心理作用。但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。
墨涛看江玄收下手串,身体微微前倾,双手交叉放在桌上,进入了正题:“有个新任务,有兴趣不,当然,你有权拒绝。”
江玄挑了挑眉,没说话,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任务之后,报酬是这个。”墨涛说着,从另一个口袋掏出一个小东西,轻轻放在桌上。
那是一个小巧玲珑的瓷娃娃,只有拇指大小,白底青花,造型古朴可爱,是个抱着鲤鱼的胖娃娃。然而,在江玄的感知中,这个看似无害的小玩意,却散发着一股极其隐晦但强大的守护力量。
“一组五个。”墨涛点了点那个小瓷人,“带上它们进入任务,每一个,可以在关键时刻替你挡下一次致命伤害。”他顿了顿,加重了语气,“伤害来源,不限定诡怪,或人类。”
江玄的瞳孔猛地一缩!抵挡一次致命伤害?而且不限来源?!
这简直是…第二条命!
“这么好?”江玄的声音依旧平稳,但内心已经掀起波澜。如此逆天的保命道具,其对应的任务难度…他看向墨涛,“任务挺难吧?”
“也不难。”墨涛靠回椅背,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讨论周末郊游,“对你来说,应该问题不大。怎么样,感兴趣不?”
江玄的目光在墨涛脸上和那个小小的瓷娃娃之间来回扫视。墨涛的表情无懈可击,眼神坦荡。但江玄太了解他了。这家伙越是表现得轻松,事情往往越不简单。这瓷娃娃就是最诱人的鱼饵。
“考虑下。”江玄没有立刻答应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那串新得来的木珠,冰凉的触感让他混乱的思绪稍稍清晰了一点。
“行,你慢慢考虑。”墨涛也不催促,他拿起桌上那个单独的瓷娃娃,直接抛给了江玄,“这个,我个人送你的。拿着玩吧。”
江玄下意识接住。瓷娃娃入手温润,那守护的力量清晰可感。
“谢了。”江玄将瓷娃娃收进口袋。他知道,墨涛这是在加码,也是在展示诚意(或者说,陷阱的深度)。
瓷娃娃一共2组,每一组有3个,一共6个。拆开一组送一个样品?墨涛笃定他会接下这个任务,因为这瓷娃娃的价值,尤其是“不限伤害来源”这一点,对行走在生死边缘的他们来说,诱惑力实在太大了。这几乎等同于给了他增加试错的机会!
墨涛看着他收起瓷娃娃,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,仿佛一切尽在掌握。“决定了告诉我。”他站起身,“单我买过了。走了。”说完,便像来时一样干脆地离开了包厢。
包厢里只剩下江玄一人,空气中还残留着咖啡的醇香和那木质手串的清冽气息。他靠在椅背上,左手腕是来历不明、可能大有玄机的木串,口袋里是能抵挡一次致命攻击的瓷娃娃。
头晕似乎又加重了一些。他端起已经凉掉的水喝了一口,冰水滑过喉咙,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。
去,还是不去?
墨涛那笃定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他答案。这鱼饵,他恐怕是…非咬不可了。他揉了揉依旧发胀的太阳穴,目光投向窗外繁华却冰冷的街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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