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市的烟火气裹着烤肉香扑面而来时,我刚咬下第一口李叔烤的五花肉,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淌。火狐狸已经抢了三串烤筋,腮帮子塞得鼓鼓的,赵雷则捧着一碗冰粉,吃得直咂嘴。李叔站在烤炉前,手里的铁签子翻得飞快,陈姐在旁边给客人递餐具,脸上的笑容比灯泡还亮。
“然哥,你看那边,张记糖水铺又排队了!”火狐狸指着不远处的摊位,“上次查暗影的时候,他家老板还帮我们盯过梢呢,等会儿咱去捧个场?”
我刚点头,突然听到一阵玻璃碎裂的声响,紧接着是女人的尖叫。人群瞬间乱了,有人往摊位后面躲,有人朝着出口跑。“怎么回事?”赵雷猛地站起来,手里的冰粉碗“哐当”掉在地上。
我拔腿往声音来源处跑,火狐狸和赵雷紧跟在后面。穿过慌乱的人群,就看见一家饰品店的玻璃门被砸得稀烂,三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正往背包里塞东西,其中一个人手里还拿着棒球棍,地上躺着个捂着头的店员,鲜血从指缝里渗出来。
“住手!警察!”我大喊一声,掏出腰间的手铐。那三个人回头看见我们,非但没跑,反而举起棒球棍朝我们冲过来。最前面的人挥棍就往我头上砸,我侧身躲开,反手抓住他的手腕,用力一拧,棒球棍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
火狐狸对付左边的人,他灵活地躲过对方的攻击,一记扫堂腿把人绊倒,紧接着警棍砸在对方背上,那人疼得直哼哼。赵雷更直接,一把抓住右边人的衣领,将他按在墙上,膝盖顶在他肚子上:“还敢在夜市抢东西?活腻了?”
很快,三个劫匪都被按在地上。周围的人渐渐围过来,有人拿出手机报警,有人给受伤的店员递纸巾。我蹲下来,掀开其中一个人的连帽衫,突然顿住——他脖子上有个熟悉的纹身,是一只蜷缩的蝎子,和黑蝎帮成员的纹身一模一样。
“你们是黑蝎帮的人?”我按住他的肩膀,声音冷了下来。那人梗着脖子不说话,赵雷一拳打在他旁边的地上:“问你话呢!哑巴了?”
这时,张队带着几个同事赶过来,把三个劫匪押上警车。受伤的店员被抬上救护车,陈姐递过来一瓶矿泉水:“苏警官,没事吧?刚才可把我们吓坏了。”
“没事,陈姐,你们注意安全,今晚别营业了,我们会派人在周围巡逻。”我接过水,心里却沉了下去——黑蝎帮的核心成员明明都被抓了,怎么还会有漏网之鱼?而且他们敢在夜市公然抢劫,不像是单纯为了钱。
回到市局,审讯室里的灯又亮了。三个劫匪里,领头的叫马仔,是黑蝎帮的底层成员,之前一直在外地躲风头,听说蝎子被抓后,想回市里抢点钱跑路,没想到刚动手就被我们撞见。
“黑蝎帮还有多少人在市里?”我坐在他对面,手里的笔在纸上敲了敲。马仔低着头,手指抠着裤缝:“没……没多少了,大部分都被抓了,剩下的要么躲起来了,要么跑外地了。”
“躲在哪里?”火狐狸追问。马仔犹豫了半天,才支支吾吾地说:“我只知道有个叫‘老鬼’的,以前是蝎子的保镖,现在可能藏在城南的棚户区,具体在哪我不清楚。”
我们立刻联系辖区派出所,让他们排查城南棚户区。刚走出审讯室,技术科的同事就拿着一份报告跑过来:“苏队,刚才在劫匪的背包里发现了这个。”
报告里夹着一张纸条,上面画着一个简易的地图,标记的位置是夜市的配电房,旁边还写着“后天晚上十点”。“他们不是来抢劫的,是来踩点的!”我心里一紧,“目标是夜市的配电房,要是把配电房破坏了,夜市一黑,肯定会发生混乱。”
张队皱着眉头:“看来黑蝎帮的余孽没打算善罢甘休,想通过破坏夜市来报复我们。后天晚上是周六,夜市人最多,我们得提前部署。”
接下来的两天,我们分成三组在夜市周围巡逻。我和火狐狸负责排查配电房附近的摊位,赵雷则带着人走访夜市的商户,提醒他们注意陌生人员。李叔和陈姐也主动帮忙,只要看到穿连帽衫的人,就立刻给我们打电话。
后天晚上九点,夜市里已经挤满了人。我穿着便衣,手里拿着一杯奶茶,假装是游客,眼睛却盯着配电房的方向。火狐狸戴着鸭舌帽,靠在旁边的路灯杆上,手里玩着手机,实则在观察周围的动静。赵雷则混在人群里,时不时和商户聊几句。
“然哥,你看那边,有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在配电房附近转悠。”火狐狸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。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果然有个身影在配电房门口徘徊,手里还拿着个黑色的袋子。
我慢慢靠近,那人似乎察觉到不对劲,转身就往小巷子里跑。“追!”我大喊一声,拔腿就追。火狐狸和赵雷也立刻跟上来,三个人在小巷子里狂奔。巷子又窄又暗,两边堆满了垃圾,那人跑得飞快,时不时还回头扔东西阻拦我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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