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局表彰大会的掌声还没完全消散，我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急促响起，是邻市清水市刑侦支队的队长李伟打来的，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凝重：“苏然，出事了！我们这儿接连发生三起离奇命案，死者都是曾与‘黑虎帮’有过交易的商贩，而且现场都留下了和你们上次破获的‘狼头印记’相似的图腾——只不过这次是青狼纹，你那边有没有线索？”
我握着听筒的手猛地一紧，刚平复下来的神经瞬间绷紧。“黑虎帮”余党明明已经被肃清，怎么会突然在邻市出现类似印记？我立刻召集火狐狸、陈峰和赵雷到会议室，把李伟的话复述一遍后，将投影幕布上的现场照片调了出来。
照片里，三名死者倒在各自的店铺内，胸口的青狼纹用深蓝色颜料绘制，边缘还沾着细微的金属碎屑。火狐狸放大照片，指着纹路中心的细小凹槽：“苏队，这不是普通的颜料画的，凹槽里残留的是钛合金粉末，和我们之前缴获的‘黑虎帮’特制匕首材质一致，但青狼纹从来没在‘黑虎帮’的标记里出现过。”
陈峰翻出“黑虎帮”的卷宗，指尖划过泛黄的纸张：“‘黑虎帮’的核心标记只有狼头，而且都是用刀刻，从不用颜料。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模仿，想嫁祸给‘黑虎帮’的残余势力？”
赵雷靠在椅背上，手指敲击桌面：“三名死者都是邻市的小商品批发商，据说半年前都拒绝过一个神秘人的‘合作邀请’，之后就怪事不断。现在看来，这邀请恐怕和走私有关。”
我沉思片刻，起身拿起警服：“事不宜迟，我们立刻去清水市。火狐狸，你留在市局，调取三名死者近半年的通话记录和资金流向，重点查与本市有往来的账户；陈峰、赵雷，跟我走，去现场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。”
两小时后，我们的警车驶入清水市，李伟早已在高速路口等候。他领着我们直奔最近的案发现场——一家位于老城区的五金店，警戒线外挤满了围观群众，店里的货架东倒西歪，地面还残留着未清理干净的血迹。
“死者叫王强，昨晚十点关门时被人杀害，店里的收银台没被翻动，贵重物品也没丢失，排除抢劫杀人的可能。”李伟递给我一副手套，“我们在柜台下发现了这个。”
那是一枚银色的袖扣，上面刻着一个“龙”字，边缘有明显的磨损痕迹。我把袖扣装进证物袋，突然注意到货架最上层有个被挪动过的木箱，打开一看，里面是空的，但箱底贴着一张泛黄的货运单，发货地址是本市的城东码头，收件人写的是“龙先生”。
“城东码头？”陈峰凑过来，眉头紧锁，“我们刚肃清了码头的‘黑虎帮’余党，怎么又和这里扯上关系？”
我立刻给火狐狸打去电话，让她查这张货运单对应的货物信息。挂了电话，我们又去了另外两个案发现场，在一家杂货店的仓库里，同样找到了贴着“龙先生”收件信息的货运单，只不过发货地址变成了邻市的郊区仓库。
回到清水市刑侦支队，火狐狸的消息也传了过来：“苏队，查到了！城东码头的那批货是三个月前发出的，登记的货物是‘五金配件’，但实际是走私的管制刀具；郊区仓库的货更可疑，半年前发过五次，都是‘日用品’，但物流记录显示每次运输的重量都超过了正常范围，而且接收人‘龙先生’的身份信息是伪造的。”
“还有，”火狐狸的声音顿了顿，“我查到三名死者半年前都往同一个匿名账户转过钱，每次都是五万，这个账户的IP地址在本市和清水市之间来回切换，最近一次登录是在清水市的一家网吧。”
我让李伟调出那家网吧的监控，画面里出现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，身形消瘦，左手手腕上有一个明显的疤痕。“这个疤痕……”陈峰突然开口，“我记得‘黑虎帮’里有个叫‘龙仔’的小弟，左手手腕上也有一模一样的疤痕！他以前是‘狼哥’的贴身保镖，‘狼哥’被抓后，他就失踪了。”
赵雷立刻翻出“龙仔”的档案照片，虽然照片里的人没戴口罩，但眉眼间的轮廓和监控里的男人极为相似。“难道是‘龙仔’在背后搞鬼？他故意用类似‘黑虎帮’的标记杀人，就是想扰乱我们的视线？”
就在这时，李伟的手机响了，挂了电话后，他脸色苍白：“不好了！清水市最大的建材商张浩刚刚被人绑架，绑匪留下纸条，说要我们用‘龙先生’的货来换，否则就撕票！”
我们跟着李伟赶到张浩家，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，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：“明晚八点，带齐‘龙先生’半年内的所有货，到清水市西郊的废弃工厂交换，不许报警，否则张浩必死！”
“‘龙先生’的货？”我盯着纸条，突然意识到不对劲，“绑匪要的不是钱，而是那些走私货，这说明‘龙先生’的身份不简单，而且这些货对他很重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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