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敢!”我怒吼,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。
沈墨笑了:“我当然敢。不过——在动手之前,我想再给你一次机会。”
他转身看向我,语气平静,却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优越感:“跪下,求我。求我放过你兄弟,求我放过你烈焰堂。只要你跪了,我可以保证,你今天还能活着走出这个工厂。”
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,有期待,有讥讽,有冷漠,也有担忧。
我能感觉到,火狐狸的手在微微颤抖。
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。
这双手,沾过血,打过架,也抱过兄弟。它撑起了烈焰堂,撑起了兄弟们的希望。
我苏然,这辈子跪过天,跪过地,跪过父母。
可我从来没有向任何一个敌人低过头。
“你要我跪?”我缓缓抬起头,眼神冷得像冰,“你也配?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我动了。
几乎是同一时间,火狐狸也动了。
我猛地向前冲去,腰间的伤口因为剧烈动作而撕裂,火辣辣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,眼前一阵发黑。可我咬紧牙关,硬生生撑住,脚步没有丝毫停顿。
“拦住他!”沈墨脸色一变,厉声喝道。
周围的人立刻朝我扑来,钢管、砍刀带着风声砸下。
“辰哥,小心!”火狐狸一声娇喝,手里的军刺寒光一闪,直接刺进了离我最近的一个人的喉咙。
鲜血喷溅而出,那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,就倒了下去。
我没有时间去看他,侧身躲过一根钢管,右手一翻,从腰间抽出早已藏好的短刀,反手一划,刀锋擦着一个人的手腕掠过,带起一片血花。
“啊——”那人惨叫一声,手里的砍刀掉在地上。
我顺势一脚踹在他的胸口,将他踢飞出去,撞倒了后面两个人。
短短几秒钟,厂房里就乱成了一锅粥。
“给我上!杀了他!”沈墨怒吼,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。
他显然没想到,我在这种情况下,还敢率先动手。
“辰哥,这边!”火狐狸一边和人缠斗,一边朝我喊。
我咬着牙,强行压下胸口翻涌的血气,朝猴子那边冲去。
只要先救猴子,我们就有机会冲出去。
“想救他?”沈墨冷笑一声,抬起手,手里的匕首对准了猴子的喉咙,“你再敢往前一步,我就杀了他!”
我脚步一顿。
猴子喘着粗气,冲我咧嘴一笑:“辰哥,别管我!你要是跪下,我……我就不认你这个大哥!”
“闭嘴!”沈墨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,“你以为你是谁?”
猴子被打得头一偏,嘴角的血更多了,却笑得更狂:“老子是烈焰堂的人!老子的大哥,是苏然!你算个什么东西?”
“找死!”沈墨眼神一狠,匕首就要刺下去。
“你敢!”我怒喝一声,整个人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狼,红着眼睛就要冲上去。
就在这时,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厂房门口响起。
“都给我住手。”
所有人一愣,下意识地朝门口看去。
只见厂房大门处,不知何时站满了人。
他们一个个穿着黑色风衣,脸上戴着口罩,手里拿着钢管和砍刀,眼神冷冽,气势逼人。
为首的,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,脸上有一道从眼角延伸到嘴角的刀疤,眼神如鹰隼般锐利。
“老胡!”火狐狸惊喜地喊了一声。
老胡的目光在厂房里一扫,最后落在我身上,看到我身上的血迹,眼神一沉:“辰哥,你怎么样?”
“还死不了。”我喘着粗气,勉强笑了笑。
沈墨脸色变得难看:“你……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老胡冷笑一声:“你以为,你那点小动作,能瞒得过我们?从你让人冒充我们的人给警方报信开始,我就已经盯上你了。”
他抬手一挥:“兄弟们,给我把这些杂碎清理干净!”
“是!”
黑风衣们齐声应和,像一群饿狼般冲进人群。
局势瞬间逆转。
原本包围我们的人,被打了个措手不及,惨叫连连。
“沈墨,你的好日子到头了。”老胡一步步走向他,眼神冷得吓人,“你以为你藏得很深?要不是辰哥故意放出‘重伤昏迷’的消息,你这条毒蛇,还不知道要躲到什么时候。”
沈墨的额头渗出冷汗,他死死握着匕首,对准猴子的喉咙:“别过来!再过来,我就杀了他!”
猴子冷冷地看着他:“你敢动我一根汗毛,我大哥会让你死得很难看。”
“你闭嘴!”沈墨怒吼。
我缓缓抬起头,看着他,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沈墨,你已经输了。”
“我没输!”他疯狂地摇头,“只要我手里还有人质,我就还有筹码!”
“筹码?”我笑了,笑得很冷,“你真的以为,你能从我手里,把人带走?”
我慢慢抬起手,指向他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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