产房内灯火通明,人影幢幢,隐约传来稳婆鼓励的声音和武志珍压抑的痛呼。赵天在门外廊下来回踱步,脸色比外面的天色还要白,双拳紧握,指尖掐入掌心犹不自知。龚晓婷陪在一旁,也是紧张得手心冒汗,不停地低声祈祷。
刘中华、鬼手药王等人也都守在不远处,神色凝重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,产房内的声音时高时低,赵天的心也跟着忽上忽下。他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难熬,每一刻都像在油锅里煎熬。
终于,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,一声嘹亮而清脆的婴儿啼哭,如同破晓的晨光,骤然划破了冬夜的沉寂与紧张!
“生了!生了!是位千金!”稳婆欣喜的声音传了出来。
千金!是个女儿!
赵天浑身一震,猛地停下脚步,巨大的喜悦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焦虑,他踉跄一步,几乎要站立不稳。龚晓婷连忙扶住他,也是喜极而泣:“太好了!太好了!母女平安!”
很快,产房门打开一条缝,一位女医抱着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襁褓走了出来,脸上带着笑容:“恭喜国公爷!武夫人诞下一位小姐,母女平安!小姐哭声洪亮,很是健康!”
赵天颤抖着双手,近乎虔诚地接过那个小小的、温暖的襁褓。掀开一角,露出一张皱巴巴、红彤彤的小脸,眼睛还未睁开,小嘴微微嚅动着。一股难以言喻的、血脉相连的悸动瞬间击中了他,这个小小的生命,是他和志珍爱情的结晶,是他们历经磨难后上天赐予的最珍贵的礼物。
“我的女儿……”他喃喃道,眼眶湿热。
龚晓婷也凑过来看,眼中满是慈爱和激动:“真好看!像志珍妹妹,也像你!”
赵天抱着女儿,小心翼翼地走进产房。武志珍 exhausted but happy 地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却带着满足的笑容。
“侯爷……”她虚弱地唤道。
赵天快步走到床边,将女儿轻轻放在她枕边,握住她的手:“志珍,辛苦你了。你看,我们的女儿。”
武志珍侧头看着女儿,眼中泪水滑落,却是幸福的泪水:“她好小……侯爷,给她取个名字吧。”
赵天看着妻女,心中柔情万千,沉吟片刻,道:“她生于腊月,即将新春;又诞生于这太湖之畔,寄畅园中。便叫她‘赵新瑶’如何?‘新’寓新生、新岁、新希望;‘瑶’乃美玉,亦谐‘遥’音,愿她如玉般温润美好,亦铭记这太湖烟雨、寄畅清遥。”
“赵新瑶……瑶儿……好名字。”武志珍轻声念着,眼中满是爱意。
龚晓婷也在一旁笑道:“新瑶,小瑶儿!干娘在这儿呢!”
小瑶儿的降生,为寄畅园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生机与欢笑。赵天彻底成了“女儿奴”,恨不得将天下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女儿面前。武志珍产后恢复得很好,在精心调理下,很快便能下床走动,亲自哺育女儿。龚晓婷更是将满腔的慈爱都倾注在了这个干女儿身上,抱娃、哄睡、换尿布,学得比谁都快,俨然成了带孩子的“主力”。
原本略显空旷寂寥的寄畅园,因为这个小生命的到来,充满了奶香味、啼哭声和欢笑声。赵天时常抱着女儿,在湖畔漫步,指着远处的山水,轻声细语,仿佛在向她诉说这个世界的美好与前尘往事。武志珍和龚晓婷则在一旁含笑看着,岁月静好,莫过于此。
然而,就在小瑶儿满月宴后不久,一个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迹象,悄然出现了。
龚晓婷先是感觉有些莫名的疲乏和食欲不振,起初只当是照顾孩子累着了,并未在意。但紧接着,月事迟迟未来,且开始出现与当初武志珍怀孕初期相似的反胃、嗜睡症状。
这一次,不用女医诊断,经历过一次的武志珍首先察觉了异常。她拉着龚晓婷细细询问,越问心中那个猜测越是清晰。
“晓婷姐姐,你……你这个月的月事,是不是没来?”武志珍小心地问。
龚晓婷一愣,算了算日子,脸色微变:“好像……是迟了几天。许是最近忙乱,失调了?”
“还有其他不舒服吗?比如早上起来,会不会有点恶心?”武志珍追问。
龚晓婷迟疑着点头:“是有点……我还以为是吃坏了。”
武志珍与闻讯赶来的赵天对视一眼,两人眼中都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喜光芒!
“快!快请女医来!”赵天声音都有些变调了。
女医匆匆赶来,为龚晓婷仔细诊脉。这一次,诊脉的时间比上次为武志珍诊脉时还要长些,女医眉头微蹙,似在反复确认。
终于,她松开手,脸上露出比上次更加复杂、却也更加肯定的神色,对着紧张等待的赵天、武志珍和一脸茫然的龚晓婷躬身道:
“恭喜国公爷!恭喜龚夫人!这……这也是喜脉无疑!而且,脉象比之当初武夫人的,似乎……似乎更为活跃有力一些!”
喜脉?龚晓婷也有了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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