狐狸的反应更快,短钢管对着另一个壮汉的膝盖砸过去,跟上次对付黑虎帮手下一样,那壮汉“扑通”一声单膝跪地。阿武甩着铁链,缠住一个壮汉的胳膊,猛地往后一拉,铁链勒得他“嗷嗷”叫。老鬼扛着扁担,对着最后一个壮汉的后背砸过去,扁担“哐当”一声断成两截,可那壮汉也被砸得往前踉跄了几步。
赵虎见手下被缠住,咬了咬牙,弹簧刀对着我冲过来:“苏然,我看你今天怎么死!”
我侧身躲开他的刀,蒲扇对着他的手腕扇过去,他的刀“哐当”掉在地上。我趁机往他胸口踹了一脚,他后退几步,撞在废弃的木箱上,木箱里的空瓶子摔出来,碎了一地。
“然哥,小心!”阿武突然喊了一声,我回头一看,刚才被老鬼砸中的壮汉竟然爬了起来,手里拿着半截钢管,对着我的后背砸过来。
我赶紧侧身,钢管擦着我的肩膀过去,砸在地上溅起火星。可我没注意到,赵虎已经捡起了弹簧刀,又对着我冲过来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狐狸突然扑过来,挡在我身前,短钢管对着赵虎的胸口砸过去。
赵虎没想到狐狸会突然冲过来,被钢管砸中胸口,疼得弯下腰。可他也没松手,弹簧刀对着狐狸的胳膊划过去——我赶紧拉住狐狸往后退,可还是晚了一步,狐狸的红皮衣被划开一道口子,胳膊上渗出了血。
“狐狸!”我红了眼,捡起地上的钢管,对着赵虎的后背砸过去。赵虎惨叫一声,趴在地上,我还想再砸,仓库的门突然被踹开,张队长带着十几个警察冲了进来,手电筒的光柱照得人睁不开眼:“不许动!都蹲下!”
赵虎的手下见警察来了,瞬间慌了,有的想往仓库深处跑,有的直接瘫在地上。警察很快就把四个壮汉按在地上,戴上了手铐。赵虎还想挣扎,刚爬起来,就被两个警察按住,手铐“咔嗒”一声锁上。
“苏然,你敢阴我!”赵虎挣扎着喊,“黑虎帮不会放过你的!我还有兄弟在外面,他们会替我报仇的!”
张队长走到赵虎身边,踢了他一脚:“别喊了,你的兄弟已经被我们抓了,现在整个黑虎帮,就剩你一个了。”
我没理赵虎,赶紧走到狐狸身边,看着她胳膊上的伤口,心疼得不行:“怎么样?疼不疼?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狐狸笑了笑,擦了擦胳膊上的血:“没事,就是划了个小口子,不疼。”她指了指被警察解开的李叔,“先看看李叔怎么样了。”
李叔走到我们身边,摸了摸额角的伤口,笑着说:“我没事,就是被他们打了一拳,不碍事。倒是你们,没受伤吧?”
“我们没事。”我摇了摇头,看向张队长,“张队,谢谢你,要是你们没来,我们今天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张队长叹了口气,看了看仓库里的狼藉:“应该的,赵虎这伙人,早就该抓了。不过这次也多亏了你,要是没有你引他出来,我们还抓不到他。”他顿了顿,又说,“对了,李叔和陈姐没事吧?我已经让民警送陈姐去医院检查了,她刚才出来的时候,说你们可能会有危险,我们就赶紧冲进来了。”
“陈姐没事就好。”我松了口气,摸出怀里的笔记本,笔记本的牛皮封面被刚才的打斗蹭脏了,可里面的账页还好好的,“这账,总算是保住了。”
警察把赵虎和他的手下押走后,仓库里终于安静下来。张队长让民警帮着收拾仓库里的狼藉,我们则陪着李叔往夜市走。路上,李叔一直念叨着:“还好账没丢,还好你们都没事,不然我这心里,真过意不去。”
“李叔,别这么说。”狐狸笑着说,“咱们都是一家人,互相帮忙是应该的。”
回到夜市时,天已经蒙蒙亮了。陈姐坐在巷口的台阶上,旁边放着一个药箱,看见我们回来,赶紧站起来:“然哥,狐狸姑娘,李叔,你们没事吧?我刚才在医院,一直担心你们。”
“我们没事,陈姐。”我走过去,看着她手里的药箱,“你怎么样?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?”
“没有,就是绑得有点疼,医生说没事。”陈姐笑着打开药箱,拿出碘伏和纱布,“狐狸姑娘,你胳膊上受伤了,我帮你包扎一下。”
狐狸坐在台阶上,陈姐小心翼翼地帮她清理伤口,然后用纱布包好。阿武和老鬼则在收拾昨晚被砸坏的桌椅,老鬼一边擦桌子一边说:“然哥,这下黑虎帮彻底完了,以后咱们夜市,再也没人敢来捣乱了!”
“嗯。”我点点头,看着巷口渐渐亮起来的天,远处的码头传来汽笛声,新的一天开始了。我摸出怀里的笔记本和桃木护身符,笔记本的牛皮封面在晨光下泛着软光,桃木牌的香味还在。
陈姐帮狐狸包扎好伤口,又给我们每个人递了串糖葫芦:“刚做的,还热乎着呢,快尝尝。”
我接过糖葫芦,咬了一口,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,驱散了刚才打斗的疲惫。狐狸靠在我的肩膀上,手里也拿着一串糖葫芦,轻声说:“然哥,你看,天亮了,一切都过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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