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色夕阳将墟城染成一片猩红,街道上银丝会残党如惊弓之鸟四散奔逃,却在转角处接连爆成血雾。黑色藤蔓从下水道钻出,缠绕着残破的镜面建筑,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铁锈味。我握紧掌心发烫的悖论核心碎片,金色纹路在皮肤下若隐若现,千禧火狐突然发出尖锐的嘶鸣:“主人!碎片在回应某种召唤!”
话音未落,整片天空突然扭曲成漩涡状。黑袍使徒的舰队撕开虚空现身,数百艘棱角分明的战船底部伸出蛛网状的金属触须,将镜面城池的悬浮装置逐一绞碎。下方街道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,居民们被触须卷上战船,化作维持动力的活体电池。
“他们在抽取墟城的本源能量!”赤焰的三尖两刃刀燃起复仇的火焰,“黑袍人要把这座城变成战争机器!”他纵身跃上空中,火弧劈断几根触须,却被战船发射的暗紫色光束逼退。铁牙启动机甲的飞行模式,加特林炮疯狂扫射,子弹在金属外壳上溅起火星,却只留下浅浅的凹痕。
阿夜的狼头匕首划出寒芒,精准切断缠住平民的细丝:“苏然,这样下去不是办法!我们得找到舰队的弱点!”我凝视着战船核心处若隐若现的蓝色光团,与手中碎片的能量波动产生共鸣。突然,记忆锁链不受控制地延伸,刺入最近的战船。无数画面涌入脑海——黑袍人在镜渊深处建造的巨型熔炉,数以万计的悖论核心碎片正在那里拼接重组。
“它们的弱点在能源中枢!”我将记忆画面共享给众人,“但必须突破三层能量防护罩!”焰的熵火重新凝聚成凤凰形态,却在触碰防护罩的瞬间被吸收殆尽:“这是银丝会的湮灭立场,能吞噬所有攻击能量!”
血面鬼突然扯开独眼青年的衣领,露出对方锁骨处的幽冥阁印记:“用他的血!幽冥族的血脉能短暂中和湮灭立场!”独眼青年在昏迷中发出痛苦的呻吟,鲜血滴落在防护罩上的刹那,空间泛起水波状的涟漪。我抓住机会,审判之剑裹挟着记忆锁链刺入防护罩缺口,金色能量与暗紫色立场碰撞出耀眼的极光。
然而,当我们即将触及能源中枢时,战船突然分裂成六个独立的战斗体。每个战斗体顶端升起机械巨像,它们的胸腔处镶嵌着完整的悖论核心,手臂一挥便能召唤出遮天蔽日的陨石雨。“这些是黑袍人的战争傀儡!”赤焰的声音被爆炸声吞没,“它们的核心与墟城地底的熔炉相连!”
我望着漫天坠落的陨石,体内的金色能量与碎片产生奇异共鸣。审判之剑自动悬浮,剑身上浮现出古老的符文,记忆锁链化作金色藤蔓缠绕在陨石表面。“以记忆为锚,逆转能量流向!”我大喝一声,将陨石雨的坠落轨迹强行扭转。燃烧的巨石反向砸向机械巨像,在其胸腔处炸出裂痕。
银瞳的虚影突然出现在最巨型的傀儡肩头,他胸口的悖论核心装置闪烁着病态的紫光:“愚蠢的蝼蚁,你们以为破坏几艘战船就能阻止黑袍大人?”随着他的笑声,所有战船的能源中枢同时启动自毁程序,墟城下方传来地底熔炉即将过载的轰鸣。
“必须有人潜入地底关闭熔炉!”铁牙的机甲多处受损,仍在发射干扰弹,“但入口被银丝会的‘永夜结界’封锁了!”我想起碎片里看到的画面,指向城西废弃的钟楼:“那里有个隐藏通道!千禧火狐,能燃烧残魂为我们开路吗?”
“主人...我等这一刻很久了。”火狐的声音充满悲壮,残魂化作百米长的火蟒,撞向笼罩钟楼的黑色结界。结界表面泛起无数人脸的虚影,都是被银丝会迫害的亡魂。我将审判之剑插入地面,金色能量与亡魂的怨念共鸣,形成记忆洪流冲垮结界。
通道内布满机关,墙壁上的青铜雕像突然活过来,挥舞着锈蚀的兵器发动攻击。这些雕像眼中闪烁着银丝会的标志,血面鬼认出这是幽冥阁失传已久的“尸傀术”:“它们的弱点在心脏位置,但被银丝包裹着!”我挥动审判之剑,记忆锁链化作手术刀般精准地挑开银丝,阿夜趁机匕首直插心脏。
越往地底深入,温度越高。当我们抵达熔炉核心时,眼前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:数百个透明培养舱悬浮在岩浆上方,舱内都是与我手中碎片产生共鸣的实验体。黑袍使徒们正在将活人改造成能量容器,他们胸口的悖论核心闪烁着不祥的光芒。
“原来黑袍人的计划是...制造活体兵器!”赤焰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。就在此时,培养舱的玻璃同时破碎,所有实验体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,他们的身体开始机械化变异,手臂变成巨型加农炮,皮肤下蠕动的银丝连接着头顶的熔炉。
熔炉核心突然裂开,一个身披黑袍、面容模糊的身影从中走出。他抬手间,所有实验体同时发动攻击,暗紫色的光束将我们逼入角落。我握紧碎片,金色纹路蔓延至全身,审判之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:“千禧火狐,借我最后的力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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