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倾天下:卷二
雷霆反制
观音像底座的暗格,如同致命一击,将曹正淳彻底逼入绝境!
寝宫内,空气凝固。嘉靖皇帝的目光由最初的惊愕转为滔天怒火,他死死盯着曹正淳,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:“曹——正——淳!你、敢、谋、害、朕的公主?!”
“陛下!老奴冤枉!老奴冤枉啊!”曹正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磕头如捣蒜,声音凄厉,“这……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!是赵天!一定是他调换了观音像,欲置老奴于死地啊陛下!”
他试图反咬一口,做最后的挣扎。
然而,赵天岂会给他机会?
“栽赃?”赵天冷笑一声,从怀中取出那封从送信小太监身上截获的密信,双手呈上,“陛下!此乃曹正淳心腹昨夜秘密送往裕王府的密信!信中提及公主之事已成,催促‘那边’履行‘承诺’!铁证如山,岂容他狡辩!”
裕王府!承诺!
这两个词如同惊雷,再次炸响在寝宫!牵扯出皇室宗亲,此事的性质已截然不同!
皇帝的瞳孔骤然收缩,接过密信的手微微颤抖。他快速浏览信上内容,脸色由青转白,由白转黑,最终化为一片冰寒的死寂。他缓缓抬头,看向曹正淳的眼神,已再无半分旧情,只剩下帝王的冷酷与杀意。
“好……好一个曹正淳!好一个裕王!”皇帝的声音低沉得可怕,“朕待你们不满,你们竟敢……竟敢勾结邪教,谋害朕的骨肉?!”
“陛下!老奴……”曹正淳还想辩解。
“给朕闭嘴!”皇帝猛地将密信摔在曹正淳脸上,厉声喝道,“来人!将曹正淳革去所有官职,打入天牢!严加看管!没有朕的旨意,任何人不得探视!”
“遵旨!”殿外侍卫如狼似虎般涌入,将瘫软如泥、面如死灰的曹正淳拖了下去。
处置了曹正淳,皇帝的目光转向赵天,复杂难明:“赵爱卿,此次……你又立下大功。公主若能痊愈,朕必重重赏你。”
“臣不敢居功,只求陛下安康,公主凤体康复。”赵天躬身,他知道,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。曹正淳虽倒,但其党羽遍布朝野,更有裕王和神秘的拜瞳教主隐藏在幕后。
“裕王……”皇帝沉吟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与决绝,“此事,朕自有主张。你……先退下吧,全力救治公主。”
“臣,告退。”
赵天知道,皇帝需要时间消化这残酷的真相,也需要权衡如何处置一位皇室亲王。他行礼退出寝宫,心中并无多少喜悦,反而更加沉重。
回到锦衣卫衙门,捷报已然传开。曹正淳倒台,意味着压在他们头顶最大的一座山被搬开,众人欢欣鼓舞。
“大人!曹阉伏法,真是大快人心!”刘国华兴奋道。
沈墨则依旧冷静:“大人,曹正淳虽倒,但其党羽仍在,东厂势力盘根错节,需防其狗急跳墙。而且,裕王那边……”
赵天点头:“不错。沈墨,你立刻以指挥使名义,接管东厂!逮捕曹正淳所有核心党羽,清理顽抗分子!务必在最短时间内,将东厂控制在我们手中!”
“是!”沈墨领命,眼中闪过厉色。掌控东厂,锦衣卫的权势将达到前所未有的顶峰。
“国华,你协助沈墨,调京营兵马,弹压可能出现的骚乱!”
“末将明白!”
就在赵天全力收拾曹正淳倒台后的乱局时,两名身着普通锦衣卫服色、但气质精干沉稳的汉子,在沈墨的引荐下,来到赵天面前。
“大人,这两位是原北镇抚司的千户,曹磊与郭军。”沈墨介绍道,“曹磊擅刑侦缉捕,心思缜密;郭军精通江湖门道,耳目灵通。皆是因不肯依附冯坤而被排挤闲置的干才,陆炳老大人名单上亦有推荐。此前一直在外围执行任务,如今局势已明,特来向大人效力!”
曹磊年约三旬,面容冷峻,目光锐利如鹰,抱拳道:“卑职曹磊,愿为大人效死!”
郭军则略显精瘦,眼神活络,透着一股江湖人的精明,笑道:“卑职郭军,别的本事没有,就是朋友多,消息广,愿为大人耳目!”
赵天打量二人,见他们气息沉稳,眼神正派,心中赞许。如今正是用人之际,此二人来得正是时候。
“好!本官正是用人之际!二位来得正好!”赵天虚扶一下,“曹磊,本官命你暂领北镇抚司镇抚使之职(原沈墨已升任),全力清剿曹正淳余党,梳理积案!”
“郭军,本官命你组建‘外勤司’,专司对外情报搜集、江湖联络与特殊行动,直接对沈墨与本官负责!”
二人闻言,皆是大喜过望,没想到刚来便得重任,立刻单膝跪地,肃然道:“卑职领命!定不负大人信任!”
有了曹磊与郭军的加入,赵天如虎添翼。曹磊雷厉风行,凭借其对锦衣卫内部事务的熟悉和缜密的思维,迅速厘清人员,抓捕曹党骨干,将北镇抚司打理得井井有条。郭军则如同水滴入海,凭借其广泛的江湖关系,很快建立起一张庞大的情报网络,京城内外、江湖朝野的诸多隐秘消息,开始源源不断地汇总到赵天案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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