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趴在西山别墅外围的草丛里,夜风吹得树叶“沙沙”响,远处偶尔传来几声虫鸣,反而让周围的寂静更显压抑。我举着夜视望远镜,盯着二楼亮灯的房间——窗帘拉得严严实实,只能看到里面晃动的人影,隐约能听到说话声,却辨不清内容。
“苏队,别墅周围有四个保镖在巡逻,手里都拿着钢管,别墅门口还有两个,腰间鼓鼓的,像是藏了刀。”赵雷趴在我旁边,压低声音汇报,他刚拆石膏的胳膊还不太灵活,握枪的姿势却依旧稳当,“我们要不要现在冲进去?”
“再等等。”我摇摇头,目光扫过别墅后院的铁栅栏,“别墅结构复杂,我们不清楚里面的具体情况,万一老鬼在里面装了陷阱,或者有其他出口,很容易让他跑掉。火狐狸,技术科那边有没有查到别墅的内部结构图?”
火狐狸打开平板电脑,屏幕的微光映着她的脸:“查到了,这别墅是十年前建的,有三层,一楼是客厅和厨房,二楼有四个卧室,三楼是阁楼。后院有个地下车库,连接着一条通往山后的小路,老鬼很可能从那里逃跑。”她指着屏幕上的红点,“我已经让技术科的人在小路入口装了监控,只要有人经过,就能立刻发现。”
我点点头,心里有了计划:“赵雷,你带一队人绕到后院,守住地下车库的入口,别让老鬼从那里跑了;火狐狸,你带一队人从别墅正面进攻,吸引保镖的注意力;我带一队人从侧面的窗户爬进去,直接去二楼亮灯的房间,抓住老鬼!”
分配好任务,我们悄悄移动到各自的位置。我带着两个队员来到别墅侧面,这里的窗户没有装防盗网,只是关着玻璃。我示意队员做好准备,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铁丝,轻轻插进锁孔,转动几下,“咔嗒”一声,窗户被打开了。
我们小心翼翼地爬进去,里面是一间杂物间,堆满了纸箱和旧家具。我竖起手指,示意队员保持安静,然后轻轻推开杂物间的门,外面是二楼的走廊,走廊尽头就是亮灯的房间,门口站着两个保镖,正靠在墙上抽烟。
我给队员使了个眼色,然后突然冲出去,一脚踹在左边保镖的肚子上,他惨叫一声,手里的烟掉在地上。右边的保镖反应过来,想从腰间拔刀,另一个队员立刻冲上去,用枪托砸在他的头上,他当场昏了过去。
解决完门口的保镖,我轻轻推开房间的门——里面的景象让我心头一紧:老鬼坐在沙发上,手里拿着一个对讲机,旁边站着三个保镖,还有一个年轻女人被绑在椅子上,嘴里塞着布条,正是之前配合我们指认“蛇头”仓库的老陈的女儿!
“苏然?你居然能找到这里!”老鬼看到我,先是一惊,然后冷笑一声,手里的对讲机对准嘴边,“外面的人听着,警察闯进来了,给我守住各个出口,别让他们跑了!”
我举起枪,对准老鬼:“老鬼,别再做无谓的抵抗了,你已经被包围了!放开那个女人,投降吧!”
老鬼站起来,走到老陈女儿身边,一把抓住她的头发,手里的弹簧刀架在她的脖子上:“投降?我老鬼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,还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投降!苏然,你要是敢过来,我就先杀了她!”
老陈女儿吓得浑身发抖,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,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。我心里又急又怒,却不敢轻举妄动——老鬼已经走投无路,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
就在这时,楼下传来一阵打斗声和枪声,接着是火狐狸的声音:“苏队,我们已经控制了一楼,正在往二楼赶!”
老鬼脸色一变,手里的刀又紧了紧:“没用的!我已经让人在阁楼装了炸弹,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,整个别墅都会炸掉,我们一起同归于尽!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遥控器,手指放在按钮上。
我心里一沉,没想到老鬼居然还留了这一手。我慢慢往后退,尽量让语气温和:“老鬼,你别冲动!炸弹一旦爆炸,你也活不了!你想想,你还有家人在等你,你要是死了,他们怎么办?”
“家人?”老鬼冷笑一声,眼神里充满了疯狂,“我早就没有家人了!当年我老婆和孩子就是因为你们警察的追捕,才出车祸死的!我今天就要为他们报仇,让你们这些警察都陪葬!”
他的话让我心里一震——我之前查过老鬼的资料,只知道他有走私前科,却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往事。但这绝不能成为他伤害无辜的理由:“老鬼,你老婆和孩子的死是个意外,不是我们警察造成的!你要是真的为他们好,就不该继续犯罪,更不该伤害无辜的人!”
“意外?”老鬼情绪激动起来,手里的刀在老陈女儿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小口子,鲜血立刻流了出来,“那不是意外!是你们逼我的!我本来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,是你们非要抓我,我才不得不带着他们逃跑,他们才会出车祸!”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火狐狸带着队员冲了进来,她趁老鬼不注意,一把将老陈女儿拉到身后,我立刻冲上去,一脚踹在老鬼的肚子上,他手里的遥控器掉在地上,我赶紧弯腰捡起来,扔给旁边的队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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