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刚爬上市局大楼的窗台,技术科的灯就已经亮了一整夜。我推开办公室门时,小王正趴在电脑前打盹,屏幕上还停着本市铁路沿线的卫星地图,密密麻麻的红点标注着所有公共电话亭的位置。
“醒醒,先吃点东西。”我把手里的豆浆和包子放在他桌上,目光扫过地图——从老城区到郊区,三条铁路线像银色的带子贯穿全市,沿线的电话亭足有上百个,要在短时间内排查完绝非易事。
小王揉了揉眼睛,抓起包子咬了一大口:“苏哥,我昨晚把越狱犯提到的通话时间和铁路时刻表比对过了,‘蝎子’每次打电话的时间,都和城郊货运铁路的列车经过时间重合,误差不超过两分钟。”他指着地图上一段标红的铁路线,“这段从五金厂到货运站的铁路,周围有五个公共电话亭,最有可能是‘蝎子’使用的地点。”
火狐狸推门进来时,手里拿着一叠照片,脸色有些凝重:“刚从邻市戒毒所拿到的资料,这五个越狱犯里,有个叫李三的,之前在铁路系统工作过,对城郊的货运铁路特别熟悉。而且我们查到,他有个远房表哥住在五金厂附近的城中村,很可能是他们的藏身点。”
“看来线索能串起来了。”我拿起照片,上面的李三留着寸头,左脸有一道刀疤,和之前抓住的黑狼有几分相似,“赵雷那边审得怎么样了?其他几个越狱犯有没有交代更多关于‘蝎子’的信息?”
“别提了,那几个家伙嘴硬得很。”赵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他揉着太阳穴走进来,眼底带着血丝,“除了说‘蝎子’喜欢穿黑色风衣,左手戴一块旧手表,其他什么都不肯说。不过我让人查了李三表哥的底细,那人叫王强,有过盗窃前科,半年前从外地回来,一直没找工作,却突然租了个带地下室的院子,形迹很可疑。”
张队这时也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份行动方案:“根据目前的线索,‘蝎子’很可能在城郊铁路沿线活动,王强的院子说不定就是他们的临时窝点。现在分两组行动,苏然和火狐狸带一组人去排查铁路沿线的公共电话亭,重点盯守那五个可疑点位;赵雷带二组去城中村监视王强的院子,一旦发现‘蝎子’或李三的踪迹,先不要打草惊蛇,立刻通报支援。”
我们各自领了装备,分两辆车出发。我和火狐狸坐的车刚驶出市区,路边的建筑就渐渐稀疏起来,农田和废弃工厂多了起来。车窗外的货运铁路线平行延伸,铁轨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偶尔有一列货运火车驶过,轰鸣声震得车窗嗡嗡作响。
“前面就是第一个电话亭了。”火狐狸指着路边一个蓝色的铁皮亭子,“小王说‘蝎子’上周三下午三点在这里打过电话,当时正好有一列运煤的火车经过。”
我把车停在远处的树荫下,和火狐狸一起下车,假装散步靠近电话亭。亭子的玻璃上贴着不少小广告,里面的电话机布满了灰尘,按键上还有几道新鲜的划痕。我蹲下来,在电话亭角落发现了一点黑色的纤维——和越狱犯描述的“蝎子”穿的黑色风衣材质一致。
“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。”火狐狸拿出取证袋,小心地把纤维装进去,“不过‘蝎子’很谨慎,没留下指纹,只在电话机旁边发现了半个烟头,已经送去技术科化验了。”
我们继续往下一个电话亭排查,前四个都只发现了少量线索,直到第五个电话亭——这个亭子藏在五金厂后门的小巷里,周围堆满了废弃的钢铁零件,很少有人经过。亭子的地面上有一串新鲜的脚印,尺码和之前在王强院子附近发现的脚印一致。
“脚印还没干,应该是昨天留下的。”我蹲下来观察,“而且你看,脚印的方向是朝着五金厂后门的,说不定‘蝎子’和五金厂有联系。”
火狐狸掏出手机,调出五金厂的资料:“这家五金厂三年前就倒闭了,现在被一个叫刘老板的人租下来当仓库,不过据说这个刘老板背景很复杂,和不少黑道势力有往来。”
就在这时,我的通讯器突然响了,是赵雷的声音:“苏哥!王强的院子有动静!刚才有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进去了,左手戴了块旧手表,很可能就是‘蝎子’!”
“我们马上过来支援!”我立刻和火狐狸往车上跑,车子发动后,朝着城中村的方向疾驰。路上,我给小王发了消息,让他立刻调取五金厂和王强院子周围的监控,重点排查“蝎子”的行踪。
赶到城中村时,赵雷已经带着队员在王强院子对面的二楼埋伏好了。他指着院子里的平房:“那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进去后就没出来过,王强刚才出来买了两箱啤酒和一些下酒菜,看起来像是要招待客人。”
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院子里的平房门窗紧闭,窗帘拉得严严实实,只能看到里面偶尔晃动的人影。院子门口拴着一条大狼狗,警惕地盯着周围的动静。
“小王那边有消息了吗?”我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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