审讯室的白炽灯亮得刺眼,我坐在单向玻璃外的观察椅上,看着里面被手铐锁在铁椅上的刀疤。他垂着头,额前的碎发遮住眼睛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旧伤疤——那是三年前和蝰蛇火并时留下的,此刻倒成了他掩饰慌乱的小动作。
“已经审了两个小时,他除了承认运输军火,对背后组织的事一字不吐。”陈峰端着两杯热咖啡走过来,把其中一杯递给我,“火狐狸刚才发来消息,刀疤在东南亚的账户最近有一笔五百万的转账,收款方是个空壳公司,注册地在缅北。”
我接过咖啡,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,却没驱散心里的寒意。缅北、空壳公司、大额转账……这些线索像散落的拼图,隐约指向一个更庞大的跨境网络。“让技术队查那个空壳公司的实际控制人,另外把小张带过来,或许他能想起更多关于刀疤的细节。”
十分钟后,小张坐在了观察室的另一张椅子上。他刚从医院出来,腿上还缠着纱布,眼神里满是愧疚。“苏队,我真的不知道刀疤背后有组织,他之前找我时,只说自己是帮朋友运点‘货’。”
“你再想想,刀疤有没有提过什么特别的名字、代号,或者奇怪的地点?”我拿出纸笔,“哪怕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,都可能有线索。”
小张皱着眉,沉默了许久,突然抬起头:“对了!上次他找我时,电话里提过‘蛇头’,还说要在‘码头老地方’接货。当时我没在意,现在想想,那个‘蛇头’会不会是他的上线?”
“蛇头?”我和陈峰对视一眼,这个代号在跨境犯罪里很常见,通常指负责组织人员、货物偷渡的头目。“码头老地方”大概率是指本市的老货运码头——那里常年停靠着各种货船,人员混杂,确实是走私偷渡的绝佳地点。
我立刻拿起对讲机:“火狐狸,查本市老货运码头近一个月的船只进出记录,重点排查前往缅北、东南亚的货船,另外调取码头的监控,看看有没有刀疤的身影。”
“收到!不过老码头有几个监控是坏的,可能需要派人去现场勘查。”火狐狸的声音带着电流声,“还有,技术队查到那个空壳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叫‘老鬼’,在缅北有个私人武装据点,专门做军火和毒品走私的生意。”
毒品走私?我心里一沉。原本以为只是军火案,没想到还牵扯出了毒品——这比单纯的军火交易更危险,一旦毒品流入本市,后果不堪设想。
“陈峰,你带一组人去老码头勘查,重点找刀疤说的‘老地方’,看看有没有藏货的痕迹。”我站起身,把咖啡杯放在桌上,“我继续审刀疤,争取从他嘴里套出更多关于‘老鬼’和毒品的线索。”
再次走进审讯室,刀疤依旧低着头。我拉过椅子坐在他对面,把一张老码头的照片放在桌上:“认识这个地方吗?‘码头老地方’,你和‘蛇头’约定接货的地方。”
刀疤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,却依旧不说话。
“我们已经查到‘老鬼’了。”我盯着他的眼睛,语气平静却带着压迫感,“缅北的私人武装据点,军火、毒品走私,你只是他在国内的一颗棋子。现在坦白,还能争取宽大处理,否则等我们抓到‘老鬼’,你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刀疤的手指攥紧,指节泛白。过了许久,他终于抬起头,眼神里满是挣扎:“我……我只见过‘老鬼’一次,是在缅北的据点。他说只要我帮他把军火和毒品运到国内,就给我一笔钱,让我远走高飞。”
“毒品藏在哪里?什么时候运过来?”我追问。
“毒品藏在老码头的三号仓库,用面粉袋伪装着,本来计划明天晚上用货船运走。”刀疤的声音带着颤抖,“‘蛇头’负责接应,他会安排人把毒品分销到各个酒吧、KTV。”
我立刻拿起对讲机,对着里面大喊:“陈峰,立刻带人去老码头三号仓库,搜捕‘蛇头’,查获伪装成面粉的毒品!火狐狸,调取老码头三号仓库周围的监控,锁定‘蛇头’的行踪!”
“收到!”对讲机里传来陈峰和火狐狸的声音。
走出审讯室,局长正好赶过来。他看着我,神色凝重:“刚接到省厅的通知,‘老鬼’的跨境毒网在全国多个城市都有分支,这次我们不仅要查获本市的毒品,还要配合其他城市的警方,彻底摧毁这个毒网。”
“局长放心,我们已经掌握了毒品的藏匿地点和‘蛇头’的线索,一定能顺利完成任务。”我立正敬礼。
半个小时后,对讲机里传来陈峰的声音:“苏队,我们在老码头三号仓库找到了伪装成面粉的毒品,大概有五十公斤!不过‘蛇头’跑了,我们在仓库里发现了一张去临市的车票,他可能要逃去临市,再从那里偷渡到缅北。”
“火狐狸,查‘蛇头’的身份信息和临市的车票信息,看看他买的是哪趟车,什么时候出发。”我对着对讲机说,“另外,联系临市警方,协助我们在车站、码头设伏,抓捕‘蛇头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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