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越怎会给他机会,脚步紧追不舍,体内真元源源不断涌出,支撑着身形灵活闪避,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时机。眼见对方想要后退,他猛地矮身,避开飞蝗蛊的攻击,同时顺势欺近对方身前,手中石片狠狠刺向对方心口要害。
“噗嗤”一声,石刃穿透皮肉的声响在寂静的角落格外清晰,暗哨瞳孔骤然放大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不甘,身体软软倒下,口中涌出鲜血,呼吸瞬间断绝。飞蝗蛊失去主人真元支撑,落在地上挣扎了几下,便不再动弹。
林越没有丝毫停顿,俯身快速搜查暗哨的身体,从其怀中搜出五块碎元石,还有一小瓶疗伤的草药膏,除此之外再无他物。他将东西尽数收入怀中,随即抬手拖拽着尸体,朝着不远处的废弃房屋走去。
屋内堆满了杂物与枯枝,蛛网密布,他将尸体拖到屋角,又找来一堆干草覆盖在上面,随后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。干草遇火迅速燃烧起来,火焰窜起,吞噬着尸体与杂物,浓烟被屋顶的破洞排出,不易引起外界注意。
做完这一切,林越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火焰燃烧,眼底没有半分波澜,既无杀人后的惶恐,也无多余的情绪,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在这弱肉强食的蛊师世界,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,想要活下去,就必须心狠手辣,斩草除根。
火焰渐渐减弱,尸体被焚烧殆尽,只剩下一堆灰烬。林越走上前,用脚将灰烬与泥土混合均匀,彻底抹去痕迹,随后检查了一遍四周,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破绽,才转身离开废弃房屋,朝着山寨深处走去。
他没有返回陋室,而是绕着山寨转了半圈,刻意途经李执事的院落附近。院落外守卫森严,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人走动,气氛看似平静,却透着一丝压抑。林越远远瞥了一眼,便收回目光,转身朝着家老所在的区域走去。
山寨中的家老掌管着旁系子弟的资源分配与日常事务,虽不直接插手底下人的争斗,却也不容许有人在山寨内大肆杀戮,破坏秩序。方才动手虽已抹去痕迹,但难保不会有遗漏,此刻去家老附近走动一番,反倒能降低自身嫌疑,让人误以为他只是寻常办事。
家老居住的院落比寻常蛊师的房屋宽敞许多,门口有两名一转高阶的蛊师守卫,神色肃穆,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往来之人。林越走到不远处的巷口停下,装作整理衣衫的模样,实则观察着院落的动静,偶尔有蛊师进出,皆是躬身行礼,态度恭敬。
停留片刻后,他见无人留意自己,便转身缓缓朝着陋室方向走去。一路上,他刻意与过往的蛊师保持距离,不多言不多语,神色平静,仿佛只是完成了一趟寻常的走动。
回到陋室门口,林越先检查了门后的预警机关,确认完好无损后才推门而入,反手顶牢木门,又重新布置好预警,才走到屋中坐下。他取出从暗哨身上搜来的碎元石与草药膏,放在身前仔细查看,草药膏质地细腻,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,是一阶中品的疗伤药膏,效果远比寻常草药要好,倒是意外之喜。
将东西收好,林越盘膝坐下,取出一块碎元石放在身前,开始吸纳其中的元气。击杀暗哨虽解决了眼前的危机,却也意味着与李执事麾下的矛盾彻底激化,对方发现暗哨失踪后,必然会更加警惕,甚至可能直接派人围剿。他必须尽快提升实力,填充元海,冲击一转高阶,唯有拥有更强的力量,才能在接下来的危机中保住性命。
一缕缕精纯的元气顺着指尖涌入体内,沿经脉缓缓流淌,汇入空窍元海之中,青铜真元一点点壮大。屋内静悄悄的,唯有元气流转的细微声响,林越心神沉凝,全然沉浸在修炼之中,眼底满是对力量的迫切渴望。
而此刻,李执事的院落中,陈虎正垂首站在堂下,神色带着一丝凝重:“执事,派去监视林越的人失去了踪迹,属下派人在他住处附近搜寻,并未发现其身影。”
李执事端坐在上首,手指敲击桌面的速度加快,眼中冷光毕露:“废物!连个监视的活都办不好!”
“属下有罪。”陈虎躬身请罪,心中却暗自懊恼,那监视之人虽只是一转中阶,却也算稳妥,怎会突然失踪,难道真的是林越下的手?
“看来这林越比想象中更棘手。”李执事冷哼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杀意,“既然监视不成,便不必再藏着掖着。你带两人,直接去他的陋室搜查,若他在屋中,便当场拿下,问出张二和刘三的下落,若反抗,格杀勿论!”
“属下遵命!”陈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躬身应下,转身退出院落,即刻召集人手,朝着林越的陋室方向而去。一场更大的危机,正朝着潜心修炼的林越快速逼近,而他对此,尚不知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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