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红流光划破荒原暮色,林越的蝠翼在晚风中风骚扇动,飞行的滞涩感已彻底褪去,此刻他的身影如同归巢的夜枭,精准而迅猛地朝着柳家寨俯冲而去。
尚未靠近寨门,魂蛊便捕捉到寨内紊乱的气息——兵刃碰撞声、怒喝声、蛊虫嗡鸣交织在一起,显然是发生了内乱。
“有趣。”林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蝠翼猛地一振,身形拔高数丈,俯瞰着下方的柳家寨。只见寨内火光摇曳,数十名身着族老服饰的蛊师正与他培养的亲信对峙,柳苍松站在人群中央,脸色铁青,而柳清鸢则焦急地站在中间,试图调解。
“柳苍松这是忍不住要反扑了?”林越眼中闪过一丝嘲讽,蝠翼轻轻一扇,身形如鬼魅般落在寨墙之上,暗红的蝠翼在夜色中展开,妖异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。
“那是什么?!”对峙的双方同时注意到寨墙上的身影,看到林越那半人半蝠的诡异模样,族老一方的蛊师们脸色骤变,眼中满是恐惧与惊骇。
“是林越!他回来了!”亲信们见状,顿时士气大涨,纷纷高呼。
柳苍松抬头看向林越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随即强作镇定:“林越,你回来得正好!这些长老勾结外部势力,意图谋反,危害柳家寨安危,我正欲清理门户!”
“谋反?”林越冷笑一声,蝠翼轻轻一振,身形飘落在地,一步步走向人群中央,“族长这话,未免太过可笑。我离开不过半日,寨中便起内乱,怕是有人借‘谋反’之名,行夺权之实吧?”
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族老,魂蛊悄然运转,瞬间捕捉到他们体内紊乱的真元波动——显然是被人胁迫,而非真心谋反。而柳苍松的空窍中,除了枯荣蛊的气息,还夹杂着一丝陌生的木道真元,显然是得到了外力相助。
“林越,你休要血口喷人!”一名头发花白的族老站了出来,色厉内荏地说道,“你不过是个外来者,仗着三转实力与清鸢小姐的青睐,便妄图掌控柳家寨,我们这些族老岂能坐视不管?”
“外来者?”林越脚步一顿,俯视着那名族老,“在这弱肉强食的荒原,实力便是根基,权位便是战利品。我凭本事斩杀青云阁仇敌,凭实力挣来副族长之位,何时轮到你们这些腐朽的老东西指手画脚?”
“你放肆!”那名族老怒喝一声,催动本命蛊,一道粗壮的木藤朝着林越缠绕而去,“柳家寨的规矩,岂容你这妖物破坏?今日便让你知晓,族老会的威严不可侵犯!”
“规矩?”林越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,“在我眼中,所谓规矩,不过是强者为弱者制定的枷锁!”
蝠翼猛地一扇,一股劲风将木藤吹断,他身形瞬移般出现在那名族老面前,漆黑的利爪径直刺入对方的空窍。
“噗嗤!”
鲜血喷涌而出,那名族老眼中满是难以置信,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,本命蛊也随之溃散。
“长老!”族老一方的蛊师们惊呼出声,脸色惨白。
林越抽出利爪,舔了舔指尖的鲜血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:“挡我者,死!”
三转蛊师的威压骤然释放,如同泰山压顶般笼罩着整个广场。族老一方的蛊师们脸色惨白,再也不敢动弹,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。
柳苍松看着林越的狠辣,心中一寒,知道今日之事已无法善了。他猛地催动枯荣蛊,周身泛起浓郁的木道真元,咬牙道:“林越,你太过霸道!柳家寨是我柳家先祖创下的基业,岂容你这妖物肆意妄为?今日,我便替天行道,除了你这血道邪修!”
“替天行道?”林越冷笑一声,“柳苍松,你勾结外部势力,煽动族老谋反,真当我不知晓?”
他指尖弹出一道血魂蛊的气息,在空中凝聚成一道虚影——正是柳苍松与一名陌生蛊师密谈的画面。
柳苍松脸色剧变,没想到自己的密谋竟被林越察觉。他知道再也无法掩饰,怒喝一声:“既然你知晓了,那便只能让你永绝后患!”
枯荣蛊猛地爆发,无数藤蔓从地面钻出,朝着林越缠绕而去,藤蔓上还带着腐蚀性的毒液,显然是动用了杀招。
“雕虫小技。”林越眼中闪过一丝不屑,蝠翼猛地一振,身形拔高数丈,避开藤蔓的缠绕。同时催动蝙蝠血蛊,数十道血色光刃从蝠翼上射出,精准地斩断了所有藤蔓。
“清鸢,快帮我!”柳苍松朝着柳清鸢喊道,眼中满是急切。
柳清鸢看着眼前的局面,心中满是纠结与痛苦。一边是她的父亲,一边是她深爱的人,她实在无法做出选择。
“清鸢,你可想清楚了。”林越的声音冰冷刺骨,“今日之事,要么站在我这边,要么,便与柳苍松一同陪葬!”
他的话语如同利刃,刺穿了柳清鸢的内心。她看着林越那决绝的眼神,又看了看父亲那焦急的模样,最终还是咬了咬牙,退后一步,闭上了眼睛。她无法帮助父亲对付林越,也无法帮助林越对付父亲,只能选择中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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