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——!”
杀手身体剧震,动作僵住,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穿透自己胸膛的铁尺。那铁尺之上,竟隐隐有一股灼热而霸道的力量在疯狂摧毁他的生机!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,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恐惧。
赵天手腕一抖,拔出铁尺,杀手的尸体软软倒地,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失去了所有神采,彻底黯淡。
书房内,弥漫开浓郁的血腥味。
赵天微微喘息,脸色有些苍白。刚才那一下“星辰破”几乎抽空了他大半的星辰之力和气感,但效果显着。他走到杀手尸体旁,搜检一番,除了那枚未爆的毒磷弹,还在其贴身衣物内发现了一块玄铁令牌,上面刻着一个扭曲的“影”字。
果然是“影煞”!
就在他刚松一口气时,衙署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火把的光芒!
“快!包围典史衙署!”
“有人举报赵典史勾结水匪,私藏赃物!给我搜!”
是钱捕头的声音!而且听起来,带来的人不少!
赵天眼神一寒!好一个陈县丞!果然是连环计!刺杀不成,便立刻栽赃陷害!这是要将他置于死地!
他迅速将杀手的尸体和令牌拖到内间藏好,擦去铁尺上的血迹,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袍,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,脸上恢复平静,推门走了出去。
只见衙署院内,火把通明,钱捕头带着二十多名如狼似虎的衙役捕快,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。而站在钱捕头身边的,正是面带得意冷笑的陈县丞!
“赵天!”陈县丞厉声喝道,“你可知罪!”
赵天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陈县丞脸上:“陈大人,卑职何罪之有?”
“何罪之有?”陈县丞冷哼一声,“有人亲眼看见你与‘水鬼’阿四暗中往来,收受其贿赂,包庇其罪行!更有人举报,你这衙署之内,藏有阿四上供的赃银赃物!钱捕头,给我搜!”
“是!”钱捕头一挥手,衙役们就要往里冲。
“慢着!”赵天一声冷喝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,让那些衙役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。
“陈大人,你说有人证?何人?何时?何地所见?可有物证?”赵天步步紧逼,“若无真凭实据,仅凭几句谣言,就要搜查朝廷命官的衙署,恐怕于法不合吧?还是说,陈大人你,急着要毁掉些什么?”
陈县丞被赵天连珠炮似的反问噎了一下,尤其是最后一句,更是让他心头一跳,色厉内荏地叫道:“放肆!本官办案,岂容你狡辩!搜!出了事本官担着!”
“谁敢!”赵天猛地踏前一步,练力境后期(经此一战,他已隐隐触摸到练皮境门槛)的气势混合着一丝神帝残魂的威压轰然爆发!
一股无形的气浪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!离得近的几个衙役只觉得呼吸一窒,仿佛被凶兽盯上,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,手中的火把都差点拿不稳!
就连钱捕头也是脸色发白,他感觉眼前的赵天,比上次见面时更加可怕了!
陈县丞更是被这股气势骇得连退数步,指着赵天,声音发颤:“你……你想造反吗?!”
就在这时,一个威严而愤怒的声音从院外传来:
“深更半夜,尔等在此喧哗,成何体统!”
只见周县令穿着便服,在一群家丁护卫的簇拥下,脸色铁青地走了进来。他显然是被这里的动静惊动了。
“参见县尊大人!”众人连忙行礼。
周县令看了一眼剑拔弩张的场面,又看了看镇定自若的赵天和脸色难看的陈县丞,心中已然明白了七八分。他沉声道:“陈县丞,这是怎么回事?”
陈县丞连忙上前,恶人先告状:“回大人,下官接到密报,赵典史勾结水匪阿四,私藏赃物,特来查证,谁知赵典史竟悍然拒捕!”
“哦?”周县令看向赵天,“赵典史,你有何话说?”
赵天拱手,不慌不忙地道:“回大人,陈大人所言,纯属子虚乌有,恶意构陷!卑职非但未曾勾结水匪,反而擒获了意图破坏河道、并受雇行刺卑职的水匪头目阿四及其同党十余人,现就关押在城外秘密之处!人证物证俱在!”
此言一出,满场皆惊!
陈县丞和钱捕头脸色瞬间惨白如纸!
“不仅如此,”赵天目光如刀,直射陈县丞,“阿四已然招供,指使他行凶破坏、并出重金雇佣‘影煞’杀手行刺卑职的幕后主使,正是陈县丞及其小舅子刘彪!”
他猛地从怀中掏出那块玄铁令牌,高高举起:“这便是那‘影煞’杀手的身份令牌!而那杀手的尸体,此刻就在卑职的书房之内!”
轰!
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,在众人耳边炸响!
勾结水匪!雇佣杀手行刺同僚!这每一条都是足以抄家灭族的大罪!
周县令又惊又怒,他没想到陈县丞竟然如此胆大包天!他厉声喝道:“来人!将陈文渊(陈县丞之名)拿下!查封其府邸!钱贵,你带人去捉拿刘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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