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,你们今天的表现,让我很难抉择。”她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,“所以,你们来帮我选。”
她的手指依次划过三人:“告诉我,另外两个人,为什么不配得到它?你们有三位评委。”
她的目光示意了一下。
角落里,长着恶魔翅膀的奶油舔了舔嘴唇,满脸兴奋。而另一边,有着水蓝色眼眸的鳄梨,只是微微颔首。
“用你们的语言,你们的身体,你们的一切,去说服我们三个。”张沈薇坐回沙发,翘起腿,“谁得到的票数最多,这份‘糖果’,就归谁。”
办公室陷入了死寂。
柳妮蔻第一个反应过来。她知道,沉默等于弃权。
她膝行几步,让自己处于一个能被三位评委同时看到的中心位置,然后开口,声音不大,却字字带血。
“我选郑煜香。她不配。”
郑煜香的肩膀猛地一颤。
“理由?”张沈薇饶有兴致地问。
“因为她的‘顺从’是廉价的,更是无能的。”柳妮蔻的眼神,“昨晚,沈薇姐您让她‘安慰’压力过大的靖邶。结果呢?她连触碰靖邶的勇气都没有。
“一个在关键时刻无法执行命令,留着有什么用?只会浪费您的资源,甚至在未来,当您需要她去完成一件稍微出格的任务时,她的犹豫就会毁掉一切。”
她这番话,不仅是在攻击郑煜香,更是在向张沈薇和鳄梨展示自己的价值,她敏锐、狠辣,且永远以“任务完成度”为第一准则。
鳄梨水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赞许。这才是有效的攻击。
郑煜香她知道,如果再不反击,自己就彻底出局了。
她抬起头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却硬生生忍住。她的目光没有去看柳妮蔻,而是直直地刺向了那个始终置身事外的人。
“我选张靖邶。”她的声音沙哑,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柳妮蔻愣住了,她没想到郑煜香会越过自己,去咬那个最硬的骨头。
“她的理由更蠢。”郑煜香的嘴角勾起一个凄厉的笑,“而张靖邶,是傲慢。她根本不想要您的奖励,她觉得这份恩赐玷污了她。”
张靖邶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僵硬。
“沈薇姐,”郑煜香转向张沈薇,这一次,她的眼神里不再是恐惧,“一个贪婪的下属,您以更大的利益去控制;但一个从心底里就轻视您、不屑于您的‘恩赐’的下属,这种傲慢,难道不比柳妮蔻的野心更具威胁吗?”
这番话,剖开了张沈薇最在意的部分绝对的掌控。
一直看戏的奶油突然笑出了声,拍着手:“哎呀呀,有意思,真有意思!小白兔学会咬人了!”
她突然站起身,恶魔尾巴兴奋地摇晃着:“光说太没劲了!柳妮蔻,你不是说她无能吗?来,证明一下。”
奶油指向郑煜香,脸上是恶劣至极的笑容:“现在,去‘安慰’她。用你的方式,让她哭不出来。只要她不哭,我就投你一票。”
柳妮蔻的脸色瞬间惨白。
这意味着,她必须当众,用最直接的方式,去羞辱一个刚刚还在并肩下跪的“同伴”。
“怎么,做不到?”奶油歪着头,“做不到,你的那些话可就全是废话了。”
柳妮蔻攥紧拳头,骨节发白。几秒钟后,她松开拳头,转身,一步步走向抖成郑煜香。
“对不起。”柳妮蔻的声音低得像耳语,然后,她抓住了郑煜香的头发,强迫她抬起头,用一个充满了征服意味的吻,堵住了她所有即将出口的呜咽。
郑煜香的身体从挣扎到僵硬,最后彻底瘫软。
“停。”奶油打了个哈欠,“行了,我的票,归你了。”
柳妮蔻松开手,郑煜香倒在地上,眼神空洞。
现在,场上只剩下张靖邶没有表态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。
柳妮蔻一票。郑煜香的反击虽然精彩,但没有评委明确表态。现在,轮到张靖邶了。
她会攻击谁?
张靖邶动了。
但她没有像任何人预料的那样开口。她撑着地板,缓缓站起身。这个举动,本身就是一种冒犯。
在柳妮蔻和郑煜香惊恐的注视下,她没有走向任何一位评委,而是径直走向了那个放着地产协议的矮柜。
她要做什么?
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,张靖邶拿起了那份价值九位数的文件。
然后,在张沈薇玩味的目光中,她双手用力。
“撕拉——”
清脆的撕裂声,成了这间办公室里唯一的声响。
那份能让外界无数人疯狂的协议,在她手中,变成了一堆废纸。
“啊!”柳妮蔻发出了短促的惊叫。
张靖邶扔掉碎纸,转身,终于第一次正视张沈薇的双眼。
“她们不配。”她的声音平静,却带着一种颠覆一切的力量,“因为她们只想着如何从您这里得到更多,却忘了自己的价值在于为您分忧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地上那两个已经彻底傻掉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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