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撞在一起,顾砚深被撞得后退两步,后背“咚”地磕在桌沿上,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,嘴都咧到耳根了,陶片差点脱手。江叙白见状,抄起地上的断凳腿,“砰”地砸在小头目背上:“放开顾哥!”
小头目吃痛,反手一肘撞在江叙白胸口,江叙白闷哼一声,往后倒去,嘴角都溢出血丝。沈星辞赶紧扶住他,往他手里塞了块颜料膏:“抹身上!能挡灵韵伤害!”
局势刚稳半秒,门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,又冲进来三个人,手里都举着同款吸灵盒,绿光扫得满屋子都是冷意:“头!我们来了!这伙人还敢顽抗?”
顾砚深心里一沉——难怪小头目敢硬闯,原来是带了援兵,这是铁了心要抢陶片、毁梁木!
“现在交陶片,还能留你们老铺一命!”小头目揉着后背,眼里的凶光更盛,唾沫星子都溅出来了,“不然我让三个吸灵盒一起开,把这梁木的灵韵吸得干干净净,让你这老铺变成废宅——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!”
三个吸灵盒“嗡”地全亮了,三道绿光跟三条毒舌似的射向梁木,老榆木“吱呀”叫得更惨,表层的灵韵像被抽干的水,淡得快看不见了。糯糯哭得更凶了,死死抱住顾砚深的腿,小脸埋在裤腿上:“梁木爷爷要哭了……它快撑不住了……”
顾砚深攥着陶片,手心全是汗,滑得差点抓不住——再硬扛,梁木真的会被吸废。可陶片一交,灵木柜就暴露了,爷爷和周家守了一辈子的东西,他不能交!
“顾哥,要不……”傅衍凑过来,声音发紧,额头上的汗顺着下巴滴,“我们先把陶片藏起来?我引开他们,你带念安和糯糯去开暗门,把陶片放进灵木柜——那里最安全!”
“不行!”顾砚深摇头,喉结滚了滚,“暗门的机关得陶片和念安的灵韵呼应,你一个人挡不住他们,纯属送死!”
小头目见他们磨磨蹭蹭,不耐烦了,抬脚就踹翻暖炉,火苗“呼”地窜到地上,差点烧到桌布:“给脸不要脸是吧?开吸灵盒!吸废这破梁!”
三个吸灵盒“嗡嗡”响得更凶,绿光更盛,梁木突然“咔嚓”一声,表层裂开一道细缝,木屑簌簌掉下来,落在手背上,凉得心慌。
“梁木裂了!”周念安失声喊出来,伸手就要往梁木跑,“我用陶片的灵韵护它!奶奶说过陶片能聚灵!”
“别去!”顾砚深一把拉住她,指尖都攥白了,“你靠近了,吸灵盒会连你的灵韵一起吸——你奶奶的话,你忘了?”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沈星辞突然眼睛一亮,抓起颜料盒里两瓶颜料,手腕一翻就往地上倒,两种颜色混在一起,瞬间冒出淡紫色的烟,呛得人直咳嗽:“这是扰灵烟!能乱吸灵盒的信号,咱们趁机冲去储藏室!”
烟味呛得速造的人都捂鼻子,小头目骂骂咧咧地挥着烟:“妈的!搞什么鬼!”
顾砚深立刻喊:“傅衍,你抱糯糯往后院挪,别被烟呛着!江叙白,你跟我挡着他们!念安,你盯着储藏室方向,我护着你过去开暗门!”
“好!”
傅衍弯腰抱起糯糯,往院子后门退,糯糯攥着他的衣领,小脑袋还回头瞅梁木:“梁木爷爷……”
江叙白举着榫卯刀,拦住冲上来的速造手下,胳膊还在发颤,却硬撑着喊:“想过去?先过我这关!”
顾砚深则举着陶片,用红光逼退吸灵盒的绿光,侧身护着周念安往储藏室挪:“快!暗门只能靠你了!”
周念安点点头,攥着衣角跟着他跑,衣角都被汗浸湿了,贴在身上不舒服。小头目见状,急了,一把推开身边的手下,抹了把脸上的烟,追了上来:“别让她跑了!暗门肯定在储藏室!”
顾砚深回头,木工刀“唰”地劈向小头目,刀风扫得他头发乱飞:“别追了!”
小头目侧身躲开,反手一拳砸在顾砚深肩膀上,力道大得让他疼得一咧嘴,陶片在手里晃了晃,红光忽明忽暗。梁木的裂缝越来越大,“咔嚓”声不断,吸灵盒的绿光都快贴到木头上了。
“顾哥!我开不了暗门!”储藏室门口传来周念安的急喊,声音都带了哭腔,“得陶片的灵韵贴上去,我一个人引不出机关!”
顾砚深心里一沉——没陶片,暗门开不了,灵木柜也护不住!
小头目看出了他的慌,冷笑一声,腾出一只手就去抢陶片,指甲都快刮到陶片了:“没陶片,你们啥也干不了!等死吧!”
就在他的手指要碰到陶片时,糯糯突然从傅衍怀里挣下来,小手里攥着块老榆木片,跌跌撞撞冲过来,往吸灵盒上一扔:“不许欺负顾哥!这是梁木爷爷掉的木片,它说能挡绿光!”
原来刚才傅衍抱她退的时候,她顺手捡了块梁木掉的碎木片,一直攥在手里,手心都捂热了。
木片刚碰到吸灵盒,瞬间亮起红光,盒子“滋啦”一声,绿光“啪”地灭了!与此同时,梁木“嗡”地一声,表层的灵韵突然暴涨,像潮水似的涌出来,逼得速造的人都往后退了两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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