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在人群中间的吴婶,强压着心里的恐惧,扯着嗓子尖叫道:“赵婉宁!你…你疯了不成?!赶紧把刀放下!
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?你杀了这么多乡亲,你这是造孽啊!不要再一错再错了!”
“我错了?”
赵婉宁停下脚步,抬起血污遍布的脸,笑声在夜空中回荡,令人毛骨悚然,“是的,我错了!我确实错了!”
众人见她似乎有“悔悟”的迹象,紧张的神色稍稍放松了一些。
“我最大的错误,就是从一开始就不该听我爹的话!不该那么老实!不该那么善良!更不该把找到的任何一点吃的带回来分给你们这些畜生!”
“让你们理所当然的从我家身上吸血。”
“你们杀了我爹!我要你们全部变成死人!我要让你们所有人,都给我爹陪葬!!!”
一声娇叱,赵婉宁提刀冲了出去。
冲向最近一人,一刀刺中他的脖子,鲜血再次喷了一脸。
“啊!!”
“杀…杀人了!她又杀了!”
这一幕彻底吓坏了那些跟着起哄的妇女和孩子,她们纷纷捂着嘴尖叫着向后退去,场面一片混乱。
吴婶看得心惊肉跳,惊恐万状地跳脚大喊:“还愣着干什么?!等着她一个个把我们都杀光吗?一起上啊!制服这个疯子!”
那些手持农具的男人们这才从震惊和恐惧中回过神来,被她的话一激,凶性也上来了。
纷纷举起锄头、铁锹,嚎叫着朝赵婉宁砸去。
然而,此时的赵婉宁仿佛失去了痛觉,也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躲避。
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——杀!
杀光这些害死父亲的人!
她只是凭借着一股本能,一刀接一刀地朝着靠近她的人捅去、砍去。
但她终究只是个刚觉醒异能、体力消耗殆尽的少女。
在砍伤了两三个人之后,她很快就被几把同时伸过来的锄头柄打掉了手中的菜刀,然后被几个壮汉死死地按在了地上,用粗糙的麻绳捆了起来。
即使被制服,赵婉宁依旧没有停止挣扎,她抬起头,死死地瞪着周围的每一个人。
那目光中的恨意,让与之对视的人都不寒而栗。
“啊呀呀,这么热闹?场面搞得这么激烈吗?”
就在这片混乱和血腥之中,一个带着几分戏谑、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轻佻声音,从不远处响了起来。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李祁安带着江晚吟、秦语棠、顾芷晴和宋婉仪几女,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空地边缘,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这边。
他们几人衣着光鲜,气质出众,与这破败血腥的村落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。
一众杀红了眼的村民,看到这群陌生的外人,立刻将恐慌和暴戾的情绪转移了过来。
一个手里扛着杀猪刀的壮汉,上前一步,指着李祁安高声叫道:“喂!你们是什么人?这是我们玉山村自己的事,不想死就给我滚远……”
“噗——”
他话还没说完,一道冰冷的剑光如同瞬移般闪过。
众人甚至没看清江晚吟是如何拔剑的,那壮汉连同他肩上的杀猪刀,已然被从中间一分为二,鲜血和内脏哗啦啦流了一地。
江晚吟缓缓收剑入鞘,面无表情,清冷的声音如同寒冰:“对公子不敬,死。”
这狠辣无比的秒杀,瞬间镇住了所有村民。
他们看着地上那变成两片的尸体,又看看江晚吟那绝美却冰冷的面容,一个个噤若寒蝉,连连后退。
高飞见状,魂都快吓飞了,连滚带爬地从人群里挤出来,急忙打圆场:
“误会!误会!大家别冲动!这位是恩公!是今天救了我们性命的恩公啊!咱们玉山村最重‘知恩图报’,可不能对恩公动手!”
说完,他转向李祁安,脸上挤出最谄媚的笑容,腰弯得极低。
李祁安脸上浮现出玩味的笑容,目光扫过眼前这群手持凶器的村民,啧啧道:“知恩图报?啧,不愧是玉山村啊,民风真是…淳朴!”
高飞忙不迭地点头,脸上带着自豪:“对对对!知恩图报就是俺们玉山村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传统!我们全村父老乡亲,都是这么做的!”
“真不戳!”
李祁安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,点了点头,带着戏谑问道:“那我今天救了你们好几个人,算是大恩了吧?你们打算怎么报答我啊?”
“额……这个……”
高飞当场尬住,额头冒汗,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,心里却在疯狂吐槽。
我不是请你吃了顿饭吗?虽然饭是从赵大宇家抢的,可是碗是我家的……
就在这时,被吴婶暗中教唆的几个不信邪、或者觉得自己人多势众的壮汉,互相使了个眼色,再次拎着锄头、铁锹,悄悄围了上来,眼神不善地盯着李祁安。
高飞看到这一幕,吓得脸都白了,急忙冲过去拉住他们:“你们做什么?!疯了吗?这可是咱们的恩公!不能动手!”
他倒不是多维护李祁安,而是他亲眼见过江晚吟一剑秒杀护卫的恐怖,非常清楚这群人绝对惹不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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