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家寨的晨雾还未散尽,庭院里的还魂草缀着露珠,木道蛊气如同流动的翡翠,萦绕在青砖黛瓦间。林越盘膝坐在窗前的石凳上,指尖捏着一枚中品元石,正缓缓运转真元滋养空窍——经过几日调养,清尘蛊造成的灼烧感已消退大半,但空窍光膜仍有细微裂痕,真元运转起来依旧滞涩。
“林越,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?”清脆的声音伴着轻快的脚步声传来,柳清鸢提着一个竹篮,裙摆沾着草叶上的露珠,笑盈盈地走进庭院。她今日换了一身淡青色衣裙,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轻轻晃动,周身木道蛊气比往日愈发精纯,显然是修炼有了进益。
林越抬眸望去,目光在她沾着晨露的发梢停留片刻,随即起身拱手,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:“清鸢姑娘早,又劳烦你特意跑一趟。”
“跟我还这么客气做什么?”柳清鸢将竹篮放在石桌上,掀开盖布,里面整齐摆放着三枚碧绿色的蛊卵,还有一小瓶晶莹剔透的液体,“这是碧叶蛊卵,父亲说它能温养空窍光膜,最适合你现在修复伤势。旁边这瓶是晨露精华,需用还魂草的晨露辅以木道真元凝练三日,用来浸泡蛊卵,能让碧叶蛊更快认主。”
她说话时,指尖轻轻拂过碧叶蛊卵,木道真元顺着指尖渗入卵体,蛊卵表面立刻泛起一层柔和的绿光,“你看,碧叶蛊性情温和,和我的枯木逢春蛊气息相契,日后咱们的蛊虫也能互相呼应呢。”
林越心中微动,接过竹篮的动作却带着一丝迟疑:“这等珍贵之物,想必耗费了你不少心力,我怎能平白收下?”他清楚,柳家的碧叶蛊虽不是顶级蛊虫,却也是滋养空窍的良品,尤其适合他这种受了净化蛊损伤的情况,而那瓶晨露精华,更是需要耗费大量真元凝练,绝非轻易可得。
“你为我指点枯木逢春蛊的修炼迷津,这点东西又算得了什么?”柳清鸢脸颊微红,避开他的目光,伸手拿起一枚碧叶蛊卵塞进他手中,“快试试吧,我特意问了父亲认主之法,需将蛊卵贴近空窍,以自身真元缓缓滋养,让它感受到你的气息。”
林越不再推辞,将碧叶蛊卵按在肚脐下三寸的空窍位置,运转残余真元缓缓注入。蛊卵中的生命气息与他的真元相遇,没有丝毫排斥,反而如同久旱逢甘霖般主动吸纳起来。他能清晰感觉到,一股清凉柔和的力量顺着空窍光膜蔓延开来,那些细微的裂痕正在缓缓愈合,原本滞涩的真元流转也顺畅了几分。
“怎么样?是不是很舒服?”柳清鸢凑上前来,眼中满是期待,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手臂,淡淡的草木清香萦绕在林越鼻尖。
“确实奇效。”林越收回真元,眼中露出“真诚”的感激,“多谢清鸢姑娘,这份恩情,林越没齿难忘。”
“都说了不用谢嘛。”柳清鸢摆摆手,目光落在他空窍位置,又想起修炼上的疑惑,“对了,我昨日修炼枯木逢春蛊时,试着按你说的,先静坐感受草木气息,可蛊虫还是有些躁动,你能再指点我一下吗?”
林越点头应允,带着她走到庭院中央的还魂草丛旁:“你盘膝坐下,闭上眼睛,试着让真元顺着草叶的纹路流动,不要刻意去催动蛊虫,而是让蛊虫感受自然的节律。”
柳清鸢依言照做,盘膝坐在草丛中,双手结印,木道真元缓缓溢出,与还魂草的气息相融。起初,她的真元还有些急躁,枯木逢春蛊在蛊囊中日渐嗡鸣,可随着林越在一旁轻声引导:“想象自己就是一株还魂草,扎根土壤,吸收雨露,不急不躁,顺其自然……”
她的呼吸渐渐平稳,真元也变得柔和起来,蛊囊中的嗡鸣渐渐平息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草木共鸣的和谐气息。阳光透过晨雾洒在她身上,发丝泛着淡淡的金光,脸上露出恬静的笑容,整个人仿佛与周围的草木融为一体。
林越站在一旁,静静看着她的侧脸,眼底没有丝毫波澜,心中却在快速盘算。他知道,柳清鸢对他的好感,正是源于这种“被指点、被理解”的感觉,她身为族长之女,虽身份尊贵,却在修炼上屡屡受挫,族中长辈虽能提供资源,却无法像他这般精准戳中她的瓶颈。
半个时辰后,柳清鸢缓缓睁开眼睛,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:“我感觉到了!枯木逢春蛊的气息和草木气息完全融合了,真元运转也顺畅多了!林越,你太厉害了!”
她起身时动作过急,不小心脚下一滑,朝着地面倒去。林越眼疾手快,伸手揽住她的腰肢,将她稳稳扶住。入手处是细腻的衣料,能清晰感受到她腰间的柔软,柳清鸢的身体瞬间僵硬,脸颊瞬间红透,如同熟透的苹果。
林越顺势松开手,后退半步,保持着礼貌的距离,语气带着一丝关切:“姑娘小心。”
柳清鸢低着头,心跳如鼓,连耳根都红了,许久才低声道:“谢谢你。”她偷偷抬眼看向林越,见他神色坦然,没有丝毫轻薄之意,心中的好感又多了几分——这般君子风度,更是让她愈发倾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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