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丸集团总部大楼。
具体来说,是下班后空无一人的乌丸集团。
寂静笼罩着挑高的大厅,白日的繁忙景象如同潮水般退去,只留下冰冷的、泛着金属和石材光泽的空旷。
内部的设施在你看来,带着一种与乌丸这个名号不甚匹配的陈旧感,某些细节甚至比不上你在东大的见闻。
你:更别说和研究院比较了,难道爹爹这几年都没有管乌丸集团,而是把钱都投资进了研究院吗?
研究院里的很多东西甚至你在东大这种高级学府都没见过。
比如,当时琴酒教你霓虹语时随手使用的虚拟屏幕。
乌丸集团像是一种疏于管理和更新的状态,透着几分刻意的不协调。
可奇怪的是,这明明是一个在明面上盈利额相当可观的大型集团总部。
这是你第一次进来集团的内部。
你心底划过一丝惋惜:那份财务数据里的乌丸集团不该是这样的……
水无怜奈沉默地引着你穿过寂静的大堂,走向电梯间。
她刷了员工卡,电梯门滑开。她按下最高层的按钮,随后便退到一侧,并没有同行的意思。
“琴酒大人在里面等您。”
她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,也格外疏离。
电梯平稳上升,数字不断跳动。
当门再次打开时,你独自一人踏入了顶楼。
眼前是一个类似于接待大厅的空荡区域,宽敞却缺乏明确的功用性。
角落里摆着几张看起来价格不菲但设计冷硬的沙发椅和一张茶几,靠墙立着好几个形状各异的空置橱柜。
一切都整洁得过分,没有灰尘,空气里弥漫着人工香氛带来的、缺乏生命力的清新感。
设备明显比一楼看到的要高级许多,但这里却更缺少日常办公的痕迹,仿佛一个精心布置却无人使用的舞台。
最让你感到古怪的是这里的色调。
通常商务空间会运用黑白灰来凸显质感和专业,但这里,黑色的占比达到了近乎压抑的程度。
黑色的抽象挂画、黑色的天鹅绒衬布、深不见底的黑色地毯……
浓重的黑色吞噬着光线,也让空间显得更加幽深静谧。
这个区域似乎是整层楼的核心,左、右、中三个方向各有一扇厚重的实心木门,严丝合缝地关闭着,乍一看去,分辨不出各自的功能。
“琴酒?”
你试探性地叫了一声,声音甚至在空旷中产生轻微的回响。
“琴酒,你在哪?”
你一边提高声音询问,一边很自然地朝着中间那扇最大、看起来最醒目的门走去。
按照常理,最重要的房间理应位于中心。
你心想:琴酒应该是在这间吧。
然而,就在你抬手准备敲响那扇气派的中央门扉时,右边那扇更不起眼、几乎要融入墙壁阴影的小门,却毫无征兆地向内打开了。
一道狭长的、光线更为昏暗的缝隙里,传来那个你熟悉的、冷冽低沉的声音:
“过来。”
你循声转头,看向那扇打开的小门。
门内的光线昏暗,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轮廓倚在门框边,指尖夹着的香烟亮着一点猩红。
你放下原本要敲门的手,从善如流地走向他:“怎么在这里?”
琴酒没有直接回答,在你走近时,他深深吸了一口烟,随后随手将烟蒂摁熄在门边一个不起眼的金属灭烟器里,发出轻微的“呲”声。
在外面熄了烟后,琴酒先于你进入了房间内。
“习惯了。”
他简短地说。
与外面那个被巨大玻璃窗映照得明亮通透、甚至能望见远处城市灯火的大厅相比,琴酒所在的这个房间,像是被刻意挖出的一个黑暗洞穴。
唯一的光源,来自你推开后未曾完全关拢的门缝,将大厅里那片过于规整的光明切下一道狭长的楔子,投映在房间深处那个背对着你的身影上。
他站在那里,万年不变的黑色圆帽与长风衣几乎要融进背景的浓墨里,唯有那垂至腰际的银白长发,因这斜射的光线而显露出绸缎般莹润冰冷的色泽。
在你的视野中,代表琴酒的那个小黑轮廓微微散发着光晕。
你几乎没有犹豫,反手在门边的墙壁上一摸,“啪”一声按下了开关。
瞬间,刺目的白光从天花板倾泻而下,驱散了所有阴影。
房间里因他高大身形而产生的无形压迫感,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戳破了一个口子,悄然泄了气。
眼前根本不是什么神秘黑暗洞穴,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型会议室。
小到只容得下一张低矮的茶几和寥寥几把办公椅,简洁得甚至有些寒酸。
你没察觉到琴酒因为刻意营造的氛围被打破的瞬间凝滞,自然地打着招呼:“好久不见啊,琴酒。”
边说边自顾自地选了把离门最近的椅子坐下。
琴酒缓缓转过身,墨绿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收缩了一下。
他踱步至你身前,高大的影子将你完全笼罩,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意味。
你左右看了看,确定了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你们两人,有些好奇地歪头:“咦?伏特加今天不在吗?”
琴酒无视了你的问题,声音低沉,听不出情绪:“听起来你现在过的不错。”
你用力点点头,脸上带着点毫无阴霾的笑意。
“那个女人现在不在霓虹。”
他言简意赅地说明情况,提及贝尔摩德时语气带着惯有的冷峭:“安排我来处理你的事情。现在,把你最近的生活说一遍。”
你想起贝尔摩德之前似乎随口提过这件事,没想到琴酒会如此正式地来与你谈话。
你心里嘀咕了一句:哇,琴酒好负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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