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接过烟头,上面还带着一点火星,显然是刚扔不久。烟头上的牌子是“黑金刚”,这种烟很便宜,一般只有工地上的工人会抽,但烟蒂上却沾着一点金色的粉末,看起来像是某种高档香水的残留物。
“一个抽廉价烟的人,却用高档香水?”我皱起眉头,这显然很矛盾,“要么是对方故意伪装,要么就是……有两个人。”
阿武点了点头:“很有可能,一个负责望风,一个负责动手。那个用香水的,说不定是个女人。”
我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,狐狸之前说过,庆功宴上那个黑影的声音很熟悉,会不会就是这个女人?如果对方有女人参与,那当年的假钞案会不会也和女人有关?
我立刻给张队打了电话,把仓库里的情况告诉他,还提到了那个烟头。张队让我们保护好现场,他马上派人过来勘查。挂了电话,我和阿武坐在仓库门口,心里都很沉重。老鬼被伤,线索被抢,对方的手段越来越狠,我们接下来的路,恐怕会更难走。
傍晚的时候,狐狸从医院回来了,脸色不太好:“医生说老鬼的伤不算严重,但需要住院观察几天。他醒的时候还在说,U盘里有个重要的信息——当年假钞案的主犯,外号叫‘蛇姐’,据说心狠手辣,而且很擅长伪装,经常以不同的身份出现在各个地方。”
“蛇姐?”我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,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,“你之前在卷宗里看到过这个名字吗?”
狐狸摇了摇头:“没有,卷宗里只提到主犯是个女性,但没说外号。老鬼是通过当年的监控录像,比对了面部特征,才查到这个外号的。可惜U盘被抢了,现在线索又断了。”
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响了,是个陌生号码。我接起电话,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,声音很柔,却带着一丝冰冷:“苏然,听说你的兄弟受伤了?真不好意思,我本来不想伤人的,可他手里的东西,不该是他碰的。”
我握紧了手机,声音冰冷:“你就是蛇姐?”
女人轻笑了一声:“没想到你还挺聪明。不过,现在知道已经晚了。我警告你,别再查三年前的案子,也别多管闲事,否则,下次受伤的,就不是你的兄弟了。”
“你想怎么样?”我厉声问道。
“很简单,”女人的声音依旧轻柔,“把坤哥交出来,我可以放你们一马。否则,这个夜市,我会让它彻底消失。”
我冷笑一声:“坤哥是罪犯,已经被警方逮捕了,我怎么可能把他交出来?你有本事,就光明正大地来,别躲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!”
“光明正大?”女人嗤笑一声,“苏然,你太天真了。对付你这种人,根本不需要光明正大。你等着吧,三天之内,我会让你知道,和我作对的下场。”
说完,电话就挂了。我握着手机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狐狸和阿武都看着我,眼神里满是担忧。
“然哥,现在怎么办?蛇姐显然是有备而来,而且她的目标不仅仅是坤哥,还有整个夜市。”阿武的声音有些急促。
我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里的怒火:“还能怎么办?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她想毁了夜市,我们就偏要守住它。张队那边已经派人过来勘查现场了,我们先等警方的消息,同时加强夜市的戒备,尤其是晚上,绝对不能再让对方有机可乘。”
狐狸点了点头:“我明天再去医院看看老鬼,说不定他还能想起其他线索。另外,我可以试着通过网络追踪那个陌生号码,看看能不能找到蛇姐的位置。”
“好,就这么办。”我站起身,看向夜市的方向,摊位上的灯已经亮了起来,吆喝声、笑声此起彼伏,一派热闹景象。我在心里暗暗发誓,无论蛇姐有多厉害,我都不会让她破坏这一切。
接下来的两天,我们几乎没合过眼。赵雷带领兄弟们24小时巡逻,夜市的每个角落都安排了人;狐狸整天泡在电脑前,试图追踪蛇姐的号码,可对方的反追踪能力很强,每次刚有线索就断了;我则每天去医院看望老鬼,老鬼虽然醒了,但因为头部受伤,很多细节都记不清了,只记得蛇姐的声音很特别,像是带着某种口音。
第三天晚上,夜市里突然来了一群陌生客人,都是穿着黑色西装,戴着墨镜,看起来很不好惹。他们分散在各个摊位前,却不买东西,只是四处张望,像是在勘察地形。阿武立刻把情况告诉了我,我心里一紧,蛇姐果然来了。
我立刻通知赵雷,让他把兄弟们召集起来,暗中盯着那些黑衣人。同时,我给张队打了电话,让他赶紧派人过来。张队说他们已经在路上了,让我们先别轻举妄动,等他们到了再一起行动。
就在这时,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走进了夜市,她戴着一顶宽檐帽,遮住了大半张脸,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手提包,慢慢走到陈姐的冰粉摊前,点了一碗冰粉。
我注意到,这个女人的手上戴着一枚金色的戒指,戒指上的花纹和老鬼之前提到的“蛇姐”的标志很像。而且,她说话的声音,和那天打电话的女人一模一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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