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过得很快,在规律的修炼与等待中悄然溜走,转眼又是数日过去。
堡垒内,生活仿佛陷入了一种奇特的循环。
但空气中弥漫的,并非枯燥,而是一种压抑的、引而待发的张力。
每个人都清楚,眼前的平静只是风暴眼中短暂的安宁。
这一日清晨,天际刚泛起一丝鱼肚白,将黑暗驱散少许。
李祁安已如同精准的机械,准时站在窗前。
这是他每日雷打不动的第一课,观察外界那被毒雨蹂躏的世界。
窗外,依旧是那片令人绝望的暗黄。
雨水疯狂冲刷着视野内的一切,大地泥泞,昔日依稀可辨的植被早已化为乌有,只留下被腐蚀得千疮百孔的惨淡轮廓。
然而,今日李祁安的眉头却微微一动。
他那经过强化的视觉和远超常人的敏锐感知,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,却又至关重要的变化。
雨幕……似乎变得稀疏了一些。
雨势,确实在减弱。
虽然那暗黄色的雨水依旧散发着不祥的气息,滴落在地面上依旧会激起淡淡的腐蚀性白烟,证明其致命的本质未曾改变。
但那种“永无止境”的绝望压迫感,正如同潮水般,悄然退去。
李祁安瞳孔不易察觉地微缩,心中飞速默算。
结合这些时日以来的仔细观察,一个结论浮上心头。
毒雨,差不多该到尾声了。
“雨……好像小了点?” 一个带着刚睡醒的慵懒鼻音在身后响起,打破了清晨的宁静。
是顾芷晴。
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丝质寝衣,勾勒出曼妙的曲线,毫不避讳地赤着脚丫,揉着惺忪睡眼走到李祁安身边,很自然地将柔软的身子靠过去,一同望向窗外。
温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。
她的声音虽然不大,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,惊动了其他人。
江晚吟率先走出,秀发微乱。
她看到窗边依偎的两人,目光在李祁安和顾芷晴身上停留了一瞬,便也走到望窗前,凝神看向外界。
紧接着,秦语棠和宋婉仪也陆续起身聚集过来。
当看清窗外那明显减弱的雨势时,几女脸上的睡意瞬间消散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。
她们都明白,这雨幕彻底消散之时,便是她们离开这个相对安全的堡垒,真正踏入那个充满腐烂行尸、未知危险和残酷法则的世界的时刻。
“看来,就在这一两日了。”
李祁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,平静无波,却带着一丝冰冷。
“我们要开始忙起来了。”
他转过身,目光如实质般扫过眼前风格各异,却同样引人注目的四女。
这些时日的苦修,加上《逍遥心经》这门玄妙功法日以继夜的滋养,效果是显而易见的。
她们的眼神不再像最初那般彷徨无助,而是变得更加明亮、锐利,周身隐隐有微弱的能量气流流转。
少了几分深闺娇花的柔弱,眉宇间却多了几分属于武者的英气与内敛的力量感。
“最后的时间,不再进行高强度修炼。”
李祁安沉声下令,语气不容置疑,“劳逸结合才是王道。有我在,不会有任何危险,就当做一次野外的冒险就好。”
“是!” 四女齐声应道,声音清脆或柔媚。
……
于是,这座固若金汤的堡垒内,难得地弥漫开一种慵懒而闲适的气息。
江晚吟换下了便于行动的劲装,穿着一身素雅的常服,正在堡垒内部开辟的一小片“暖房”里,仔细侍弄着几盆在灵气滋养下顽强存活的绿植。
她的指尖拂过嫩绿的叶片,神情专注而柔和,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这片小小的生机无关。
顾芷晴难得安静地跟在她身边,好奇地看着,偶尔低声询问几句,倒是收敛了不少跳脱的性子。
茶室内,秦语棠焚起一炉静心香,青烟袅袅。
她与偶尔过来讨教茶道的宋婉仪对坐,素手翻转,演示着更为精妙的冲泡手法。
水汽氤氲,茶香四溢,两个气质迥异却同样赏心悦目的女子,构成了一幅宁静的画卷。
宋婉仪学得认真,她本就气质温婉,此刻更添了几分娴静。
……
而关于“衣着”的研究,则是在李祁安“不经意”的提点下,由宋婉仪主导,悄然进行着。
李祁安的异空间内里,储存着无数提前搜集的各类高档豪华织物。
有一天,李祁安拿着几张画着奇怪线条的图纸,找到宋婉仪,一脸“严肃”地表示,这是为了提升夜间修炼《逍遥心经》时的“舒适度”和“灵气导通效率”。
宋婉仪接过图纸,只看了一眼,那白皙的脸颊瞬间便红透了耳根。
图纸上那些线条勾勒出的衣物,布料少得惊人,款式更是大胆得闻所未闻,尤其是那种被称为“丝袜”的长筒状物件,以及那些轻薄欲透的“睡衣”……
“公子……这……这……”她声音细若蚊蚋,捧着图纸的手都有些发抖,眼神躲闪,根本不敢看李祁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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