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、张老师……”
“你的爆发力来自情绪,但情绪是双刃剑。”张沈薇的另一只手从前方绕过来,轻轻搭在雪梨的腹部,吐息近在耳畔,“愤怒让你强大,但恐惧和欲望,会让你失控。你在怕什么?”
两人的距离被压缩到零。雪梨能清晰地闻到张沈薇身上冷冽的木质香气,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硝烟味。她被困在一个由老师的身体和镜子构成的狭小空间里,无处可逃。
镜子里,自己的脸颊染上了一层不正常的绯红。
“我没……”
“看着我。”张沈薇的命令不带情绪,却比任何呵斥都更具压迫感。
雪梨被迫抬起头,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蓝色眼眸。那里面没有温度,只有审视。
“告诉我,你想要什么。”张沈薇的拇指在她的侧腰上轻轻一压,雪梨的呼吸猛地一滞。
想要什么?
想要赢。想要撕碎所有对手。想要站在最顶端。
想要……眼前这个人。
“我……”雪梨的喉咙发干,一个疯狂的念头破土而出,她几乎是本能地吐出两个字,“……吻你。”
空气死寂。
张沈薇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,只是眼底的审视变得更加锐利。
“为什么?”她问。
“因为你是最强的。”雪梨的声音在颤抖,但眼神却前所未有的坚定,“吞噬最强的,才能成为最强。”
这才是她真正的欲望。
张沈薇的嘴角终于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“野心不错。但你的资格呢?”她微微前倾,鼻尖几乎碰到雪梨的鼻尖,“用一个吻来证明?你是在乞求,还是在宣战?”
“我在……”雪梨鼓起毕生的勇气,猛地踮起脚尖。
“咔哒。”
门被推开。
“沈薇姐!雪梨!你们怎么……”派派的声音戛然而在外。她手里还端着两份打包好的午餐,此刻僵在原地,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。
雪梨弹开,狼狈地挤出包围圈,头也不回地冲向门口:“我去洗脸!”
训练室里只剩下张沈薇和脸色煞白的派派。
张沈薇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领。“看到了?”
“没、没看到!我什么都没看到!”派派把头摇成了拨浪鼓,眼神惊恐。她看到的不是暧昧,紧张对峙,让她汗毛倒竖。
张沈薇走到她面前,伸手捏了捏她毛绒兔耳。“记住,好奇心会杀死兔子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让派派心脏骤停的寒意,“把饭放下,去车里等。”
“是!”派派放下餐盒,逃也似地跑了。
下午一点,蒲露兰国际大厦顶层。
流星集团将这里改造成了巨大的环形舞台悬浮在中央,四周是阶梯式下沉的观众席,头顶纵横交错的钢架上,挂满了数不清的射灯和摄像机。
“二楼那些包厢……”郑煜香压低声音,“我看到了光耀和星跃引力的徽标。”
熊黑猗紧张地绞着手指:“这么多人……万一我‘吞’失败了怎么办?”
“没有万一。”津姜递给她一套演出服,语气沉静,“我们不是在表演,是在执行一次精确的外科手术。”
五套演出服是纯白色的,紧身的面料上看不到任何装饰,只有在特定角度下,才会浮现出银丝编织的的纹路。
“王工,这面料……”津姜触摸着那些银丝。
“导电纤维,经过了特殊处理。”王孙鄞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,上面是复杂的能量流数据,“理论上,能将你们‘连接’后的能量传导损耗降低到5%以下。穿上它,别给我的数据丢脸。”
她身后,方海莲正陪着顾辛风和几名流星集团的高管走过来。
“方总,张老师。”顾辛风的笑容公式化,“可以准备彩排了。”
“随时可以。”张沈薇的目光扫过五个已经换好衣服的女孩。
台下,各大势力的代表已悉数到场。左侧,光耀集团的程歩成脸色阴沉如水,死死盯着舞台,眼神不再是颓废,而是一种专注。右侧,星跃引力的温乐妮则抱着看好戏的心态,与身边的张靖邶低声交谈。
突然,全场响起一阵压抑的骚动。
二楼最中央的VIP包厢灯光亮起,一个穿着简单休闲装的身影出现在了防弹玻璃后。
生归。
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,就仿佛将整个会场的气压都抽空了。目光从四面八方汇集而去。
后台监控室里,顾辛风的声音通过耳麦传给每一个人:“安的先生已到场。重复,最高权限已到场。”
张沈薇抬头,隔着遥远的距离与包厢里的身影对视了一眼。
“爷爷来了。”她对着耳麦轻声说。
女孩们的心脏齐齐一缩。
“别紧张。”张沈薇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去,撕碎他们。”
音乐响起。
舞台瞬间陷入黑暗。
“嗡——”
一道追光猛地打在派派身上。她没有做任何舞蹈动作,只是站在那里,心脏的位置亮起一团白光。那光芒随着心跳的节奏,发出了一次渴望的、饥饿的脉冲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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