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因很简单——厂里的赔偿款早被母子俩挥霍光了,只剩不到四十块藏在贾张氏兜里。
他们没本事挣钱,单靠秦淮如那点工资根本撑不下去。
可要是让秦淮如当家,母子俩就能躺着等饭吃。
至于钱不够?那是当家的人该操心的事,与他们何干?
“妈,东旭,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。”
秦淮如语气硬了几分,“厂里给的赔偿款是不是花完了?”
“问这干啥?和当家有什么关系!”
贾张氏还想抵赖,贾东旭也跟着嚷嚷:“让你当家又不是要你命,摆什么臭脸!”
秦淮如不为所动,非要问个明白。
贾张氏憋不住了:“行!钱是花完了,你还想问什么?”
见婆婆服软,秦淮如继续施压:“没钱了才想起我?我个学徒工能有什么办法?这家我当不起,也没本事当。”
“秦淮如你别给脸不要脸!”
贾东旭拍桌吼道,“信不信今晚还收拾你?好好商量你倒端上了!”
“今晚就是弄死我,我也不接这糊涂账!”
秦淮如寸步不让,“要么把话挑明,要么一切照旧!”
她知道此刻绝不能退,否则往后更会被这母子拿捏。
**表明态度后,秦淮如转身去哄孩子睡觉,留母子俩自己琢磨——想让她背黑锅却不说实话?做梦!
能在四合院周旋多年的女人,岂是省油的灯?
见秦淮如不理人,贾张氏和贾东旭交换眼神,决定摊牌。
说开了也好,省得日后麻烦。
“淮如,别装了。”
贾张氏冷哼,“你心里早乐意了。
想问什么直说吧,我不瞒着。”
“您想多了,我可从没这念头。”
秦淮如嘴上不认。
“少来!一家人谁不知道谁?”
贾张氏咬牙,“说吧,要我们怎么保证,你才肯管这一大家子?”
“不是我要怎样,是看你们能怎样。”
秦淮如稳坐 ** ,“条件不合适,今晚就当我没听过。”
贾张氏没辙,只得亮底牌:“以后家里开销归你管,但每月得给我和东旭各五块,剩下的你随意,如何?”
“不如何!”
秦淮如一口回绝,“我工资才二十块五毛,给你们十块,剩下怎么养活全家?这担子我挑不动。”
“那你说多少?”
贾张氏等着砍价,心里底线是三块。
“顶多每人一块。”
秦淮如斩钉截铁,“反正你们天天窝家里,要钱也没用。”
“就这点钱,剩下的根本不够花。
咱们家总不能天天啃窝头吧?买菜要钱,棒梗上学要钱,眼瞅着过年了,孩子们的新衣裳也得置办。
你们算算,十八块钱哪够开销?”
秦淮如掰着手指头数落着,明摆着不想多给贾张氏母子。
可一块钱的打发,这对母子哪能答应?
“一块钱打发叫花子呢?咱也不跟你磨嘴皮子,每月给我们娘俩各三块。
应下了这家就归你管,要是不应——大不了我领着孩子们讨饭去!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不成?”
贾张氏掐准了秦淮如的软肋,直接把话撂在桌面上。
秦淮如气得直咬牙。
就贾张氏这号人,今儿个要是不松口,明儿真能拉着孩子上街要饭。
这老婆子的脸皮,早八百年就扔护城河里了。
“行,三块就三块。
可我也有条件——你们要是点头,今儿这事就算定下了;要是不应,全当没这回事。”
秦淮如抹了把脸,既然要出血,总得换点实惠回来。
贾张氏和贾东旭对视一眼:“你先说说看?”
“打开天窗说亮话,每月刨去给你们的六块,就剩十四块钱。
要养活这一大家子——”
秦淮如冷笑一声,“妈您心里跟明镜似的,要不今晚也不会闹这出。”
“往后我要在外头周旋,难免招闲话。
就像前阵子和傻柱那档子事。
我的条件就一条:甭管外头传得多难听,你们不许跟着瞎掺和!”
这话说得露骨,秦淮如索性把遮羞布扯了个干净。
“放屁!”
贾东旭猛地拍桌,“我还没咽气呢!你这是要往老贾家祖坟上泼粪啊!”
贾张氏也急了眼:“这不成!咱们家还要脸不要?”
“您二位先消消气。”
秦淮如早料到这反应,慢条斯理道,“我在这儿立誓,绝不做对不起东旭的事。
可要养活五张嘴,除了豁出脸皮,我还能有什么法子?”
见两人不吭声,她又补了句:“要实在觉得不成,就当今晚我没开这个口。
往后还是妈来当家,我每月交钱就是。
大不了顿顿喝稀粥,横竖饿不死人。”
这话戳中了贾张氏死穴。
老婆子眼珠子直转,突然拽住要走的秦淮如:“东旭你犯什么浑!淮如话虽难听,可句句在理。
这年月谁家不是勒紧裤腰带?淮如啊,你可千万把握住分寸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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