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局的警车在城西的小巷里疾驰,车轮碾过积水的路面溅起水花,我盯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路灯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配枪——局长电话里提到的“蝎子标记”,让我心里莫名发紧。蛇眼组织和洪兴帮刚被端掉,新的犯罪团伙就冒出来,这绝不是巧合。
“苏队,城西这片是老居民区,没什么监控,只有几个路口有治安摄像头,技术科已经去调录像了。”火狐狸握着方向盘,眼神盯着前方,“死者身份还没确认,派出所的人说,尸体是早上清洁工发现的,在‘幸福巷’的垃圾桶旁边,身上没有身份证,只有一个绣着蝴蝶的钱包。”
赵雷坐在后排,翻着刚收到的现场照片:“死者看起来二十多岁,穿白色连衣裙,脖子上有勒痕,像是被绳子之类的东西勒死的,脸上还被划了三道,伤口很深,像是故意留下的记号。最重要的是,她的手腕上用红色喷漆画了个蝎子,和局长说的一样。”
我接过照片,手指在蝎子标记上停顿——这个标记画得很规整,蝎子的钳子和尾巴都清晰可见,不像是临时慌乱画的,更像是犯罪团伙的“签名”。“之前有没有哪个犯罪团伙用蝎子当标记?”我问。
赵雷摇头:“查了本市的犯罪档案,最近十年都没有,可能是新冒出来的,也可能是外地流窜过来的。”
警车停在幸福巷口时,巷子里已经拉了警戒线,几个民警守在路口,拦住围观的居民。派出所所长看到我们,立刻迎上来:“苏队,死者已经被抬到旁边的空屋里了,现场我们保护得很好,没让任何人进去过。”
我戴上鞋套和手套,跟着所长走进巷子——幸福巷很窄,两边都是老旧的居民楼,垃圾桶放在巷子中间,旁边的地面上还有几滴暗红色的血迹,已经凝固了。
“死者就是在这儿被发现的,头朝着垃圾桶,脚朝着居民楼,手里还攥着半个面包,可能是昨晚路过这儿时被袭击的。”所长指着垃圾桶旁边的位置,“我们在周围找了一圈,没发现凶器,也没找到目击者,这片的居民大多是老人,睡得早,没人听到动静。”
火狐狸在垃圾桶里翻找起来,很快拿出一个透明的塑料袋:“苏队,这里面有个矿泉水瓶,上面有指纹,可能是凶手留下的。”
我让技术科的人把矿泉水瓶装起来,自己则走进旁边的空屋——死者躺在一块白布上,脸色苍白,眼睛睁得很大,脸上的三道伤口还在渗血。她的白色连衣裙上沾了不少泥土,裙摆被扯破了,手腕上的蝎子标记红得刺眼。
我蹲下身,仔细检查死者的衣服——连衣裙是棉质的,牌子是“碎花坊”,本市的一个平价品牌,在各大商场都有专柜。她的口袋里除了那个绣着蝴蝶的钱包,还有一张超市的购物小票,日期是昨天晚上八点半,超市就在幸福巷附近的“惠民超市”。
“购物小票上有购买记录,面包、牛奶、洗发水,都是常用的日用品,说明死者昨晚可能是买完东西回家,路过这里时被袭击的。”我把小票递给赵雷,“去超市调监控,看看死者昨晚八点半左右的样子,再查一下她的购物记录,有没有经常去的地方,或许能找到她的身份。”
赵雷拿着小票立刻出发,我则继续检查死者——她的指甲很长,指甲缝里夹着一点黑色的纤维,和之前老鬼指甲缝里的很像,但更细一些,像是某种布料。她的耳朵上有耳洞,但没有戴耳环,可能是被凶手扯掉了,也可能是她自己没戴。
火狐狸在空屋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根黑色的绳子,大概一米长,上面沾了点头发:“苏队,这绳子很可能是勒死死者的凶器,上面的头发我已经装起来了,回去和死者的DNA比对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我站起身,看向窗外,“这片居民楼有没有监控?尤其是巷口和死者可能经过的路段。”
所长叹了口气:“都是老楼,没有物业,只有巷口有个治安摄像头,还是去年才装的,昨晚正好坏了,没拍到东西。旁边的惠民超市有监控,赵警官已经去调了,希望能有线索。”
我走出空屋,在幸福巷里来回走了一圈——巷子的尽头有个后门,通向后街,后街是一条更窄的路,没有路灯,地面上全是碎石子。“凶手可能是从后街进来,袭击死者后再从后街逃跑的。”我指着后门的方向,“火狐狸,你带几个人去后街搜查,看看有没有凶器或者凶手留下的其他痕迹;我去惠民超市,和赵雷汇合。”
惠民超市里,赵雷正在和超市经理看监控录像——屏幕上,死者穿着白色连衣裙,推着购物车,在零食区拿了面包,又去日用品区拿了牛奶和洗发水,看起来很正常,没有异常的举动。她结账时,收银员问了她一句什么,她笑着摇了摇头,然后提着购物袋离开了超市,时间是昨晚八点三十五分。
“能看清她的脸吗?”我问。
经理点头:“这监控是高清的,能看清。”他把画面暂停,放大——死者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,眼睛很大,扎着马尾辫,看起来很文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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