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守护者名录。”洛璃的指尖抚过那些名字,“姑姑的名字在这里!还有……莲使的名字后面画着朵莲花!”
玄色小蛇突然钻进水晶棺,在尸体胸口的伤口处化作龙骨粉。伤口处的影毒瞬间消散,露出下面完好的皮肤。尸体的手指突然动了动,睫毛上凝结的冰晶缓缓融化,露出双与不良帅如出一辙的眼睛。
“师父!”不良帅不知何时跟了进来,玄龙令掉在地上发出脆响,“您没死?”
老者缓缓坐起身,铠甲上的划痕自动愈合,他捡起地上的玄龙令,又看了看我手里的破影枪:“三百年了,终于有人能把这些东西凑齐了。”他的目光落在莲苗的花瓣上,突然叹了口气,“阿莲那孩子,总说自己不配进守护者名录。”
凤倾羽突然指向老者的手腕,那里的胎记是半朵莲花:“您也是影阁的人?”
“当年我是影阁的莲卫,阿莲是我的徒弟。”老者解下铠甲,露出胸口的刺青——左边是不良人令牌,右边是影阁莲花,“李玄说,正邪从来不在出身,在选择。”他指向棺底的空白玉片,“这是留给你们的位置,新的守护者该登场了。”
石室突然剧烈震动,山壁上的星图开始扭曲。老者抓起李玄令牌掷向空中,令牌化作面水镜,镜中映出南疆的景象:影阁阁主正站在炼龙鼎前,将无数影卫的精血灌进鼎里,鼎口飘出的黑雾已经遮了半边天。
“他要炼化烛阴龙气!”我突然想起沉渊底的龙骨架,“武库的兵器都是用龙骨锻造的,要是被他炼化,天下就没人能挡得住影阁了!”
老者将守护者名录从棺底取出,名录突然化作件黑色披风,披风内侧绣着三族的图腾。“这是‘守心袍’,能吸纳所有兵器的力量。”他将披风抛给我,“绝杀阵需要有人主持中枢,这个人必须能让三族都信服。”
破影枪突然自动出鞘,枪尖指向我胸口的饕餮印记。洛璃的水纹戒指、凤倾羽的凤纹令牌、不良帅的玄龙令同时飞到我身边,在披风上组成个完整的太极图。“是苏然你。”洛璃突然笑了,“姑姑的手札里说,能让三族信物共鸣的,才是武库真正的主人。”
山外传来蛊虫的嘶鸣,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凄厉。老者望向通道入口,那里的石壁正在渗进黑雾:“影阁阁主提前启动了炼龙鼎,我们得赶在他炼化龙气前启动绝杀阵。”他将李玄令牌塞进我手里,“黑风岭的阵眼在祭坛,阿莲早就帮你们把阵基埋好了。”
火狐载着我们冲出石室时,整座黑风岭都在摇晃。祭坛方向的天空已经变成暗紫色,炼龙鼎的黑雾正顺着古道往西域蔓延,所过之处,草木都化作影丝。洛璃展开水纹镜,镜中映出护民司的景象——新皇正举着护国玉佩抵挡黑雾,石碑上的铭文在黑雾中发出金光,像道顽强的堤坝。
“百户带着破影弩来了!”凤倾羽的雪羽鹤突然俯冲下去,在黑雾中炸开冰蓝色的火焰,“他说要给我们当箭靶子,只要能守住阵眼!”
祭坛上的炼龙鼎正在旋转,鼎下的柴火竟是用不良人的兵器熔化铸成的。影阁阁主站在鼎前,黑袍上的莲花纹已经完全变成黑色,他见到我们,突然发出沙哑的笑:“三百年了,你们终于把守心袍送来了!”
破影枪在我手中发出龙吟,枪缨的水纹玉佩与祭坛下的阵基产生共鸣。洛璃跃上东侧的山岩,水纹戒指在她掌心化作面水墙;凤倾羽落在南侧的巨石上,凤纹令牌召来无数灵羽,组成道火墙;不良帅站在北侧的古树下,玄龙令插进地里,周围冒出无数长枪组成的铁墙。
“绝杀阵,起!”我将李玄令牌按在祭坛中央,守心袍突然展开,三族的力量顺着披风涌向阵眼。水墙、火墙、铁墙在空中交汇,化作道金色的光柱直冲云霄,将炼龙鼎的黑雾撕开个口子。
影阁阁主突然将手伸进炼龙鼎,抓出团跳动的黑影——那是还没炼化的烛阴龙气。他将黑影按在自己胸口,身体瞬间膨胀成个巨大的影兽,鳞片上的莲花纹都变成了血红色:“你们以为守住武库就赢了?人心的黑暗,才是最大的影丝!”
影兽的巨爪拍向祭坛,我举枪格挡,枪身的符文突然亮起,与守护者名录上的名字产生共鸣。那些刻在玉片上的人影突然从披风里飞出,李玄、洛家姑姑、莲使……无数守护者的虚影在光柱中组成道人墙,将影兽的攻击挡在外面。
“守心者,不在武库,而在人心。”白发修士的声音突然传来,他不知何时站在祭坛边缘,青云剑在黑雾中划出光痕,“百姓们正在用文心阵帮你们!”
我望向西域方向,护民司的石碑正在发光,光芒顺着古道连成条金线,与绝杀阵的光柱融为一体。百姓们的声音顺着金线传来,有孩童的朗诵声,有工匠的錾刻声,有修士的诵经声——这些声音汇聚在一起,竟比炼龙鼎的黑雾还要强劲。
影兽突然发出痛苦的嘶吼,它身上的黑影正在被金光剥离。影阁阁主的真身从影兽体内跌落出来,他望着自己正在消散的手,突然露出迷茫的表情:“为什么……三百年前李玄也是这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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