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清璇怒气冲冲回到张家,那张原本绝美的脸蛋,阴沉的能滴出水来。
吓得沿途碰上的护卫、仆役一个个噤若寒蝉,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。
这位大小姐,哦不,现在是沧澜宫宫主了,那手段他们可是见识过的,之前门口那两具干尸就是先例。
“砰!”
一个价值不菲的花瓶被她随手一挥,砸在墙上,碎成了齑粉。
“李祁安!你这该死的废物!低贱的杂种!我必杀你!必杀你!!”
张清璇胸口剧烈起伏,尖利的怒骂声在内院回荡,房屋内一片狼藉。
她脸色铁青,胸口剧烈起伏,脑子里全是李祁安那张可恶的笑脸。
还有他身边那些女人挑衅的眼神,尤其是那个叫江晚吟的贱人!
最可恨的是,自己竟然真的被他们唬住了,被迫答应了那屈辱的五百斤干粮!
她长这么大,何曾受过今天这等奇耻大辱?
下人们远远躲着,连大气都不敢喘,生怕被这位暴怒中的大小姐注意到,成了她发泄怒火的牺牲品。
就在这时,一个还算有点资历的护卫,硬着头皮,战战兢兢地小跑过来,隔着老远就“噗通”跪下了:“大…大小姐…家…家主请您过去一趟,说…说有要事相商……”
张清璇猛地转头,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这个倒霉蛋。
她正愁满腔怒火没处发泄,这蠢货竟然敢来打扰她?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?也配来传话?”
冰冷的声音落下,那护卫甚至来不及求饶,就感觉一股无可抗拒的吸力笼罩全身!
“呃啊——!”
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,几个呼吸间,就变成了一具软绵绵的干尸,倒在地上,死不瞑目。
张清璇随手像丢垃圾一样将尸体甩到一边,感受着体内增加的那点微薄内力,烦躁地皱了皱眉。
这种低级武者的内力,杂质太多,对她现在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,只能勉强平息一下翻腾的怒火。
周围一片死寂,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人,害怕地连牙齿都在打颤。
她闭上眼,深深吸了一口气,再睁开时,眼神虽然依旧冰冷,但至少恢复了理智。
张清璇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衣襟,脸上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冷漠。
仿佛刚才随手杀人的不是她一样,迈步朝着张谦的书房走去。
她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一眼,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。
来到张谦房门前,她连门都懒得敲,直接推门而入。
张谦正坐在书案后,看到女儿这般无礼的举动,眉头下意识地皱了一下,心头一股无名火起。
这丫头,以前虽然骄纵,但表面功夫还算过得去。
现在当了沧澜宫主,简直不把他这个爹放在眼里了!
跟她那死鬼娘一个德行!
但他张谦能屈能伸,最擅长的就是隐忍。
他脸上迅速堆起慈和的笑容,仿佛没看到她的无礼:“璇儿回来了?事情……办得如何?”
张清璇冷哼一声,自顾自地坐到旁边的太师椅上,姿态傲慢:
“李祁安那个狗贼,比想象中更难缠。他身边有个女人,实力不弱。我暂时……没能拿下他。”
她当然不会说自己被对方反将一军,被迫签了“城下之盟”。
张谦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,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。
“无妨,无妨。”
张谦摆摆手,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,“为父找你来,正是为了商议如何彻底铲除这个心腹大患。”
“哦?爹有何高见?”
张清璇语气平淡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。
在她看来,自己这个父亲,不过是依靠自己娘亲起步的软饭男,真到了需要实力的时候,屁用没有。
张谦对她的态度心知肚明,压下火气,低声道:“李祁安此子,如今羽翼渐丰,硬碰硬,即便能胜,我张家也必然损失惨重。所以,我们得用计。”
“什么计?”
“调虎离山,里应外合!”
张谦眼中闪烁着精光,“据为父观察,李祁安对他麾下核心成员,尤其是他身边那几个女人,颇为看重。
我们可以想办法,将他引出李宅,或者,制造混乱,让他身边的人分散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璇儿,你如今是沧澜宫宫主,手下应该有不少高手吧?不必全部暴露,只需调遣数名真正的心腹好手,潜伏进城。
届时,由为父派人制造事端,引开李祁安部分注意力,甚至可以在城内散布谣言,说他李祁安囤积居奇,拥有海量物资,引动其他幸存者势力对他不满。”
张清璇听着,眉头微挑,没想到这老家伙,玩阴的确实有一手。
张谦见她意动,趁热打铁:“只要李宅内部守卫出现空虚,或者李祁安本人被牵制住,你和你带来的沧澜宫高手,便可直捣黄龙!
以雷霆之势,控制住他的女眷。届时,李祁安必然方寸大乱!”
“抓他的女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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