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埋伏!列阵!”赵天拔剑大喝。
训练不足的京营士兵顿时大乱,前队被巨石砸中,死伤惨重,中后队因箭雨而溃散。一时间,人仰马嘶,乱作一团。
“不要乱!盾牌手上前!长枪手列队!”曹磊、王允虎竭力约束部队,但收效甚微。
赵天眼神冰冷,这绝不是普通的山贼土匪——时机、地点、手段,都太过精准!
“亲兵队!随我来!”赵天率三百亲兵,直奔左侧山坡。那里箭矢最密,定是伏兵主力。
果然,山坡树林中埋伏着约五百黑衣弓箭手,见赵天率队冲来,并不慌乱,反而集中箭雨射击。
“举盾!冲锋!”
亲兵们都是百战精锐,虽在箭雨中仍有伤亡,但阵型不乱,迅速接近。
短兵相接!赵天剑光如电,瞬间斩杀数名黑衣弓手。然而,这些弓手武功不弱,且战且退,显然训练有素。
激战片刻,黑衣人开始撤退,动作迅捷,显然早有预案。
“追!”王允虎杀红了眼。
“不必了。”赵天拦住他,“清理战场,救治伤员,统计损失。”
此战,京营死伤逾千人,辎重损失三成。更严重的是,军心受挫,士气低落。
中军帐内,曹磊愤然道:“国公爷,这绝对是有人泄露了行军路线!而且伏兵绝非普通叛军,很可能是北境王派来的精锐!”
王允虎也道:“我们刚出京城就遇伏,内奸必在京营高层!”
赵天沉吟良久,缓缓道:“传令,原地扎营休整。派出斥候,探查方圆五十里敌情。另外……”他看向曹磊,“你亲自回京一趟,去见沈墨,让他查三件事:一、我们出发后,京营中谁离开过营地;二、孙德胜这几日与何人接触;三、京城中可有大规模人员物资异常调动。”
“是!”曹磊领命,连夜返京。
赵天又对王允虎道:“整顿部队,加强戒备。明日继续前进,但改变路线,绕道怀来。”
“国公爷,将士们士气低落,恐怕……”
“所以更需要一场胜利。”赵天目光坚定,“传令下去,今晚加餐,本官自掏腰包犒赏三军。明日开拔前,我要训话。”
当夜,营中篝火点点。赵天果然命人宰杀牛羊,犒赏将士。酒肉下肚,士兵们的情绪稍缓。
次日清晨,全军集结。
赵天登上一处高坡,声音洪亮:“将士们!昨日我们中了埋伏,死了兄弟,丢了辎重,是不是觉得很憋屈?很窝囊?”
台下沉默,但许多士兵眼中都燃着怒火。
“本官告诉你们,本官也憋屈!也窝囊!”赵天继续道,“但战场上,从来就没有一帆风顺!胜败乃兵家常事!重要的是,我们有没有勇气站起来,有没有决心打回去!”
他拔出尚方宝剑,剑指北方:“叛军就在居庸关外,他们勾结蒙古鞑子,杀我百姓,占我土地,还要动摇我大明江山!你们说,该不该打?”
“该打!”有人喊出声。
“大点声!本官听不见!”
“该打!!”数千人齐吼,声震山谷。
“好!”赵天厉声道,“那我们就去打!用敌人的血,洗刷昨日的耻辱!用胜利,告慰死去的兄弟!本官与你们同在!剑锋所指,有我无敌!”
“剑锋所指,有我无敌!”曹磊率先高呼。
“剑锋所指,有我无敌!”全军响应,士气重新燃起。
大军再次开拔,绕道怀来。这一次,赵天派出大量斥候,前后左右严密侦察,行军速度虽慢,但安全无虞。
三日后,抵达居庸关南二十里。前方军报:叛军正在猛攻居庸关东侧城墙,守军伤亡惨重。
“国公爷,是否立刻驰援?”王允虎请战。
赵天却摇头:“不急。叛军攻城正急,我们若从正面冲锋,正中其下怀。曹磊!”
“末将在!”
“你率五千精锐,从西侧山路迂回,绕到叛军侧后。待看到关上升起三堆烽烟,便从后方突袭叛军攻城部队!”
“是!”
“王允虎!”
“末将在!”
“你率五千人,在关南五里处设伏。待叛军被前后夹击溃退时,截杀其败兵!”
“得令!”
赵天自己则率剩余一万兵马,大张旗鼓,直扑关前。
居庸关下,战事正酣。叛军架起数十架云梯,蚁附攻城,箭矢、滚石、热油如雨般倾泻。守将杨继盛满身血污,仍在城头奋战,但守军已显疲态。
就在这时,南方烟尘大起,赵天的大军到了!
“援军!是援军!”关上守军欢呼。
叛军阵中,一名身穿金甲的中年将领——正是北境王麾下大将慕容霸——见状冷笑:“终于来了。传令,分兵一万,迎击援军!其余部队,加紧攻城!”
叛军分出一支万人队,列阵迎击赵天。
两军对垒,战鼓擂响。
赵天并不急于冲锋,而是先令火铳手列队,三轮齐射,打得叛军前锋人仰马翻。待叛军阵型松动,才挥剑下令:“全军冲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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