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里的粥还冒着热气,火狐狸刚咬了口包子,我的手机就响了——是技术科的李姐,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急促:“苏然,你赶紧来趟科室!黑鸦那本笔记里藏了东西,不是简单的案件记录,可能牵扯到更大的黑帮网络!”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刚放下的筷子又攥紧了。赵雷也停下咀嚼,抬头看我:“怎么了?难道笔记里有猫腻?”火狐狸放下手里的粥碗,眉头皱起来:“是不是跟青蛇帮有关?还是说……还有其他帮派没露面?”
“不确定,李姐只说有大问题。”我起身跟火狐狸交代,“你在这儿好好养着,我去技术科看看,有消息马上跟你说。赵雷,你留下盯着,别让任何人靠近病房。”
“放心去吧,有我在!”赵雷拍了拍腰间的手铐,眼神坚定。我快步走出病房,走廊里的消毒水味似乎比刚才更浓了些,几个护士推着治疗车匆匆走过,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上午九点,阳光透过窗户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光斑,可我心里却莫名沉了下去——黑鸦的笔记本从昨晚交到技术科,到现在才查出问题,说明里面的秘密藏得极深。
赶到技术科时,李姐正盯着电脑屏幕,桌上摊着笔记本的复印件,上面用红笔圈出了好几处奇怪的符号。她见我进来,立刻把复印件推过来:“你看这些符号,我们一开始以为是随手画的,后来比对了全国黑帮的加密标记,发现跟‘七星堂’的联络暗号一模一样!”
“七星堂?”我拿起复印件,指尖划过那些歪歪扭扭的符号——有的像三角,有的像十字,还有的是圆圈里画着横线。我对这个帮派有印象,去年在全国扫黑除恶名单里见过,据说总部在邻市,势力覆盖了好几个省,专门做军火走私和地下赌场生意,手段比暗夜之鹫和青蛇帮狠得多。
“不止这些,”李姐点开电脑里的文档,“我们把笔记里的文字拆开重组,发现有几页隐藏了地址,是邻市的废弃钢厂,还有一串数字,查出来是境外银行的账号。更关键的是,里面提到了‘货船’‘交易’‘中间人’,结合青蛇帮码头的军火,我们怀疑七星堂一直在通过青蛇帮往咱们市运军火,暗夜之鹫只是他们的小棋子!”
我盯着屏幕上的地址,后背瞬间冒了层冷汗。如果七星堂真的插手了,那之前端掉的暗夜之鹫和青蛇帮,不过是冰山一角。我掏出手机想给张队打电话,李姐又补充道:“还有个更棘手的——笔记里记着,七星堂的二把手‘鬼手’,三天后会来咱们市跟中间人交易,地点没明说,但提到了‘老地方’,我们查了黑鸦的行踪,他之前常去城西的废弃火车站。”
“废弃火车站?”我想起那个地方——几年前因为线路改造停用了,现在成了流浪汉的聚集地,里面错综复杂的轨道和仓库,正好适合做非法交易。“张队知道这事吗?”
“我刚给他打过电话,他正在往这儿赶,还让你联系赵雷,带上两组特警,先去废弃火车站踩点,摸清地形。”李姐把打印好的地址和符号对照表递给我,“这些暗号你拿着,万一遇到七星堂的人,能多份警惕。对了,他们的人左臂都有七星纹身,很好认。”
我接过对照表,塞进警服口袋,转身往门外跑。刚到楼下,就看见张队的车开过来,他摇下车窗,脸色严肃:“苏然,七星堂不是好惹的,他们的人手里有重武器,还有不少亡命之徒。踩点的时候别暴露,先摸清他们的布控,等晚上再制定抓捕计划。”
“明白!”我点头,立刻给赵雷打电话,让他从医院调两组特警,在废弃火车站门口集合。挂了电话,我开车往城西赶,脑子里翻涌着各种疑问——七星堂为什么突然要在咱们市交易?中间人是谁?会不会跟之前的案子有关?
四十分钟后,我到了废弃火车站。远远望去,生锈的铁轨在荒草里蜿蜒,几座破旧的站台塌了一半,候车大厅的玻璃碎得满地都是,风从破洞里灌进去,发出“呜呜”的声响,像鬼哭一样。赵雷带着特警已经到了,他见我来,立刻迎上来:“然哥,里面太乱了,我们分了三个小组,一组查站台,二组查仓库,三组查轨道,你看怎么安排?”
“我跟一组去候车大厅,你带二组去仓库,注意隐蔽,别惊动里面的人。”我把符号对照表分给大家,“记住,看到左臂有七星纹身的,立刻汇报,别轻举妄动。”
我带着一组的三个特警,从候车大厅的破窗户爬进去。里面满是灰尘和垃圾,墙角堆着流浪汉的被褥,一股霉味扑面而来。我们贴着墙根走,仔细查看每个角落,突然,一个特警指着墙上的涂鸦:“苏警官,你看这个!”
我走过去,看见墙上用喷漆画着一个三角符号,跟对照表上的七星堂暗号一模一样。符号旁边还有个箭头,指向二楼的楼梯。“看来他们确实来过这儿。”我压低声音,示意大家跟上。
二楼的情况更复杂,到处是倒塌的桌椅和断裂的横梁。我们小心翼翼地踩着碎木板往前走,突然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。我立刻示意大家躲到柱子后面,透过缝隙往下看——三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,左臂都露着七星纹身,正拿着手电筒在大厅里晃悠,嘴里还说着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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