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喜欢反抗吗?喜欢与众不同吗?”张沈薇的嘴角噙着一丝残忍的笑意,按下了录制键。
“滴”的一声,红色的录制指示灯亮起,烫在鳄梨的视网膜上。
张沈薇的声音审判:“那就让所有人都看看,反抗者,最后的姿态是什么样的。”
“滴。”
录制结束的提示音,烫在鳄梨的耳蜗深处。
张沈薇收起手机,屏幕的微光在她嘴角那丝笑意上一闪而过。她看着蜷缩在地上的两个“作品”,眼神里是满意。
“起来,穿好衣服。”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,仿佛刚才只是幻觉,“五分钟后,楼下集合。”
她说完,转身离开。
奶油还在地上细微地抽泣,身体抖得。鳄梨的身体却停止了颤抖。那股被强行中止的、无处宣泄的浪潮。
鳄梨撑着麻木的膝盖,一点点站起来,但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清醒。她看了一眼地上几乎昏厥的奶油,俯身,用力将她拉了起来。
“穿衣服。”鳄梨的声音沙哑。
奶油茫然地抬起头,泪眼模糊。
“快点!”鳄梨低吼,几乎是用撕扯的力道帮她整理好凌乱的衣服。
而这一切的根源,都在那部黑色的手机里。
保姆车里死一般寂静。
柳妮蔻、郑煜香和张靖邶坐在前排,小声讨论着最新的美妆产品,试图营造一种无事发生的假象。鳄梨和奶油坐在最后一排。
奶油靠着车窗,眼神空洞。鳄梨则不同,她靠在椅背上,闭着眼,但全部的感官都一样张开,捕捉着前排那个女人的每一个细微动作。
张沈薇在打电话。
“……安雅姐放心,拍摄效果你肯定满意。”
“嗯,孩子们都很‘听话’。”她透过后视镜,给了鳄梨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。
鳄梨没有躲闪,而是迎着她的目光,缓缓地,扯动了一下嘴角。
张沈薇的眉头轻微挑了一下,似乎对她的反应更感兴趣了。
手机。
鳄梨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。她必须拿到那部手机,不惜任何代价。硬抢是愚蠢的,那个女人身边总有人。那就只能智取。机会,她需要一个机会。
车停在方海莲公司楼下。
“你们三个,跟我来。”张沈薇率先下车,点了柳妮蔻、郑煜香和张靖邶的名字。
电梯口,她回头看了一眼还未移动的鳄梨和奶油。
“你们两个,回D练习室等着。”张沈薇的语气不容置喙,“没有我的命令,不准离开。”
电梯门关上,隔绝了她的视线。
“她要带她们去哪?”奶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,恐惧让她无法思考。
“不知道。”鳄梨按了五楼的按钮,手攥得指节发白,“但她们回来的时候,你仔细看。”
“看什么?”
“看她们的表情,走路的姿势,任何不对劲的地方。”鳄梨的声音冰冷,“记住那些细节,那会告诉我们,我们的敌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。”
练习室里,时间像凝固。
奶油坐立不安,来回踱步。鳄梨却盘腿坐在墙角,强迫自己进入一种冷静状态。
张沈薇的言语,动作,眼神。那个女人享受的不是单纯的服从。她录下视频,就绝不是为了私藏。
公之于众?以此要挟?
不,可能更糟。她会用这个时时刻刻提醒鳄梨,谁才是主人。
所以,不能等。
大约半小时后,练习室的门被推开。柳妮蔻、郑煜香和张靖邶走了进来。
奶油立刻噤声,躲到鳄梨身后。
鳄梨的眼睛猛地睁开。
进来的三个人,脸色苍白,眼神涣散。柳妮蔻的口红花了,嘴角有一丝不自然的红肿。郑煜香走路的姿势有些僵硬,像是腰部受了伤。而张靖邶,她一直低着头,双手死死地攥着裙角。
鳄梨的心沉了下去。
她不需要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,只看结果就够了。张沈薇在用最短的时间,最有效的方式,告诉所有人。
门再次被推开,张沈薇走了进来。她换了一身衣服,脸上挂着微笑。
“好消息。”她环视一圈,目光在鳄梨和奶油身上停留了片刻,“安雅姐对今天的拍摄非常满意,为了犒劳大家,她订了市中心最好的料理,请我们吃午餐。”
她的视线转向鳄梨,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探寻:“鳄梨,你应该会去吧?安雅姐……可是很欣赏你今天的‘表现’呢。”
空气瞬间凝固。
拒绝,就是公然反抗,那部手机里的视频随时可能成为弹。
同意,就是低头认输,去参加一场屈辱的“庆功宴”。
奶油紧张地拉了拉鳄梨的衣角。
鳄梨的内心计算。去,还是不去?去了,就有机会接触到那部手机。不去,就彻底失去了主动权。
她抬起头,直视张沈薇:“好啊。”
她的声音不大,但异常清晰。
“只是,”鳄梨忽然笑了,那笑容让旁边的奶油都感到了陌生和寒冷,“我有点饿了,希望安雅姐点的东西够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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