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日做饭总要紧闭门窗,今日却特意敞着——炝锅的香气窜得满院都是,前院住户被勾得直咽口水,连中院的傻柱、秦淮茹一家也被这味道裹了个严实。
贾张氏啃着窝头,筷子地拍在桌上。
淮茹,去让傻柱割半斤肉来!那小畜生摆明是存心恶心人!
妈您糊涂了?傻柱刚赔出去八十块,够他白干仨月的!这会儿怎好开口?秦淮茹指尖绞着衣角。
她比婆婆更懂拿捏分寸,眼下最要紧的是......
棒梗你——她突然转向儿子,那会儿往军大衣塞东西时,除了抓把瓜子还动什么了?
我真没拿别的!棒梗梗着脖子顶嘴,奶奶还顺了许大茂一块钱呢!
秦淮茹太阳穴突突直跳,却只当没听见后半句。
那老虔婆撒起泼来能掀了房顶,她可招惹不起。”我饱了,去看看傻柱。”
推开何家屋门时,易中海正和傻柱对饮。
见秦淮茹进来,傻柱忙不迭搬凳子:秦姐来得正好,帮我们琢磨琢磨这回咋栽的跟头?
要我说...秦淮茹眼波一转,咱们这局布得太慢,倒让王建军钻了空子。”她绝口不提儿子偷拿瓜子的事,谁知两人竟真信了这番鬼话。
是这个理儿。”易中海摩挲着酒杯,下回得速战速决。”
可恨白让那小子赚了八十块!傻柱捶桌,酒液溅在褪色的蓝布衫上。
易中海起身时踉跄了下:都警醒着点,若叫他察觉......后半句化作一声叹息。
待二人散去,秦淮茹又软语宽慰了傻柱几句。
暮色渐沉时,她瞥见王建军家窗棂透出的暖光,后槽牙咬得生疼。
......
王建军此刻刚送完于莉姐妹回来。
婉拒了岳父留饭,到家时星子已缀满天幕。
建军!阎埠贵从影壁墙后闪出,三大爷有话说。”
茶香氤氲间,眼镜片后的目光忽明忽暗:上午那事儿......我品着像是冲你来的。
傻柱当时的神态,活像早知要搜出钱票。”
王建军吹开浮沫轻笑:多谢您提点。
不过......咔地磕在榆木桌上,谁算计谁,还未可知呢。”
“建军你明白就好,有啥需要三大爷帮忙的尽管说,咱们这交情,三大爷绝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“还有啊,你白天上班不在家时,我让你三大妈和解成媳妇多照应着点你家。”
虽然自家也会做些防范,但有人帮忙看着自然更稳妥。
“多谢三大爷,那就辛苦三大妈和解成媳妇了。”
“嗐,建军,跟三大爷还这么客套。”
“得嘞,我不说客套话了。
三大爷往后有啥需要我的也直说。”
“这才对嘛,有来有往才显亲近。
事儿说完了,我先回了。”
闫富贵说完就要起身告辞。
“别急三大爷,把这瓜子带给解娣她们吧,我也不爱吃零嘴。”
桌上就剩两三把瓜子,权当谢礼了。
“这多不好意思...”
“您刚还提点我呢。
再说这些本是给我对象姐妹准备的,放久了该潮了,您带走吧。”
“那三大爷就厚着脸皮收了。
你放心,家里肯定给你照看好。”
“我信得过。”
“得,先回了,家里等着开饭呢。”
“我也得做饭了,逛半天肚子直叫唤。”
送走闫富贵,王建军便张罗起晚饭。
......
次日晌午,干完车间活计,王建军借口如厕去找李怀德。
“李秘书,厂长在吗?”
行政楼前碰见李秘书,王建军顺口问道。
“王师傅啊,厂长在办公室,您直接上去就成。
我手头还有事,就不陪您了。”
“您忙,我自己去就行。”
来到二楼,王建军轻叩敞开的门:“李厂长,这会儿方便吗?”
“王师傅来了,快请进。
是为上次说的事?”
“没错。
您还记得我接招待餐时提的条件吧?”
铺垫这么久,该派用场了。
“是说傻柱那事?”
“对。
我不想在食堂再见到他,具体调去哪儿全凭您安排。”
王建军开门见山,这正是当初谈好的条件。
“好说。
现在保卫科都是我的人,随时可以办。
你定好时间通知我。”
“谢李厂长。
这几天我让人盯着傻柱,只要他偷拿食堂东西,当场抓现行。
后续就交给您了。”
“包你满意。”
“大恩不言谢。
往后厂长有用得着我的地方,定义不容辞。”
“哈哈哈,好!跟着 ** 亏待不了你。”
听出投诚之意,李怀德眉开眼笑。
“定不负厂长栽培。
那我先回车间了。”
......
下班时分,王建军特意在厂门口等刘岚和徒弟牛小伟。
“师父(建军),咋还没走?等人呢?”
“就等你们。
岚姐、小伟,帮个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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