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倾天下:卷一
九眼胡同
赵天与那红袍老者的战斗,甫一交手便知遇上了劲敌。此人内力阴邪刁钻,刀法狠辣诡异,每一刀都带着一股腐蚀心脉的血腥煞气,显然修为已臻化境,远非寻常拜瞳教徒可比。
“血刀老鬼!是拜瞳教四大护法之一的血瞳尊者!”沈墨在一旁惊呼,显然认出了对方身份。
赵天心中凛然,不敢怠慢,将内力催至十成,剑招愈发凌厉刚猛,浩然正气与对方的阴邪血煞之气不断碰撞,发出嗤嗤声响,劲气四溢,刮得周围众人脸颊生疼。
血瞳尊者越打越是心惊,他成名数十载,罕遇敌手,没想到这年轻侯爷内力如此精纯浩荡,剑法更是玄妙无比,竟隐隐克制他的血煞功。他怪啸一声,刀法再变,身形如同鬼魅,刀光化作漫天血影,虚实难辨,从四面八方罩向赵天!
“雕虫小技!”赵天清啸一声,竟闭上双眼,纯以气机感应!长剑如同拥有生命般,在漫天血影中穿梭格挡,每一次碰撞都精准无比,发出连绵不绝的金铁交鸣之声!
忽然,赵天剑势一顿,随即化作一道惊鸿,直刺血影最核心之处!
“噗嗤!”
血光迸现!
血瞳尊者踉跄后退,左肩已被剑气洞穿,鲜血淋漓!他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惊骇。
“不可能!你……你怎能看破我的‘千幻血影’?!”
赵天持剑而立,气息悠长:“邪不胜正,此乃天道!”
血瞳尊者怨毒地瞪了赵天一眼,知道今日难以讨好,猛地掷出数颗血色弹丸,炸开漫天红雾,腥臭扑鼻,显然含有剧毒!
“小心毒雾!”赵天疾呼,同时挥掌拍出强劲掌风,驱散红雾。
待红雾散尽,血瞳尊者及其手下已然借着夜色与混乱,遁逃无踪,只留下满地狼藉和伤亡的锦衣卫。
沈墨带人清点战场,救治伤员。此战虽击退了强敌,救出了人质,缴获了“玉胚”,但自身也损失不小,且让血瞳尊者这等重要人物逃脱,实为憾事。
“大人,血瞳尊者现身京城,说明拜瞳教在京势力,远比我们想象的更深!”沈墨面色凝重。
赵天点头,看着被救出的那些眼神惊恐、骨瘦如柴的孩童和女子,心中怒火与杀意更盛。他蹲下身,柔声安抚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:“别怕,坏人被打跑了,你们安全了。”
那小女孩怯生生地看着他,似乎感受到他身上的正气,慢慢停止了颤抖。
韩振此时前来禀报:“大人,所有被困之人已初步安置。清点缴获‘玉胚’共计七块,已封存。另外,在密室暗格中,发现了这个。”他递上一封以火漆密封、封面空白的信函。
赵天接过,拆开一看,里面只有一张薄纸,上面画着一个极其繁复诡异的图案,似眼非眼,周围环绕着无数细密的符文,看久了竟让人头晕目眩。图案下方,有一行小字:“八月中秋,月满西楼。”
“八月中秋,月满西楼?”赵天皱眉,“这是何意?地点?时间?”
沈墨与韩振凑过来看,皆摇头不解。
“此图案……似乎是某种古老的封印或者……召唤阵图?”沈墨沉吟道,“中秋月满……西楼……京城西边,有何着名楼阁?”
“西山?望海楼?或者是……皇城西苑的琉璃塔?”韩振猜测。
线索再次变得扑朔迷离。但这封信被如此隐秘地收藏,定然极为重要。
“将此图案临摹下来,小心收好。‘八月中秋,月满西楼’这八个字,列为最高机密,全力调查其含义!”赵天下令。
“是!”
经此一夜,赵天与拜瞳教、与曹正淳的矛盾已彻底公开化、白热化。京城上下,无人不知靖海侯正以铁血手段,清查那神秘而可怕的邪教。
次日大朝,果有御史出班弹劾赵天“擅动刀兵,惊扰百姓”、“滥用职权,罗织罪名”,甚至隐晦提及“与江湖女子往来”的谣言。
然而,这一次,赵天并未沉默。他手持连夜写就的奏章,将妙法堂与拜瞳教的关联、九眼胡同秘窖中救出的童男童女与女子、缴获的“玉胚”以及那封诡异信函之事(隐去具体图案和八字),当庭陈奏!字字铿锵,证据确凿!
“……陛下!邪教猖獗至此,竟敢在天子脚下,行此等灭绝人伦、戕害幼童之恶行!臣奉命查案,岂能坐视?若因顾忌流言、畏惧权贵而放任不管,则国法何在?天理何存?!”赵天声震屋瓦,浩然正气令不少官员动容。
那些原本准备附和弹劾的官员,此刻也噤若寒蝉。涉及邪教和如此骇人听闻的罪行,谁也不敢轻易沾边。
龙椅上,嘉靖皇帝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。他可以容忍朝堂争斗,但绝不能容忍有人威胁他的统治根基,尤其还是这等邪恶诡异的势力!
“赵爱卿所奏,朕已知晓。”皇帝声音冰冷,“拜瞳邪教,祸国殃民,罪不容诛!着,锦衣卫继续严查,一应涉案人员,无论涉及谁,严惩不贷!京畿防务,各衙门需全力配合,不得有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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