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科长？”我看向老周，“他最近有没有来过装备库？”
“昨天下午来过，说要领几副手铐，我给他登记后就让他自己进去拿了。”老周回忆着，“当时我在外面接电话，没跟着进去，难道是他……”
我立刻让火狐狸查王科长的资料。王科长叫王海涛，三个月前从邻市警局调过来，负责后勤管理，之前没接触过重大案件。火狐狸调出他的通话记录，发现他最近频繁跟一个境外号码联系，通话时间都在深夜。
“看来卧底就是他了。”陈峰攥紧拳头，“难怪我们的行动总是被坤沙集团提前察觉，原来是他在通风报信！苏队，我现在就去抓他！”
“等等。”我拦住陈峰，“现在抓他太便宜了，我们可以利用他传递假消息。火狐狸，你伪造一份行动计划，就说我们要在周二晚上提前行动，目标是一号仓库，让王科长‘不小心’看到这份计划。”
火狐狸立刻明白我的意思，打开电脑开始伪造文件：“我会在文件里加几个破绽，让黑鳄觉得这是真的，同时在王科长的手机里装个监听软件，看看他怎么跟黑鳄联系。”
安排好这些，已经是晚上十点。我回到办公室，刚坐下，就看到桌上放着一杯热牛奶——是李婶送来的。她被救回来后，暂时住在市局附近的招待所，每天都会来给我们送点吃的。
“苏警官，别太累了，注意身体。”李婶坐在我对面，手里拿着一个布包，“我给你缝了个护身符，里面装了点艾草，保佑你这次行动平安回来。”
我接过护身符，布包上绣着一个“安”字，针脚有些歪歪扭扭，却透着温暖。“谢谢李婶，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。”我把护身符揣进怀里，“您最近还好吗？有没有想起当年的其他事情？”
李婶低下头，手指绞着衣角：“我最近总想起李叔遇害那天，他早上出门前跟我说，要是他晚上没回来，就让我把床底下的一个铁盒子交给你。我昨天回了趟老房子，找到了那个铁盒子，里面有一张照片和一张纸条。”
她从布包里拿出一个生锈的铁盒子，打开后，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——照片上是李叔和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，两人站在一艘货轮前，笑容灿烂。纸条上写着一串数字：“”，后面还有一个地址，是本市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。
“这个男人是谁？”我拿起照片，仔细看着那个穿军装的男人，总觉得有点眼熟。
“我也不知道，李叔从来没跟我提过他。”李婶摇了摇头，“不过李叔说，这个铁盒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开，现在他不在了，我觉得应该交给你，说不定对你们的行动有帮助。”
我把照片和纸条放进兜里，心里泛起疑惑——这个废弃工厂，跟火狐狸查到的坤沙集团国内最后一个秘密据点地址一模一样！难道李叔早就知道这个据点的存在？那个穿军装的男人，会不会是坤沙集团的内部人员？
第二天一早，我带着陈峰去了郊区的废弃工厂。工厂的大门锈迹斑斑，推开时发出“吱呀”的响声，院子里长满了杂草，墙角堆着废弃的机器零件。我沿着厂房的墙壁慢慢走，突然看到地面上有新鲜的脚印——是军用靴的鞋底纹路，跟毒刺穿的鞋子一样。
“苏队，你看这里！”陈峰在厂房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暗门，暗门旁边有新鲜的泥土，“好像刚被人打开过。”
我掏出枪，示意陈峰退后，慢慢推开暗门。暗门后面是一个地下室，里面弥漫着一股霉味，地上散落着几个空的军火箱，墙上贴着一张坤沙集团的标志——跟毒刺打火机上的“坤”字一模一样。
“看来这里确实是他们的据点，不过已经被搬空了。”我蹲下身，拿起地上的一个军火箱，箱子上有最新的生产日期，“他们应该是最近才撤走的，说不定是王科长通风报信，让他们提前转移了。”
我们在地下室里搜了一圈，没找到其他线索，刚要离开，我的手机突然响了——是火狐狸打来的，她的声音带着焦急：“苏队，不好了！王科长发现我们在监听他，刚才开车跑了，我已经让交警设卡拦截，但他往码头方向开了，可能要去给黑鳄报信！”
我心里一紧，立刻跟陈峰往车上跑：“火狐狸，通知赵雷带突击组去码头拦截，我们现在就过去！一定要在他见到黑鳄之前抓住他！”
车子在马路上飞驰，窗外的景物飞快倒退。我盯着导航上王科长的位置——他已经快到东湾货运码头了，离周三的交易还有不到一天时间，要是让他把真消息传给黑鳄，我们的行动就全完了。
“苏队，前面就是码头了！”陈峰指着前方，远处的码头塔吊隐约可见，王科长的黑色轿车就在前面不远处，正往码头大门开去。
我立刻拿起对讲机：“赵雷，你们到哪了？王科长就在码头门口，准备拦截！”
“苏队，我们已经到了，正在设卡！”赵雷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，“他要是敢冲卡，我们就开枪逼停他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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