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驶入熟悉的海湾时,朝阳正好升起。码头上站着三十七个身影,有警校的学生,有医院的护士,还有沉船里见过的克隆体,他们左眉骨的疤痕都没了,心口的莲花胎记正在发光。最前面的是陈叔,手里捧着父亲的警徽,缺的角已经补上,红宝石的光和我们的玉佩完全相同。
“回家了,然然。”陈叔的声音带着哽咽,他身后的石碑上,刻着所有替身和本体的名字,最上面是父亲和母亲的,下面是我们三个的,“这是你父亲最后的嘱托,把他们的名字刻在一起。”火狐狸突然对着石碑狂吠,我发现每个名字的旁边,都刻着个小小的“7”字,和所有关键标记的规律一致。
火狐狸突然对着天空狂吠,我抬头看见三十七个龙形烟花正在绽放,龙睛的位置闪着红光,和我们玉佩的完全相同。烟花散去的瞬间,父亲和母亲的影像在云层里微笑,左眉骨的疤痕化作流星,坠入我们的玉佩里。我握紧手里的剑,突然明白他们从未离开,就像光明永远藏在黑暗的缝隙里。
三个月后,警校的重建工程竣工。开学典礼上,三十七个孩子站在国旗台下,左胸的校徽闪着绿光,和龙穴黄金雕像的眼睛完全相同。火狐狸趴在我的脚边,红毛在阳光下闪着金光,爪尖的血迹在操场上晕开,组成个巨大的“家”字。
我站在父亲曾经站过的位置,举起剑的瞬间,所有校徽突然同时亮起,映出张世界地图,上面的三十七个蛇堂分部都被打上了绿勾,旁边写着“新生”。火狐狸突然对着远方狂吠,我知道那是北极的方向,龙形矿脉的红光正在和朝阳连成一片,像条永不熄灭的光带。
所谓替身与本体,所谓光明与黑暗,所谓过去与未来,终究在这一刻和解。就像父亲说的,重要的从来不是你是谁,而是你选择成为谁。而我,苏然,和影子、小影,还有这只通人性的火狐狸,将带着所有名字的重量,把这条光带,延伸到世界的每个角落。
夕阳西下时,火狐狸突然对着警徽狂吠,我低头的瞬间,发现玉佩的龙睛里,映出三十七个孩子的笑脸,左眉骨都光滑无痕,在晚霞里像无数颗自由的星星。我知道这不是结束,而是真正的开始——属于我们的,新的篇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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