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十一点,海莲娱乐顶层,A训练室。
门被猛地推开,张沈薇走了进来,反手将门甩上。那声巨响让空气里残存的火药味都震了三震。
张沈薇转身,目光像手术刀一样扫过两人,最后吐出一个字。
“脱。”
徐茜脑子嗡的一声,以为自己幻听了。“啊?”
“练功服,脱了。”张沈薇走到她面前,手指勾进她松垮的运动服领口,用力一扯,布料发出刺啦的声响,“还想当公主?公主的第一课,是别穿得像个水管工。”
血色瞬间涌上徐茜的脖颈。她咬着后槽牙,手忙脚乱地去解拉链,仿佛那不是衣服,而是贴在身上的耻辱标签。运动内衣和短裤暴露在空气里,她浑身肌肉绷紧,像一只被强行拔掉钳子的螃蟹,无处安放。
张沈薇的视线转向熊黑猗,不带一丝温度。“你,也脱。”
熊黑猗的指尖瞬间冰凉,血液仿佛从脸上褪尽。
皇祖母的声音在她颅内炸开——女子的身体是最后的防线,是贞洁的堡垒,不可轻易示人。
“我数三声。”张沈薇靠在镜子上,抱起双臂,像在欣赏一出好戏,“一。”
这个数字像鞭子一样抽在熊黑猗的神经上。她猛地咬紧牙关,闭上眼,双手颤抖着褪下练功服。浅蓝色的布料滑落在地,像一层被剥落的皮肤。她本能地抱住肩膀,连呼吸都带着细微的、压抑不住的抖动。
“抬头,看镜子。”
命令不容置喙。两人被迫抬眼。
镜子里是两具完全陌生的躯体。徐茜常年打工和高强度训练,肩宽背厚,每一块肌肉都写着“力量”与“生存”。而熊黑猗,在熊氏宗族严苛到变态的仪态训练下,肩线平滑如削,腰肢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,每一寸肌理都透着古典的、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精致。
“从现在开始,互换。”张沈薇走到音响前,切掉热烈的拉丁,换上一段优雅但节奏清晰的华尔兹,“徐茜,手放她腰上,感受你的‘贡品’是怎么用核心发力的。熊黑猗,眼睛盯着她的肩膀,学学你的‘水管工’是怎么用蛮力撕开舞台的。”
“薇姐,我不会跳华尔兹……”徐茜彻底慌了,那玩意儿比扛水泥难多了。
“所以才要学。”张沈薇走过去,抓起她的手,粗暴地按在熊黑猗的腰上,“公主不需要自己会跳舞,公主只需要让所有人觉得她会跳,并且心甘情愿为她伴舞。”
熊黑猗的身体在徐茜手掌贴上来的瞬间,僵硬得像一块石头。那滚烫的温度,像一块烙铁,烫得她皮肤生疼,让她想立刻逃离。
“放松!”张沈薇一巴掌拍在熊黑猗的背上,力道之大让她往前一踉跄,“你现在是骑士,不是什么一碰就碎的陶瓷娃娃!你的公主就在你怀里,你怕什么?”
音乐响起。徐茜脑中一片空白,手脚完全不听使唤,只想跟上节奏,结果一步踏错,高跟鞋跟结结实实地踩在了熊黑猗的脚背上。
“操!对不起对不起!”她本能地爆了句粗口,赶紧松手。
“继续。”张沈薇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,“踩一百次,你的肌肉就知道步子该往哪儿迈了。”
两人的额头硬生生地撞在一起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“嘶……”剧痛让两人同时倒吸冷气,眼泪都快飙出来了。
张沈薇看着她们俩抱着头、狼狈不堪的样子,嘴角终于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。“公主和骑士的第一课:学会在最近的距离,看清对方的每一个缺陷,然后利用它,或者弥补它。”
她走到徐茜身后,双手按住她因为紧张而耸起的肩膀,狠狠往下压。“肩膀放下去!你是要去跟人干架吗?公主从不亲自动手,公主只需要一个眼神,就有人为她打得头破血流。”
徐茜的肩胛骨被压得咯咯作响,酸痛无比,但张沈薇的手像铁钳,她根本无法反抗。
“熊黑猗,你也一样。”张沈薇松开徐茜,瞬移到熊黑猗身后,抓住她环抱在胸前的手臂,强行往两侧拉开,“骑士从不遮掩伤疤,那是荣誉的勋章。把你的胸膛挺出来,让敌人看清楚你的盔甲在哪!”
熊黑猗的手臂被拉开到极限,关节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。
熊黑猗死死咬住下唇,把眼泪硬生生逼了回去。
张沈薇松开手,退后一步,拍了拍掌。“休息十分钟。然后,换衣服。”
徐茜几乎是立刻瘫坐在地,像脱水的鱼一样大口喘气。熊黑猗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下来,浑身都在发抖,不是因为冷,而是因为力气被抽干了。
十分钟后,两套衣服被扔到她们面前。
“徐茜,你的。”
徐茜抖开那件衣服,眼睛瞬间瞪圆。那是一条极尽夸张的鹅黄色蓬蓬裙,层层叠叠的蕾丝和珍珠缀满了裙摆,华丽得像一个准备送上宴会餐桌的翻糖蛋糕。
“薇姐,你认真的?这玩意儿是给人穿的?”
五分钟后,徐茜像个被强行塞进鸟笼的愤怒鹦鹉,在那条裙子里挣扎。每走一步,裙撑都在和她的腿打架。熊黑猗的处境更糟,紧身皮衣勒得她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受刑,腰间的铁链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,每一声都在公开处刑她的尊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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