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!!!
一声巨响,硬生生把沉浸在“零元购”和“异能无敌”YY中的李祁安给震回了神!
柴房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破门,哀鸣着被一只穿着粗布鞋、堪比熊掌的大脚丫子狠狠踹开。
门板差点拍在李祁安脸上!
如花那尊“肉山”堵在门口,脸上的横肉随着她尖利的咆哮剧烈抖动。
“废物!耳朵聋了?!
大小姐叫你去大堂!赶紧给我滚过去!眼睛给老娘放亮点!再敢磨蹭,有你受的!”
大小姐?
李祁安眉头都没抬一下,心中冷笑。
呵,张清璇!
这个与他有着一纸婚约,却也是将他拖入张家这十年地狱的罪魁祸首之一!
那张看似动人的脸皮底下,藏着的可是比蛇蝎还毒的心肠!
“哦,知道了。”
李祁安眼皮子都懒得抬,随口应了一声,那敷衍劲儿,仿佛在打发一条挡路的野狗。
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,随意拍了拍沾着茅草屑的粗布衣裳,动作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、近乎慵懒的嚣张。
爷现在可是有空间神技和系统傍身的男人!
张家?如花?张清璇?
还有那一家子豺狼虎豹?
给爷等着!
以前吃过的苦,受过的罪,老子要你们百倍千倍地吐出来!
利息都他mua的给你们按高利贷算!
他看都没看如花那张气到扭曲的肥脸,径直从她身边擦过。
那种不屑一顾、爱咋咋地的气势,让如花都愣了一下。
这废物今天吃错药了?
怎么感觉……不太一样了?
穿过前院,便来到了富丽堂皇得有些刺眼的正堂大厅。
厅堂确实够大,够气派,红木家具擦得锃亮,熏香袅袅,一派“诗礼传家”的虚伪做派。
里面人也不少,丫环小厮垂手侍立,但空气却压抑得很。
最上首的主位上,端坐着让李祁安深恶痛绝的一家三口。
居中那位,正是张家如今的当家主母,张氏!
一张马脸拉得老长,颧骨高耸,薄嘴唇抿成一条刻薄的直线,三角眼里闪烁着精明与算计。
她左侧,坐着一个面团似的、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。
眼神闪烁,身体微微侧向张氏方向,一副唯唯诺诺、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怂包样。
不用猜,这就是张家名义上的家主,张谦。
惧内没主见?
这评价都算抬举他了,他根本就是张氏手里的一搓面团!
张氏右侧,则坐着今天这场“鸿门宴”的正主。
一个身穿鹅黄衣裙、身段窈窕的少女正站在那里,下巴微扬,如同骄傲的孔雀。
张家大小姐,张清璇!
她确实生了一副好皮囊,柳眉杏眼,琼鼻樱唇,妩媚动人。
是那种能轻易勾起男人征服欲的类型。
可惜啊,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!
李祁安心中冷笑。
这女人,可是把“蛇蝎美人”四个字演绎到了极致!
她一直视与李祁安的婚约为毕生最大的耻辱!
最开始还假惺惺地扮温柔,企图哄骗他交出婚书;
发现他油盐不进后,立刻撕下伪装,露出獠牙!
指使恶仆克扣饭食、找茬毒打、寒冬泼冷水……
各种阴毒手段层出不穷,就是想把他折磨到崩溃,乖乖交出婚书,或者……
直接弄死一了百了!
要不是原主命硬加心志坚定,骨头够硬,坟头草早就三尺高了!
张清璇旁边,还站着一个身穿灰色绸布长袍的老者。
老者脸上堆着看似和善的笑容,一双绿豆大的小眼睛却像淬了毒的针,死死盯在走进来的李祁安身上。
那眼神里的讥诮和轻蔑,简直不屑掩饰了!
这老家伙太阳穴微微鼓起,一双枯瘦的手掌青筋虬结如同老树盘根,绝对是个练家子!
而且功夫不浅!
看来是张家请来的贵客或者供奉?
李祁安施施然走到大堂中央,脚步不疾不徐,甚至带着点闲庭信步的味道。
他目光随意扫过上方那几张或刻薄、或虚伪、或恶毒、或阴险的脸,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、极其欠揍的弧度。
问好?
行礼?
呵!
他直接无视了这繁文缛节,像个没事人一样,随意往旁边柱子上一靠,双手抱胸。
一副“爷就站这儿了,有屁快放”的拽样。
老子现在身负空间神技,系统傍身,天下之大,何处去不得?
何须再受你们这群鸟人的腌臜气?
今天叫我来,无非又是想找茬羞辱,或者逼我退婚?
行啊,爷陪你们玩玩!
看最后是谁玩死谁!
“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!吃穿都是我张家的,在这大堂之上,见到长辈贵客,连个屁都不会放?!
真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,丢尽了张家的脸面!”
张氏那张刻薄的马脸因愤怒而扭曲,尖锐刺耳的骂声如同钝刀刮骨,毫不留情地砸向李祁安。
随意践踏他的尊严,早已成了张家人刻进骨子里的习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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