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这枚铜钱呢?
他突然指向旁边的铜钱打断对方。
客官您这是?
正说得起劲的摊主一时语塞。
(“这些铜钱挺好看的,我想问问价钱,合适的话买几个给孩子玩。”
“那这块玉佩您还要吗?”
“你先开个价,合适我就买,这些铜钱怎么算?”
玉佩是真的,王建军已经确认过,只是不像老板吹嘘的那样是什么唐朝公主戴过的,不过是清朝的普通物件。
“铜钱好商量,这样吧,我也不绕弯子,玉佩五块钱,您要是买,这些铜钱随便挑五枚。”
见王建军问价,老板直接报出价格,反倒把那几枚铜钱当赠品,显然是个外行,根本不懂它们的价值。
“五块太贵了,便宜点,我是真心想买。”
“那您说多少?”
“一块钱怎么样?这玉佩就是普通货色,别说什么唐朝的了,根本没影的事。”
在鬼市买东西,砍价是惯例,老板反而喜欢这样的顾客,说明真想买。
最怕那种一听价格就走的,根本没诚意。
“一块钱太低了,再加点,总不能让我亏本吧。”
“一块五,最多这个价。”
“要不这样,您给两块,除了十枚铜钱,还能再挑一件别的。”
“行吧,谁让我喜欢呢,吃点亏就吃点亏,买了,钱给你。”
王建军装作勉强答应的样子,其实心里乐开了花。
“好嘞,您随便挑!”
老板收了钱,笑容满面。
王建军不客气,迅速挑了十枚铜钱和一个小巧的鼻烟壶。
“挑好了,老板,下次多备点货,选择太少了。”
“没问题,我常在这儿摆摊,下次保准让您满意。”
“行,走了。”
老板高兴,王建军更高兴。
难怪穿越前辈都喜欢逛鬼市,真是遍地宝贝。
他手里的玉佩和鼻烟壶,虽然不是名人用过的,但等改开后,卖个万把块不成问题。
最值钱的是那十枚铜钱里的三枚——大泉五千两枚,后世一枚能卖十几万,还有一枚大夏真兴,也能卖十万以上。
而他花的成本?几乎为零,纯属白捡。
难怪古玩行常说“三年不开张,开张吃三年”
,果然不假。
尝到甜头后,王建军兴致更高,见到古玩摊就上去看。
只要发现后世值钱的,比如玉佩、瓷器,就直接砍价拿下。
买的东西太多,布兜很快装满,他只好假装“回去”
两趟,其实是找没人的地方把东西收进系统空间。
这年头古玩不值钱,除非是稀世珍品,否则顶多二三十块。
王建军今晚收获颇丰:六枚古代玉佩(其中两枚是唐朝的),花了二十块;十几个青花瓷瓶和盘子(三个是宋朝官窑的),不到一百块拿下;再加上其他小物件,总共花了一百二十块左右。
等改开后,这些至少能值上千万。
收获远超预期,不知不觉已是凌晨两点。
想到明天还要上班,王建军准备离开,刚出鬼市就被三人拦住。
“几位,什么意思?”
王建军丝毫不慌,语气平静。
“同志别误会,我们老大想跟您谈笔生意,特意让我们来请您,他就在那边等着。”
“哦?请人用这种方式?想谈生意可以,让他自己过来。”
王建军可不傻,今晚的高调可能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,但他绝不会把主动权交出去。
“我们老大是雷爷,您真不过去?”
“管他什么爷,想谈生意就自己来,五分钟不到我就走。”
王建军抬手看表,几个小弟急得直搓手。
要不是老大交代要客气,他们早动手了。
正僵持间,巷口传来脚步声。
来人抱拳道:“在下林大雷,承蒙弟兄们叫一声雷爷。
小兄弟怎么称呼?”
黑布蒙面看不清相貌,但听声音不过三十出头。
这般年纪能称爷,不是背景硬就是本事大。
“叫我什么都行。
雷爷找我有何贵干?”
“痛快!今晚见小兄弟扫货的架势,想必是行家。
我这儿也有些老物件,不知可入眼?”
果然冲着古玩来的。
王建军掂量着布兜:“东西好价钱公道就行,太少可懒得跑。”
“说笑了,好东西都在地下室。”
雷爷指向不远处亮灯的青砖房,“移步瞧瞧?”
穿过摆着零星瓷器的堂屋,地下室铁门吱呀开启。
三排博古架上,各色古玩在汽灯下泛着幽光。
“明代青花缠枝莲纹盘,清代粉彩九桃瓶...”
王建军指尖掠过釉面,“六件,开个价。”
雷爷眯起眼睛:“两百块,交个朋友。”
“成交。”
王建军掏出钞票时,怀表时针已指向三点。
回程的土路上,布兜里的瓷器悄然消失。
他蹬着自行车拐进胡同,身后月光照着青砖墙上的斑驳树影。
王建军到家时已近凌晨三点,顾不上复盘鬼市之行的收获,倒头便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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