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民司的钟声余韵未散,我掌心的狐狸玉佩突然剧烈震颤。石碑前的太极图泛起涟漪,五件信物同时亮起,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。小狐狸突然竖起耳朵,金瞳望向西北方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——那是火狐感知到危险时才有的动静。
“星图在变。”洛璃的水纹镜突然腾空而起,镜中映出的北斗七星正在偏移,原本连成“守”字的星轨被道黑气截断,“是影阁的残部在动星盘!”
不良帅突然拔出腰间的玄龙令,令牌上的红点正以惊人的速度向西移动,在西域与关外的交界处聚成团黑雾。“是影阁的总坛‘落星渊’。”他指尖划过令牌背面的古字,“李玄手札里提过,那里藏着能篡改星象的‘转斗仪’。”
百户突然将破影弩架在肩头,弩箭瞄准的方向,几只黑影正从槐树林里窜出。那些影子落地后化作人形,黑袍上绣着半朵枯萎的莲花——是影阁莲卫的装束,只是花瓣边缘泛着死气。“看来净化定龙石惊动了他们。”他扣动扳机,金光穿透黑影的瞬间,对方竟化作群蝙蝠四散飞逃。
凤倾羽展开灵羽,羽片上的纹路突然扭曲成幅地图,标注着落星渊周围的七处祭坛。“他们在摆‘蚀星阵’。”她将灵羽抛向空中,羽片化作漫天星火,“每毁掉一处祭坛,转斗仪的威力就会减弱三分。”
小狐狸突然叼住我的裤脚,往护民司后院拽去。那里的古井旁,不知何时多了圈黑色的符文,井水泛着诡异的红光。我刚靠近井边,玉佩突然飞出,在井口组成道金色的屏障,屏障上映出幅画面:落星渊的石窟里,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影正在转动巨大的星盘,盘上的北斗七星正被黑丝缠绕。
“是影阁阁主。”老者突然按住我的肩膀,他手里的羊皮纸正在发烫,“手札里说,三百年前就是他带队血洗锁龙城,后来被李玄封印在落星渊,怎么会破封?”
话音未落,井里突然喷出股黑气,撞在金屏障上炸开。无数影丝顺着井壁爬上来,落地后化作影卫,胸口的莲花纹已经完全黑化。不良帅挥刀砍断影丝,刀刃却被腐蚀出细小的缺口:“是用转斗仪的力量强化过的影煞!”
洛璃将水纹戒指按在井沿,井水突然倒流,形成道水墙将影卫困住。“这些影丝能吸收星力。”她指着水墙里不断膨胀的影卫,“必须尽快毁掉蚀星阵的祭坛!”
我们兵分三路:我与小狐狸带一队不良人去西北祭坛,洛璃率洛家子弟守护民司,凤倾羽和不良帅直扑落星渊。临行前,百户塞给我把新制的破影枪,枪缨上的玉佩与我掌心的狐狸玉佩产生共鸣,枪身浮现出完整的饕餮纹:“这枪能吸收星力,对付转斗仪有用。”
快马奔出三十里,戈壁上的莲根突然竖起,组成道金色的屏障。屏障外,影阁的莲卫正在屠杀商队,那些被黑丝缠绕的尸体正在化作新的影煞。小狐狸突然纵身跃起,尾尖的金毛燃起火焰,落地时竟在沙地上画出道火墙,将影煞与活人隔开。
“这些商队是往关外送粮草的。”领头的商人举着块不良人令牌,“不良帅早就料到影阁会截粮,让我们带着这个信物等救援。”他指着令牌上的星纹,“说只有苏然姑娘能启动里面的星图。”
我将狐狸玉佩按在令牌上,星纹突然亮起,在戈壁上空组成幅地图,标注着七处祭坛的准确位置。其中最北方的祭坛已经被黑雾笼罩,其余六处正在闪烁红光——显然有一处已经被毁掉。
“先去最近的鹰嘴崖。”我翻身上马,小狐狸蹲在马鞍前,金瞳始终盯着北方,“那里的祭坛还没被完全污染。”
鹰嘴崖的祭坛建在悬崖顶端,十二根石柱上刻满了星图,中央的石台上,个黑袍人正用鲜血绘制符文。见到我们靠近,他突然扯掉兜帽,露出张布满黑纹的脸——竟是之前在护民司帮忙拓印铭文的工匠!
“早就觉得你不对劲。”百户的破影弩已经瞄准对方心口,“你拓印的铭文里藏着影阁的暗号。”
工匠突然发出刺耳的笑,身体开始膨胀,皮肤裂开的地方钻出无数影丝:“苏然,你以为净化定龙石就结束了?影阁潜伏三百年,早就把棋子埋遍西域!”他抬手拍向石台,十二根石柱突然射出黑箭,“这蚀星阵,是用你们守护者的血喂养的!”
小狐狸突然扑向石台,金色的尾尖扫过符文,那些用鲜血画的纹路瞬间燃烧起来。黑袍人发出惨叫,影丝组成的躯体正在融化,临死前却突然指向北方:“阁主已经拿到‘镇星石’,你们阻止不了星轨偏移!”
祭坛崩塌的瞬间,我看清了石台下刻的字:“七星移位,龙锁自开。”狐狸玉佩突然发烫,枪缨上的水纹玉佩映出幅画面:落星渊的石窟里,青铜面具人正将块黑色的石头嵌进转斗仪,星盘转动的速度骤然加快。
“镇星石是定龙石的伴生石。”老者的声音突然从玉佩里传出,他显然用了洛家的传声术,“能强行改变星轨,当年李玄就是靠它才暂时封印影阁阁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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