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古战场的风裹着铁锈与焦糊味,刮在脸上如同无数把烧红的钝刀反复切割,每一次呼吸都像吞咽着滚烫的火炭,连喉咙都被灼得发疼。满地骸骨在风中簌簌作响,半截断裂的玄铁剑斜插在焦土中,剑刃上凝固的黑血早已干透,却仍透着能冻结魂魄的杀意,仿佛下一秒就要化作厉鬼扑来。
突然,战天狮的咆哮如同九天惊雷炸响,震得整个战场都在颤抖,远处的断墙簌簌掉渣,连空中的流云都被震散成碎絮。它金黄的鬃毛在风中炸开,每一根毛发都绷得笔直,泛着比精铁还耀眼的冷光,活像一团能焚尽天地的金色火焰。炼气八层后期的威压如同万钧巨石,死死压在我身上,周身的灵气瞬间被凝住,连指尖的灵气都像是被冰封的江河,连流动都带着能崩碎骨头的滞涩感。
我攥紧青云剑,指节泛白到几乎透明,掌心的冷汗顺着剑柄缠绳往下淌,在满是裂痕的剑鞘上晕开深色的痕迹,像一条蜿蜒的小蛇。方才与雪魄熊恶战留下的伤口还在渗血,此刻被战场的寒风一激,剧痛顺着脊椎往上窜,眼前阵阵发黑,仿佛有千万只黑蚁在啃噬神经,连道心都跟着晃悠,像狂风暴雨中随时会熄灭的烛火。可当战天狮前爪猛地踩碎脚下的修士残甲,铁甲“嘎吱”变形的脆响刺入耳膜时,我强行咬碎舌尖,血腥味混着痛感瞬间驱散眩晕——这头妖兽不仅修为可怖,周身还缠着上古残魂凝成的战意,那股杀意如同附骨之疽,浓得能化不开,连我的道心都跟着微微震颤,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撕碎。
“吼——!”战天狮猛地蹬地,焦土被它踩出五个深半尺的爪坑,裂痕如同蛛网般蔓延,连十丈外的断墙都跟着晃了晃。庞大的身躯如同金色流星朝我扑来,速度快得突破了视线极限,我甚至能看清它爪尖泛着的寒光,能闻到它口中喷出的硫磺味,那股灼热的气息像一张能焚尽万物的无形大网,瞬间将我笼罩得密不透风。千钧一发间,我捏碎空间道珠的防御印记,身形如同鬼魅般瞬移到十丈外的断墙后,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,连空气都没来得及追上我的脚步。可还没等我喘口气,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战天狮的利爪已拍碎断墙,碎石如同暴雨般袭来,棱角锋利的石块擦着我的肋骨飞过,在衣袍上撕开一道长口子,火辣辣的痛感瞬间蔓延开来,像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过,连骨头都在发疼。
我在焦土上翻滚躲避,后背被碎石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鲜血涌出时瞬间被寒风冻成细碎的血珠,在地面拖出长长的血痕,如同一条蜿蜒的红色绸带。“不能再躲!”我嘶吼着从储物袋里掏出所有至阳符箓,指尖灵气疯狂注入,符纸瞬间爆发出刺目的金光,如同十颗小太阳悬在半空,连战场的阴霾都被驱散得一干二净,照亮了满地的骸骨与焦土,连远处的断墙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辉。“去!”随着一声低喝,符箓如同流星般朝着战天狮射去,在它周身炸开金色光罩。至阳之力顺着它的鬃毛缝隙往里钻,战天狮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,金黄的毛发被灼烧得冒烟,可那股上古战意却如同沸腾的岩浆,竟硬生生扛住了至阳之力的侵蚀,甚至愈发浓烈,像一头被激怒的远古巨兽,恨不得将整个战场都掀翻。
它甩着头颅,金色火焰从口中喷涌而出,带着能融化精铁的高温,如同岩浆洪流般朝我席卷而来,所过之处,空气被烤得扭曲成波浪状,地面的骸骨瞬间化为飞灰,连焦土都泛起暗红色的灼热,仿佛这片沉寂了万年的战场都要被重新点燃。我运转《先天八卦诀》,在身前凝成三道金色防御盾,可火焰如同摧枯拉朽般冲破屏障,灼热的气浪让我头发瞬间卷曲,皮肤传来针扎般的刺痛,衣袍边角甚至开始冒烟,像被点燃的枯叶,连身上的甲胄都被烤得发烫,几乎要粘在皮肤上。
就在这生死一线间,胸口的东华道印突然滚烫,一道金色光芒如同火山喷发般涌遍全身,瞬间将我包裹其中!东华帝君的残魂虚影在我身后缓缓凝聚,淡金色的道袍在风中猎猎作响,古老而威严的气息瞬间笼罩整个战场,连漫天飞舞的骸骨碎屑都停在半空,仿佛时间都被彻底冻结。战天狮的动作猛地僵住,眼中的嗜血红光褪去大半,竟露出罕见的忌惮,像遇到天敌的猎物,连尾巴都绷得笔直。“此兽借上古战意护体,至阳之力只能伤其皮毛,无法破其根本。”帝君的声音如同洪钟,在我脑海中震荡,震得我识海都在发麻,“运转空间道珠,凝聚空间之力成刺,直击它的识海——战意源于残魂,识海一破,它便如同断脊之犬!”
我心中狂喜,立刻将所有灵气灌注到空间道珠中。道珠在掌心剧烈震颤,黑色的空间裂隙如同蛛网般蔓延,最终凝成一道半尺长的尖锐光刺,泛着令人胆寒的幽光,像一柄能撕裂虚空的利刃,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割出细碎的裂痕。战天狮察觉到危险,再次喷出金色火焰,试图阻拦。可帝君残魂抬手一挥,一道金色屏障凭空出现,火焰撞在屏障上,瞬间化为漫天火星,如同绚烂的烟花,连一丝热气都没透过来。同时,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托着我,如同腾云驾雾般瞬移到战天狮头顶,速度快得我连风声都没听清。“动手!”帝君的声音带着斩钉截铁的威严,像一道惊雷劈开混沌,震得我浑身灵气都跟着沸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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