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家寨的护寨大阵泛着青绿色的琉璃光,却挡不住青云阁三位长老带来的威压。魏尘手持镇邪幡立于阵前,幡面无风自动,清冽的净化气息如同寒潮般蔓延,让寨内的木道蛊气都微微凝滞。他身旁站着两名三转初期长老,一人持青铜剑,一人捏毒囊,身后跟着十余名二转巅峰弟子,阵容鼎盛,显然是势在必得。
“柳苍松!速速打开大阵,交出血道邪修林越!”魏尘的怒喝穿透大阵,震得寨内砖瓦簌簌作响,“此子在石山残杀同道,夺取上古蛊巢宝物,身负血道罪孽,今日若不交出,青云阁便踏平你柳家寨!”
寨墙上,柳苍松面色凝重地望着阵前的青云阁众人,手中紧紧握着三转木道蛊“枯荣蛊”。他身后,柳清鸢死死护着林越,指尖掐着枯木逢春蛊的蛊咒,眼中满是决绝:“父亲,绝不能交林越出去!他是被冤枉的,石山之事定有误会!”
林越站在柳清鸢身后,面色“苍白”,仿佛仍受毒素影响,实则魂蛊早已铺开,将青云阁众人的修为与阵型探查得一清二楚。三名三转长老,十余名二转巅峰弟子,这等阵容绝非柳家寨能硬撼——柳家寨虽有护寨大阵,却只有柳苍松一名三转后期蛊师,其余族人多是二转修为,真要开战,必然是两败俱伤。
但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。
“清鸢,别冲动。”林越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,声音带着一丝“虚弱”与“不忍”,“青云阁势大,柳家寨没必要为了我一个外人,陷入灭顶之灾。不如……就让我跟他们走,也好还柳家一个安宁。”
“不行!”柳清鸢立刻转头,眼中满是焦急与坚定,“我不许你去!他们说你是血道邪修,你就是吗?我相信你!而且,黑风林你为了保护我差点丧命,我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落入他们手中!”
她转头看向柳苍松,语气带着恳求:“父亲,林越是我的恩人,更是我心仪之人!今日谁敢伤他,便要先踏过我的尸体!”
这番话如同惊雷,在寨墙上炸开。族人们纷纷侧目,眼中满是震惊——大小姐竟当众承认心仪林越!柳苍松脸色一变,看向林越的目光复杂难明,有审视,有顾虑,更有一丝无奈。
魏尘闻言,哈哈大笑起来,语气中满是讥讽:“柳清鸢,你一个正道千金,竟被血道邪修的花言巧语蒙骗!此子心机深沉,手段狠辣,你以为他是真心待你?他不过是利用你,借柳家寨当挡箭牌罢了!”
“你胡说!”柳清鸢怒喝,眼中泛起泪光,“林越绝非你说的那样!他温柔善良,才华横溢,为了我不惜牺牲自己,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邪修?分明是你们青云阁觊觎上古蛊巢的宝物,故意污蔑他!”
林越心中冷笑,面上却露出“委屈”与“感激”的神色,他上前一步,轻轻将柳清鸢护在身后,对着魏尘拱手道:“魏长老,是非曲直自有公论。我林越虽是散修,却也知晓正道规矩,从未滥杀无辜。石山之事,是沈渊、鲁夯二人先对我出手,我不过是自保罢了。至于上古蛊巢的宝物,更是无稽之谈,若我真有宝物,岂会重伤流落荒原,被清鸢姑娘所救?”
他语气坦荡,眼神清澈,配合着身上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,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是被冤枉的。柳清鸢更是心疼不已,紧紧抓住他的手臂:“林越,别跟他们废话!他们根本就是蛮不讲理!”
魏尘脸色一沉,眼中闪过一丝不耐:“巧言令色!今日多说无益,柳苍松,最后问你一句,交不交人?”
柳苍松深吸一口气,手中枯荣蛊泛起绿光,护寨大阵的光芒愈发浓郁:“魏尘,林越是我柳家寨的客人,更是清鸢认定之人。青云阁若要强行抓人,便需先破我这护寨大阵!只是我劝你三思,两败俱伤的结果,对你青云阁也无益处。”
“哼,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魏尘冷哼一声,手中镇邪幡猛地挥动,“给我攻阵!清尘蛊,破了这木道大阵!”
数十只清尘蛊化作玉色光点,如同暴雨般射向护寨大阵。光点落在大阵上,发出滋滋的声响,青绿色的光芒剧烈波动,大阵竟隐隐有了溃散的迹象——木道蛊气本就被净化气息克制,再加上魏尘的三转修为,护寨大阵显然难以支撑太久。
“父亲!”柳清鸢惊呼,连忙催动枯木逢春蛊,将木道真元注入大阵,试图加固防御。族人们也纷纷催动蛊虫,一道道木道气息汇入大阵,让波动的光芒渐渐稳定下来。
林越站在一旁,看似无力参与,实则在暗中观察着大阵的破绽与青云阁的攻势。他发现,魏尘的镇邪幡虽强,但持续催动清尘蛊消耗极大,此刻他的真元已隐隐有了滞涩。而另外两名长老并未全力出手,显然是有所顾忌,不愿与柳家寨彻底撕破脸。
“这样下去,大阵迟早会被攻破。”林越心中盘算,眼中闪过一丝算计。他突然咳嗽几声,脸色愈发苍白,身体晃了晃,仿佛随时都会倒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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